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黎也不好意思一直用正眼看着池君寒,免得让池君寒觉得,自己是个太过外放的女人。
听说池君寒喜欢的是比较沉浸内敛的人,就像是唐千染那样的女人。
最好是柔弱的,像是一只小白兔,没有任何的攻击性。
周黎也很想装成那个样子,但是她本身也并不是那样的,装实在是装不下去了,但是在池君寒的面前,还是得装一装。
不能让他发现自己真实的性格,否则两个人不就谈崩了。
周黎偷偷的打量着池君寒,越发觉得池君寒简直就是梦中情人的模样。
她从少年时代第一次见到池君寒,心中的另一半就已经是池君寒了。
之后见到的任何男人,都没有办法带给她如同池君寒一样的怦然心动,她坚信她迟早会成为池君寒的夫人,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
哪怕是等上一年,十年,甚至等到死,她也一定会圆了这个梦的。
周黎嘴角的笑容越发甜蜜,可是在旁人看来,却觉得那种甜蜜,像是绑架的信号,让人看得非常的不舒服。
池君寒的指尖划过了眉心的褶皱,没有让那一股厌恶,显露的太过明显。
不过周黎这样的蠢人,估计也看不出来他有多讨厌她。
池君寒不动声色地摇晃着面前的茶杯,放在了嘴边,却并没有喝下去,反而抬头看向了周黎。
他敷衍地一抹微笑,一下子就惊艳到了周黎。
周黎的怦然心动都写在了脸上,她的耳根迅速红了起来,大概没想到池君寒有一天居然还会对她露出这样的笑。
实在是太有魅力了,这个男人简直无时无刻不在放电,他这样散发自己的魅力,就不怕有一天会被别的女人给抢走吗?
周黎坚定的要扞卫池君寒,绝对不可以让他再被别的女人抢走了。
她迟早是要让唐千染滚蛋的,让唐千染把池家少奶奶的位置让给她,那么在她离开之后,除了自己之外,也不会再有其他的女人会成为池君寒的另一半了。
这个位置,她就是死也一定要拿到手。
这还是池君寒第一次请她喝茶,虽然他的态度稍微显得有些冷淡,但是周黎也知道,池君寒这个人一向如此,
他根本就不会向别人露出太过明显的情绪,所以在周黎的眼中,就已经是在对她示好。
她羞涩地起了,眼中满满的都是爱意和默默温情,好像在自我攻略。
池君寒如果知道她现在心里的想法,一定会觉得非常恶心。
周黎端起了自己面前的茶杯,小小的插地看似普通,但是却价值连城,池君寒喜欢的就是这样低调而奢侈的物件,他从来不要那些浮于表面的奢华,所有的品位和身份,都藏在这些低调内敛的物件里面。
周黎再一次赞叹他的品味。
她端起水杯喝了一口,雨后新春的第一批茶,正是鲜嫩的时候,连泡出来的滋味都是回甘的,让人回味无穷,加上这是池君寒请她喝的茶,让周黎的心里更加甜。
她忍不住轻笑了起来,眼中满是欢喜地说道,“池少,这毛尖的味道还真不错。”
池君寒挑眉,垂下了眼帘,“既然觉得不错,那么就多喝几杯,顺便尝尝点心,这些点心都是池家的厨子专门做出来的。如果没有人吃,那么就实在太可惜了。”
周黎抬手抓起了一块点心品尝了起来,这些食物都是真材实料做出来的,非常入味,而且甘甜,既不过分的油腻,也不过分的甜。
她不知不觉的就吃了一个,甚至还想要吃第二个。
不过池君寒还在面前看着,周黎也不好意思吃得太多,适当的擦拭了一下自己嘴角的奶油,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真是让池少见笑了,实在是这些茶点太好吃了,不知道池家的厨子是从哪儿请过来的,制造糕点居然有这一手。我吃过的糕点不在少数,但是像这么美味的,的确还是第一次。”
池君寒有一搭没一搭和她说着话,他的指尖慢慢的摩梭着茶杯的边缘,手指都染上了一抹温润的气息。
和总是凌厉的他叛若两人。
他现在看上去像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周黎的眼中只差没有冒出爱心泡泡了。
池君寒始终没有喝自己杯中的那一口茶水,只是做了一个喝茶的动作,至于他究竟有没有喝,周黎也是看不清的。
“这些都是我专门从江城请过来的糕点师傅,染染很喜欢吃这些糕点,所以就让他们多花了一些心思,江城的糕点出名,也是国内皆知的,你要是喜欢,我可以让他们多准备几个配方,给你带回去。”
一听见这些糕点居然是唐千染爱吃的,周黎的脸色刹那间就变了,从刚才的含情脉脉,变成了苍白厌恶。
这些糕点这么好吃,怎么可以是专门为唐千染准备的。
能够吃这些的人只有她而已,这个唐千染,算是什么东西,也配得上吃那么好的东西吗?
周黎拿着糕点的手,不知不觉中捏了起来,好像在捏着一个人的脖子,随时要把那团东西给捏碎。
池君寒无意之中扫过了她的手指,发现她手中的那些糕点早就已经碎成了几块,洋洋洒洒的掉了下来,而周黎还没有察觉到她的动作有多么的残酷。
池君寒也不提醒她。
他大约能够想到周黎现在心中的想法,他这么说,也是为了提醒周黎,就算是快忍不住自己心里的那些想法了,也千万不要做出过于激动的选择。
他毕竟是一个有家室的人,而且他心里除了唐千染之外,没有别人。
周黎就算付出的再多,选择的再多,他也绝对不会看一眼。
在他的心中,根本就没有周黎的位置,如果能够及时回头,他也不会对这样一个弱女子做什么,但是如果周黎真的想不开,非要对唐千染和他动手,那么就是直接所有人的敌人。
成为池家敌人,可绝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以周黎的身份,他估计就像是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