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贺兰是一个极为记仇的女人,并且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虽说当初相信白素素是她情急之下的无奈缩回,但怎么可能她当时没有任何怀疑呢,只是她自认为自己不会败给一个柔弱的年轻女人吧,她以为以自己的经验来讲什么事情都能迎刃而解的,可没想到是千年的狐狸竟遇上了千年的狐狸精,大家都各有道行。
就算是后来后来也是十分支持白素素的,就算是厉老太太怎么诋毁白素素,她心中觉得这些她都是可以接受的,即使白素素在美国有过一些事情,她也是可以接受的,因为她们本质上属于同一类人,有过一些过往也无可避免,但她最不能接受的是他养了一条狗,想要反过来咬他了,这是贺兰,如今痛恨白素素的原因。
“你说啊,你怎么不说了?拿出你当初威胁我的气势啊,怎么现在你什么也做不到了?”
白素素咬紧牙关,她也知道贺兰说的急事,她现在是真的什么也没有做成,只是苟且偷生的躲在了厉家老宅,但她也恨,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得如此难搞,明明之前都已经到了订婚的地步,现在又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婆婆,希望你能再给我一点时间…”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我是不会再给你时间了,时间这东西是个有用的人的,而不是你这种毫无建树的人的,听说你最近还跟沈家那个小子走得很近,怎么你不光光是想要脚踩一只船喽,你现在心大了,想要回头去找另一个了?你怎么还不滚出厉家。”
或许是近几日贺兰在外面风光够了,而白素素又足够温和乖顺,所以使得她忘记了白素素手中还是有她把柄的,她们两个是合作伙伴而不是主仆关系。
白素素这下是有点真的被惹火了,她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是不识抬举,以为她给她几分颜面,她就可以开染房了吗?
白素素的目光渐渐冰冷,也不在如同农夫一样的站在贺兰的面前,而是自发的找了个位子,闲闲的坐了下来,就像是一个高贵的公主一般。
贺兰瞪大眼睛:“你这是想要干什么?你翻了天不成,我跟你的话还没有说完,你就要坐下了?”
“你以为现在还是古代吗?你讲话的时候我还要站在那里听你讲?贺兰贺太太,你可别忘了,你在厉家也是没有什么地位的,怎么你以为我来了厉家你就能够拿捏我了,我给你颜面是尊重你,而不是因为我怕你。”
白素素笑了笑,抬起自己的手指,看着自己刚染的指甲:“当初我可以威胁你,现在我也可以,不过是想给你几分颜面,不想跟你争吵而已,你真的以为我怕了你了,就算我现在没有把刘星赶出去,你也没有资格讽刺我责怪你,应该想想怎么你都没有把她赶出去,却想着我能够把她赶出去呢?”
贺兰都没想到白素素的态度转变的这么快,她抬起手指着白素素,手指都在颤抖,一时间竟然接不住话。
“你…”
“你什么你不要拿你的手指指着我,我告诉你,我不喜欢别人拿手指指着我给你放下你的手指,还有之后你要配合我去打压刘星而不是站在旁边跟看戏一样,她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好不好,而不是我一个人的,难道将她赶出厉宅不是你的心愿吗?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吗?”
贺兰有些怔愣的被白素素带着,失去这一瞬间,竟然只照着白素素的想法去点头。
刚一点头,思绪却又转过来,然后目光一冷,猛的拍了一下桌子:“白素素,你疯了吧,你可别忘了这里是厉家!你是怎么跟我说话的?”
“难道我说的有什么错吗?还是说我骂你了呢?必须让我像狗一样跟你说话,你才觉得行是吧?”
“我告诉你不可能,你的手里有我的把柄,我的手里也有你的把柄,我们之间不过是互互相制约而已,难道你认为你比我高一等?”
“或者说我把事情给抖落出去之后,你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厉老太太对你的那种模样,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恐怕是抓到你的一丢把柄,她就能把你赶出你家吧,到时候你就不是厉家的高贵太太了,你就是街边野狗一样的人,你能够忍受那种落差吗?”
白素素实实在在的说到了贺兰的心坎里,贺兰一直认为厉老太太是十分不喜欢自己,并且时刻准备将自己给踢出厉家家门的。
所以她在厉老太太面前行差就错,根本就不敢有什么错误,她真怕自己犯了一点错误就会被赶出例假,而她那个儿子他根本就不敢指望他,小的时候就对不起他,长大了更不会觉得他会孝敬自己,如果贺兰一旦被赶出厉家,那么所有优越的生活都将会失去,那些之前被她嘲讽过的太太们也会反过来嘲讽她,甚至像打赏那些路边肮脏乞丐一样的去打赏她,羞辱她。
贺兰有些魂不守舍,最后只能点头。
白素素才满意:“就对了接下来你就先把我弄到辰沣哥哥的公司,辰沣哥哥比较担心我的身体,根本不叫我外出,但是我不能这样待下去,坐以待毙并不好,我们不会有任何的成就的。”
“你就过去告诉他说我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想让我跟他去培养培养感情,就说是你的意思,这样的话他总不会不听的。”
贺兰微微扯了嘴角,其实她觉得要是知道是她的话的话,厉辰沣才会不听呢。
但是也未妨不试一下,毕竟现在确实也没有什么路可以走了,整天待在厉家脑袋里看这个白素素也看腻了。
书房。
厉辰沣皱眉:“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她身体那个样子你想让她去公司里面,你是想要了她的命吧?”
贺兰生气了:“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是我儿子你就这样跟我说话的吗?什么叫做我想要她的命,我这不是为了你们两个好,她整天闷闷在家里面能有什么好?”
厉辰沣也察觉到自己的情绪似乎有点不对劲,可能是刚刚开会比较生气牵连的情绪,于是他扶了扶额头掩住自己的情绪,随后平淡的说。
“妈,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说她不适合到公司去操劳,公司是一个工作的场所,节奏是很快的,她跟不上。”
“跟不上就让她去做你的秘书,给你端个茶倒个水就行了,其他事儿也不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