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柯挂了电话,夏怡洋重播了几次,她都一再挂断,没有接。
到了最后夏怡洋后悔了,她刚刚太冲动了,不应该激怒陈丽柯。
她原本就不是个正经女人,惹急了她,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小琴端着燕窝进来,就见夏怡洋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呆呆愣愣看着窗外,她喊了几声,她都没听到。
“二少夫人,二少夫人……”小琴放下托盘,伸手在夏怡洋眼前晃了晃。
“啊……”夏怡洋猛然回神,吓一大跳,同时尖叫也吓到了小琴,双双惊呼。
半晌后,小琴才一边拍着胸口,慢慢蹲下来问夏怡洋:“二少夫人,你没事吧?”
“没事。”夏怡洋半靠在床头,人蔫蔫的,无精打采。
“是不是伤口很疼啊?我去叫医生来。”小琴说完匆匆往外走,夏怡洋忙唤住她:“小琴,别去,我不疼,只是人有点不舒服。”
“没事就好,二少夫人,你刚刚的样子吓死我了。”小琴一边将炖盅里的燕窝倒在瓷碗里,眼角悄悄瞄着夏怡洋。
“对不起啊。”夏怡洋心思全在妹妹身上,恍惚着本能道歉。
“二少夫人,你不必跟我道歉,我又没怎样。”小琴端着燕窝靠近,见夏怡洋又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眼里漾起担忧:“二少夫人,你到底怎么了?”
看着小琴单纯善良的脸,夏怡洋仿佛看到了妹妹夏怡倩。
不禁红了眼眶,吸了吸鼻子,才勉强将泪压下去。
小琴站在原地,手足无措:“二少夫人,是不是我说错话,惹你生气了?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毛毛躁躁的,也不懂说话,你别跟我一般见识。我……”
“不关你的事,我只是想起了我的妹妹,小琴,你跟她很像。”骨子里那股单纯与善良像极了,只是,怡倩现在已经……
“原来是这样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自己又闯祸了呢。”小琴吐了吐舌头,将燕窝端到夏怡洋跟前:“容瑞堡这么大,二少夫人可以把你妹妹接过来一起住啊。”
夏怡洋黯淡的目光绽出精光:“可以吗?”
小琴嘿嘿傻笑两声:“只要二少同意就行。”
听闻此言,夏怡洋眼里的光芒闪了又闪,突然抓住小琴的手:“你帮我把姚管家叫来,好不好?”
“哦,好。”夏怡洋眼底的哀伤和急迫令人无法拒绝,小琴匆匆领命而去。
姚彩玲很快上楼来,夏怡洋不等她开口问,直接要求:“姚管家,你能不能安排一辆车载我去公司找二少?”
“二少夫人,你不要这么急,我刚刚给二少的秘书打过电话了,二少在开会。”姚彩玲能理解夏怡洋急迫的心情,可欧阳瑞不似欧阳容心软。
对他而言,夏怡洋就是个麻烦。
对与己无关的人和事,他不会轻易插手。
“姚管家,算我求求你了,我一定要马上见到二少。我继母威胁说,要把我妹妹嫁掉拿到一笔聘金去还债。继母一直视我们为眼中钉,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妹妹她现在没有自保能力……”夏怡洋越说越惊慌,泪如雨下。
“现在只有二少能帮我了,姚管家,求求你……”妹妹是她最痛的软肋,夏怡洋一秒都等不了了。
“好吧。”犹豫再三,姚彩玲点头答案。
……
夕阳里的欧阳大厦被镀上一层神圣的金光,六十六层的建筑,高耸入云,是e城市中心标志性的建筑。
满心满脑全是妹妹的夏怡洋,无心欣赏这国际大都市的繁华盛景。
姚彩玲报上身份,秘书古姗姗不敢懈怠,将她们迎入会客室,亲自端来两杯咖啡,挂上恭敬的笑容:“二位请稍等,总裁还在开会,我不便进去通报。”
“理解。古秘书,你去忙吧,我们在这等就好了。”古姗姗的目光压抑不住好奇往夏怡洋身上瞟,姚彩玲忙站起来,挡在夏怡洋身前。
古姗姗礼貌退出,替她们关上门。
来到离他最近的地方,还是见不到。夏怡洋着急得掌心直冒汗,再度拨了遍陈丽柯的电话,仍被挂断。
看来,她是吃定她不会不管妹妹。
“你来这里做什么?”门被重重推开,男人大步而来,一身正装,身姿笔挺,高贵不凡。银制的面具遮住半边脸,神秘而高冷。
“我……”对上欧阳瑞冰寒的眸子,话卡在喉间,说不出口。
她怕,好怕他会拒绝。
“姚管家,你是容瑞堡的老人了,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欧阳瑞俊脸紧绷,压抑着怒气。
姚彩玲是知情者,她也了解夏怡洋存在的意义,怎么能帮着她胡闹?
难道,她对他们兄弟俩二十几年的忠心,抵不上夏怡洋几句软话?
“请你不要责怪姚管家,都是我逼她的。”夏怡洋知道自己这次来是求人的,应该尽量放低姿态。
可一人做事一个当,她不能让姚管家替她背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