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莫去世的母亲原本是商户女,家中有产业,后来嫁给谢君莫的父亲。只是谢父考中科举做了官后,就对只是商户出身的谢母心生嫌弃,最终还是娶了官僚的千金。谢母郁郁而终后,在老家的几家店铺都在谢君莫手中。
总而言之,谢君莫并不穷,而上辈子,他正年轻气盛与谢家直接卯上,不屑拿谢家一分一厘,不曾拿过府里的份额,算算到这里四年都没有领过。而重生回来,则是完全忘记还有每月份例的事情。
苏煜沉声道:“该我们的东西得全部拿回来!”
谢府支领份额是到陈管事那里勾名字的。陈管事起初抬眼见是个眼生的人,动都没动。他是二老爷钦定,服从的也是二老爷。
苏煜憋着一口气,闷声说:“我来领我们的份额。”
“你是?”陈管家挑了苏煜一眼,他之前可没有机会去看接新娘拜堂,所以也没有见过苏煜。
清荷一下拍在桌子上,好个刁奴敢无视她们家小姐:“我家小姐可是大少奶奶。”
陈管事这才知道原来是新来的大少奶奶。苏煜进府后就没有多走动过,没有公公婆婆,连敬茶的事也免掉了。清荷说她亏了,因为敬茶要给红包的。
陈管事觉得新奇,早上有个小丫头来领取大少爷这个月的份额,他随手拨了点银子过去,估摸着以君莫少爷以往的性子,根本就不会多注意。
至于新来的大少奶奶他也不是很在意,长得虽然极为惊艳,但看着和和软软的,好像没什么脾气。
“哟,大少奶奶亲自来啊。今早上少奶奶的丫头……”陈管事打量了一眼清荷,笑嘻嘻说,“就是这位,已经领了这个月的份额。”
“数目不对吧。”苏煜盯着陈管事说,“况且我来拿的不只是这个月的份额,而是这些年的份额。清荷,算账。”
“是!”清荷拿起算盘啪啪啪地算起账来,“君莫少爷是嫡少爷,每个月应当八两份例、二两车马钱、二两笔墨费,一共四年零一个月,加上每逢中秋端午以及年节的补例,一共一千三百五十四两。”
“听见了吗?”苏煜点点账目,一清二楚呢。
陈管事额头直跳,这像是动真格的。君莫少爷之前不拿,不代表他现在不能拿这笔钱,可是这么大笔钱从他手中l出去,之后二老爷一定会唯他是问。
“少奶奶,抱歉,我人微言轻,这件事不能做主,必须要请示一下二老爷。”
请示二老爷,谁知道这一请示就请示多久啊。他们那里都穷得揭不开锅啦!
“不行!”苏煜用战场上看丧尸的眼神盯着陈管事,陈管事只觉得后背一阵冷意,“呵呵。你这刁奴,说的这是什么话。二老爷难道会不允许他的侄子拿份例吗?你这是变相在污蔑二老爷的清白。究竟是二老爷拿了君莫少爷的份例,还是说,是你挪用了份例?”
这么一顶大帽子下来他可兜不住。
陈管事连连哭诉:“冤枉啊,小的怎么敢偷拿!”
苏煜淡淡说:“那你就是指二老爷咯?”
他怎么敢说老爷!陈管事怎么说都是错,膝盖一软就想跪下来。
事实上陈管事膝盖一软,都是因为苏煜突然释放出来的精神压制。苏煜的异能不管用,但精神力还在。
事情顿时闹大传开了。
谢二老爷脸色非常差,蠢货蠢货,给他就是,现在闹到所有人都听说这件事,连出去喝茶的时候都有人问他这件事。
这下是不能不给了,否则名声传出去不知道多难听,不仅不能不给,还得自己再添上一些,才能勉强挽回一些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