“去医院?”
第二天一大早,陈醉起了床,正准备回陈家看看爸爸陈景然的情况。刚在餐桌坐下,还没有来得及喝一口牛奶,坐在餐桌对面的傅晋诀便不紧不慢的开了口。
看着傅晋诀拿着浓香的拿铁咖啡,陈醉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傅晋诀要去医院,是想要帮自己找几个主治医师,还是想要再搞什么鬼。不安的锁紧眉头,陈醉挤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道:“不用了,我爸爸这段时间都在家里养病呢。”
傅晋诀的冷眼一下子扫了过来,那眼底的冷风差点儿让陈醉手里的热牛奶都凉了。
干巴巴的继续保持着笑容,陈醉软着声音道:“我替爸爸谢谢你了。”
“哼。”
傅晋诀冷哼一声,没有多说什么。他喜欢西式早餐,切着牛排,喝着咖啡。陈醉看傅晋诀不再提议去看望陈景然,也松了口气,继续的享用起早餐。
比起傅晋诀对西式早晨的偏爱,陈醉更喜欢中式早晨。什么豆浆油条,包子春卷,华夏的各路美食早晨都是陈醉的最爱。如果可以,陈醉可以连着一个月吃不同样的中式早晨。不过,陈醉如今顶着陈迷的名头,而陈迷来a市不久,想要掩盖自己下乡来的作风,又加上迷恋傅晋诀,倒是也追随着傅晋诀,天天吃西式早晨。
好在陈醉不挑食,每天用西式早晨,虽然不喜欢,但也能够吃。她喝着热牛奶,吃着面包和荷包蛋,随口关心起小安安的情况。
“小小姐最近受了惊吓,都待在家里。不过少爷和少夫人放心,我们已经安排了皇家幼稚园的幼儿老师和执业的心理医生过来。”谷姨从陈醉救下小安安开始,对陈醉又恢复了一些恭敬。虽然没有了最初的亲昵,但到底不会恶意嘲讽。
陈醉颔首,得知小安安最近没有什么不良情况,便安心的继续吃饭。吃完之后,她起身离开餐厅,准备去门口打车。
“嘟嘟嘟。”
汽车的喇叭声响起,陈醉扭头,发现傅晋诀停车在自己的身后。看着傅晋诀的眼神,陈醉莫名的心慌。不过,她还是老老实实的走过去,弯腰对着驾驶座里的傅晋诀道:“傅晋诀,有事吗?”
“上车。”
简短的话语,带着命令的口吻。陈醉听着不怎么舒服,不过,倒是也没有招惹傅晋诀,还是老老实实的上了车。坐下,轿车就飞驰起来。
“傅晋诀,离婚的事情,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陈醉沉默的坐在后座,好一会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她声音有点儿慌张,但思路却非常的清晰。
“我知道作为一个男人,你看到那些绯闻照片肯定不高兴。但我必须告诉你,这件事都是别人冤枉我的。我和佘鱼是清白的,至于张大勇,我又不是瞎子,怎么会看上他。当时,我也被养父养母逼得没有办法。”
一边观察着傅晋诀的神色,一边小声的解释着。陈醉恢复了三年的部分记忆来,虽然胆子大了不少,但对着傅晋诀,依旧有些忐忑。
傅晋诀仿佛没有听到陈醉的话,只是沉默的开着车子。
陈醉知道平日傅晋诀都是让司机开车。傅家公司有傅晋诀的专职司机,傅家也聘请了一位司机,除了偶尔应急,傅晋诀很少开车。今天,傅晋诀自己开车了。
察觉到这个细节,陈醉愈发的不安。她垂下头,不敢看向前面驾驶座的傅晋诀。
“我知道,这件事丢了你的面子,甚至影响到你的股价。但傅晋诀,看在小安安的份上。”陈醉内心砰砰砰的跳动,却不得不学着电视剧里那些恶毒女人的手法,拿孩子作为利器:“如果一定要离婚,能不能再等几年。等孩子上小学了,到时候我们再离婚。”
心底计算着自己什么时候能够拿回真正的身份,什么时候能承认小安安的身世后,陈醉给自己加了码,道:“你放心,那时候我一定会离婚的。至于这段时间,如果你愿意,我不会干涉你的私生活。”
终于,在话音落下的时候,车子里只有陈醉开口的情况打破了。
“不干涉我的私生活,是不是好方便你去找野男人。”讥讽的话语带着凉薄,从傅晋诀那薄唇中吐出。话语里的嘲讽,和他那冰冷毫无表情的脸几乎没有关联,却比任何一次都充满了侮辱。
陈醉咬着嘴唇,缓缓抬头偷看了眼傅晋诀。
薄唇已经抿成直线,目光注视前方的道路,仿佛一个余光都没有留给陈醉。到底是不愿意看陈醉,还是觉得陈醉压根没有价值,陈醉不得不而知,但坐在车上的陈醉,必须要抓住一切机会守护和小安安在一起的机会。
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傅晋诀很可能和之前一样消失不见。到时候,陈醉能够见到的只有那个穿着白色西装的杨律师,亦或者接到林特助的关怀。
咬了咬嘴唇,陈醉鼓起勇气,继续开口:“你放心,我,我不会给你丢人的。我只是想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童年。”
“哼,陈迷什么时候你变得那么伶牙俐齿了。”傅晋诀讥讽的声音再次响起。
陈醉听着,感觉每一个都仿佛千斤重担压在自己的心头。她委屈的咬着牙,心底委屈极了。似乎恢复记忆,见到安嘉岑之后,虽然陈醉变得勇敢,不再那么害怕不堪的过去,但人也变得娇气了,有点儿小公主病。
这些不明不白的委屈,陈醉不想受着。
扭头,不再看向前面的驾驶座,陈醉不高兴的闷哼道:“傅晋诀,如果你一定要毁掉孩子的童年,你就去做吧。”
似乎想起了傅晋诀身边来往的莺莺燕燕,陈醉撅着嘴巴,大声道:“不过你也别自诩圣人,我是受冤枉的。倒是你,那些女人那么多,你又多么干净。也就是你们大男子主义,感觉自己可以三妻四妾罢了。我告诉你,不可能。我也不喜欢你这种烂黄瓜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