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选择我?池君白,你为什么就非我不可?”从前是,现在还是,唐千染怎么想也想不通她到底哪里吸引池君白了。
“千染,你认出我了。”池君白激动地站起来,上前就要抱唐千染,被唐风易挡住。
看到唐风易,又瞅了瞅唐千染表情,池君白激动渐渐消去,苦笑道:“原来并非你认出我,而是唐风易告诉你的。”他跌坐回沙发上,手捂着脸,肩膀耸动。
他的失落真实明显,就像白昼从他身上退却,他被笼罩在无尽黑暗中。
是那么无助和孤独。
唐千染脑海里猛得闪过一个画面,与现在的池君白的样子相互重叠。
但是画面闪得太快,她根本来不及看清,只是依稀看到两个小孩子。
她不确定地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很久很久以前见过。”
“你想起来了!”池君白猛得窜出,因太过于激动,双眼里充满红血丝。
唐风易再次挡在唐千染面前。
池君白不理会,眼睛一瞬不瞬看着唐千染。
“你再好好想一想,看看还能不能再想起什么来?”池君白迫切地说道。
唐千染闭眼使劲回想着。
池君白的心跳得飞快,就像在等待判刑的囚徒。
唐千染睁开眼睛,摇了摇头,“我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被自己在意的人判死刑,是什么感觉?
这种感觉池君白并非第一次感受到,原本还能对自己说,不着急慢慢来,等她回想起来就好了。现在,他到有了万念俱灰的感觉。
他原本计划是先让千染跟他在一起,他在带着千染慢慢想起以前的事情。最后,他们幸福美满的生活一生。
现在他失去了耐性,不想再等待,只想着去破坏。
凭什么他每天深陷炼狱,而池君寒却可以拥有千染,每天生活在幸福快乐里。
池君白坐回沙发,“我已经没有什么想跟你说的了。把资料带走吧!”再也不看唐千染一眼。
他的态度让人摸不着头脑。
唐千染看向她哥。
唐风易一时之间也猜不透,只好劝道:“先回小荔枝那里吧。”早回去一分钟,池君寒的猜忌也会少一分。
唐千染带着资料离开。
池君白看着唐千染背影,露出恶魔噬血的微笑。
池君寒再次回到客厅,李若彩被人押着跟着进来,身上的炸弹早已不知所踪。
“还有什么把戏使出来吧!”池君寒居高临下地说道。
池君白不慌不忙地说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池君寒露出嘲讽微笑,“千染提前三分钟回去,我就再给你三分钟时间。”
“你不打算看看我带来的dna鉴定报告吗?”池君白手托着下巴,似笑非笑问池君寒。
池君寒身上寒气暴涨,“挑衅我对你没好处!”
“别说我没提醒你。不看,你可是会后悔一辈子的。”似怕添得火不够旺,他伸脖子看了下地上报告,阴阳怪气地说道:“我怎么看到被鉴定人姓池呢。”
池君寒气息不稳,他强压着,“放心,我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挫骨扬灰。”
“哈哈……我等着。”池君白吓得肆意猖狂,甚至眼角都笑出泪水出来。
唐风易趁池君寒注意力在池寒白身上时,他飞快拣起地上报告书,揣进怀里,心里不停嘀咕:池君白这个疯子,彻头彻尾就是个疯子。
他刚站好,客厅里又闯进两个人,两个女人。
池君晴拉着池君媛跑进来,喘着粗气,“呼……呼……呼……还好我赶上了。”说完直接瘫坐在地上,累得不想再说话。
池君媛寻个沙发优雅坐下。
池君白装模作样看了看手表,得意地说道:“真不巧,三分钟刚刚好。可惜,我的命你又拿不走了。看,我的救星来了。”
池君寒眉头皱得都成川字,放只蚊子到上面,分分钟钟被夹死。
累得不想动的池君晴站起来,来到池君白面前,狠狠扇了个嘴巴,哭泣大吼道:“池君白你就是个浑蛋!”
“啪!”池君媛扇了另一边。
她下手可比池君晴狠多了,直接把池君白的脸打偏,嘴角流出鲜血。
打完,再次优雅地坐回沙发上,上下打量着自己刚做的美甲,似现场所有一切都跟她无关似得。
池君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坐在地上,手不停捶打着池君白大腿,嘴里不停念叨:“池君白你这个浑蛋,你不配当我哥。见过作死的,没见过像你这么作的。你不应该是我哥,你应该是我弟,一个欠揍的浑蛋。”
池君寒脸色十分难看。
他千算万算都没有想过,boss居然会是池君白。
难怪他会对千染那么痴迷,如果他是池君白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压下心底不快,以及想要杀人冲动,池君寒开口说道:“我不会杀你,但又不想轻意放过你。只要你承诺再也不出现在千染面前,我这回还可以放你走。不过,下次你若再犯,我将再也不会顾及池家血脉之情。”
“你还是现在弄死我吧。”池寒白决绝地回答道。
池寒媛停止打量手指。
池寒晴气得直打隔。
“既然这么想死,我成全你。”池君寒语气阴森冰冷地说道。
今天大姐和小妹过来,虽没说过一句求情的话,但当着他面说破池君白身份,这就是变相在求情。他想得很好,若池君白肯答应再也不见千染,他是真得不要其性命的,最多将人弄残。
他真没想到,池君白对千染的情居然会这么深。
池君媛站起来,手揪着池君白的领子,咬牙说道:“池君白你这个傻蛋,不就是当年你被绑架时被唐千染救下一命吗,你至于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吗?”
此话一出,客厅里须臾间变得静止。
池君晴吓得隔都不打了。
李若彩双眼闪动着光芒。
千染曾经救过池君白的命,他怎么会不知道?唐风易猛然想起唐千染小时候被绑架的事情,难道是那时候?
池君寒手攥紧裤子,连吞咽好几口口水,才开口问道:“大姐你怎么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