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煜让他们几人包括路石各滴下一滴血,苏煜闭上眼睛,感受血液中的气息,并在心中和宝宝交流。
宝宝很不情愿地帮忙。哼哼。有事叫宝宝,没事是棵草。
黑暗的一片,突然出现一丝红线,那红线悠悠转动,牵引着,向另一个方向去。
是那里。
苏煜睁开眼,找到了合适的血型。
“你们两个都可以。”过度使用精神力了,苏煜有些晕晕的,被谢君莫从背后扶住。
“难受?”谢君莫转头去叫清荷,“去泡点糖水。”
清荷答应下来,虽然水已经烧好,但因为这里暂时没有红糖,所以清荷不得不出去。所幸这里就是闹市,清荷便出去买红糖。谢君莫先给苏煜吃了点蜜饯。
苏煜的胃口很大,一天除了吃饭,平时还要吃很多零嘴,就这样,还整天说着饿。所以谢君莫l经常会带点吃的。
剩下的是他们的事,苏煜和谢君莫就出去没有再看了。自然,除了输血的两个人,其他人也都一并赶了出去,只不过一个个都跟长颈鹿一样拉长个脖子往屋子里探。
清荷泡了糖水,苏煜灌了一大碗才感觉好了许多。苏煜放下碗,想跟谢君莫打探点事情。她觉得很奇怪。谢君莫并不是一个热心的会发散心救助陌生人的那种人。
虽然谢君莫一口道出那人的名字,可是显然那个路石根本不认识谢君莫。
“你……”
“想问我怎么认识他又怎么会救他?”
苏煜通红了脸,全被猜中了。不知怎么的,她觉得这对话怪怪的,像泡了老陈醋一样,别别扭扭的。怎么像人家妻子盘问丈夫时说的话。
她又不是真的嫁给谢君莫了,她可是要、要跑路的呀。
“我错了,我不该问的。”苏煜扭头。
“可以问。我会告诉你。”谢君莫捏了捏她攥紧的手心,苏煜触电似地缩回手。
“不要捏我手,怪怪的,这里会砰砰跳得厉害。”苏煜直白地将内心的感受说出来,一双清澈澄净的眼睛没有一丝阴霾。
谢君莫暗了眼神,果然是个非常纯情又直率的人。就像那天,直率的可爱。
譬如他,是个要面子,且多疑的,自然不如苏煜坦率,做不到毫无芥蒂与陌生人春风一度。
“你要是不高兴就——就咬我一下,我不怕疼的。别咬自己了,我都闻到血腥了。”那是那天晚上苏煜对他说的。
彼时谢君莫正咬着自己的嘴唇,努力使自己脱力欲望的苦海,只觉得是受刑的屈辱。
她说:“就当被蚊子咬了。明天就能忘记的。”
谢君莫做不到毫无芥蒂,所以他记住了。苏煜坦率且直接,所以他以前能够潇洒地丢开那夜的一切。
真的当是被蚊子咬了,忘得一干二净。
“你说呀。”苏煜摇了摇谢君莫的胳膊催促他。他还要听谢君莫怎么认识路石的,他怎么就走神了。“我还要听。”
谢君莫回过神说:“他不认识我是真的。不过我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