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贝贝气势汹汹的样子,以及说出的那些话,简直要把厉音音给气死了。
她指着刘贝贝骂:“你是哪里来的野种?敢在厉家叫嚣?”
要骂自己可以,但是骂贝贝就不行了,刘星脸色沉了下来:“你再给我说一遍,你说谁是野种?”
厉音音被刘星的神情给语气给吓到了,但转念一想,不过就是一个仗着她堂弟喜欢的女人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样一想,就怼了回去:“就骂他了怎么了?你都离开我堂弟那么久了,忽然带了回来一个孩子,还非让他住在厉家,这不是野种是什么?听说跟你回来的还有一个男人,你怎么有脸来这里的?”
越说越过分了,就在刘星抬手想打她的时候,厉老太太急忙上前,率先一步一巴掌甩在厉音音的脸上。
厉老太太怒斥道:“厉音音,厉恒就是这样教你的,是不是?你看看你嘴里说的都是些什么?一口一个野种的你,有没有家教?”
厉音音没想到厉老太太会来护着刘星,忽然挨的这一巴掌,把她整个人都弄懵了,她捂着脸,委屈的说道:“奶奶,你怎么可以打我?就为了这个女人和那个野种!”
“你还不知悔改是不是?你要是再敢骂一句,以后就不要再叫我奶奶!”厉老太太怒气冲冲,她虽然知道厉恒对厉音音从小宠爱,但也没有想到把她溺爱成了这个样子。
厉音音看着厉老太太这个态度,知道了自己在这里绝对不会受到什么好的待遇,捂着脸就哭着离开了厉家。
厉老太太看着她,情不自禁的追了一步,皱着眉头:“这个孩子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
刘星顺着她目光看去,对于厉家的家事,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说。
晚上回到城西别墅,刘星刚准备睡觉的时候,被厉辰沣一通电话给叫到了书房。
刘星忍着不耐烦的重新穿好衣服,把领口系好,到书房:“你找我有什么事?”
厉辰沣皱眉:“你这是什么态度?”一边抬头,却无意间看到她的样子,不由愣了下:“准备睡了?”
刘星恹恹的瞪着他:“请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就算是万恶的资本主义也要给他的小韭菜一点休息的时间。”
厉辰沣被刘星的话给噎住了,看了刘星好一会儿,下意识的摩擦着桌面:“你这是在哪里学的?越来越刁蛮了。”
刘星才不会告诉他,一翻白眼,红唇嘟起,很不耐烦。
偏偏她这个样子,硬是让厉辰沣给看出了撒娇和勾引。
女人白皙的脸颊和脖颈,仿佛从来没有受过风吹日晒雨淋一般,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的白皙,嘴唇因为刚洗过澡的缘故,犹如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雾。
雪肤红唇,齿白舌香,浑身都透露出一股子媚色。
厉辰沣眸光暗下,喉结滚动:“你过来。”
刘星不知道厉辰沣又打的什么注意,但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准没好事。
于是反而往后退了两步:“有什么话你站在那里不能说吗?”
厉辰沣扫了她一眼,淡淡的:“不行。”
那态度那表情,仿佛刘星要是不过去,他立马过去把人给逮过来。
刘星拧着眉头,最终还是慢吞吞的挪到了他的身边:“你有什么事…”
啊!
刚一到厉辰沣的身边,刘星就被一股猛力给拽到,随后就倒在了厉辰沣的怀里,坐在他的腿上,她惊呼之余条件反射的抱住厉辰沣的脖颈。
厉辰沣轻笑,声音好听的犹如大提琴一般:“说你像猫,你还真像猫,在屋里躲躲藏藏的。”
对于他的取笑,刘星稳住之后毫不留情的反驳:“那你是说你自己是老鼠吗?”
“呵,你还敢顶嘴?见过我这么胆大的老鼠吗?”厉辰沣挑眉。
刘星很诚实的摇头,语气却很不屑:“没有,没见过你这么大的老鼠。”
“什么大?”
刘星刚要回答,却忽然意识到什么,脸颊浮上粉嫩的红晕:“啊!厉辰沣,你要不要脸了?”
看着刘星活跃起来,整个人脸颊红润润的,不像刚进来时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厉辰沣心中微松了一口气。
今天听说她在老宅那边和厉音音发生的冲突时,厉辰沣顿时就想去骂厉音音一顿,但良好的教养不支持他这么做。
再从厉老太太那知道她一晚上心情不好,厉辰沣心里担心,但又不知道怎么明说,所以就只能借这种方法把她给逗乐了。
果然,她还是笑着更好看,也更让他心里舒服。
厉辰沣心中如是想着,脸上的神情越来越温柔,温柔到刘星感到有些害怕。
刘星往后躲,两只柔白纤细的手臂推着他:“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厉辰沣一恍惚,竟然松开了她:“嗯。”
居然还嗯,还答应了?刘星走出书房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魔幻的,所以他今晚就自己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就是为了叫过来欺负一顿?这是什么恶趣味啊?
简直莫名其妙的!
刘星心中不断的吐槽着,却没发现,本来心里沉落落的她,这会儿倒唇角勾起了。
……
公寓楼下,一辆银色的宾利停下,安野下了车,然后走到副驾驶,把门打开,手护在车门处:“宁儿,下车。”
安宁很自然的伸出手搭在他的手掌上,下了车,却率先一步走在他的前面,很明显的表达自己的愤怒生气。
安野摇头失笑,把车锁住,快步跟了上去,挨在安宁身侧走着:“宁儿,乖一点。”
“你总是让我乖一点乖一点,我到底要多乖你才能满意?今天那个事情你为什么要我忍?难道你喜欢她?”安宁猛的停住,眼尾红红的控诉着。
今天安野好不容易闲下来,需要带她去买衣服,安宁鬼使神差的就答应了,却没想到在商场遇到了白素素。
白素素铁了心了要抢一件她看上的衣服,她不答应,两个人吵了起来,安野却强制性的让她答应了。
安宁对此感到很委屈,是不是在安野心里,自己不管跟谁比,都是要被放弃的那一个。
安野见不得安宁落泪,他叹气,而后扣住安宁的后脑勺,把她毛茸茸的脑袋按在自己胸膛上:“有时候真想把心挖出来让你看一看。”
男人的嗓音低沉喑哑,仿佛对她有无尽的无可奈何和宠溺。
安宁不明白,即便是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和他如此亲密的拥抱着,安宁依旧不明白,他的心到底在想什么。
偏激的时候也在想,真的能剖开他的心,看一看他在想什么就好了,那样她不用再胡思乱想,就不用每天在猜疑中度过。
本来听没了声响,安野以为她把话听进去了,谁知道一低头,就见安宁已经泪流满面,安野一下子就慌了,带着薄茧的指腹无措的替她擦眼泪:“宁儿,怎么了?你要是真的喜欢那件衣服的话,我们现在就去抢回来,不要哭了好不好?”
这个时候安野什么都不想顾了,他只知道他的女孩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