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词选择性的闭上了嘴巴,眼泪汪汪,后悔不已。
一步错,步步错,她真的知道错了,谁知道这个色魔突然思想这么单纯。
“我知道了。”池君寒伸手拨开她身上的单薄睡衣,圆润白嫩的小肩头就露了出来,“你在勾引我。”
宋若词急忙推开他的手,将衣服拉上,“我没有!”
她慌慌张张的掩盖自己的脸红,“你不是要洗吗,快点快点,我要睡觉了,明天还要上班。”
池君寒若有所思的盯了她许久,才手一松,将她放开,然后提出一只药箱。
“换吧,换好以后再用清水洗一遍。”
宋若词懵懂的看着这只药箱,“你不是要我帮你洗澡吗,怎么又要换药了?”
池君寒露出讥嘲的表情,“你果然想了不少——睁大眼睛看看清楚,我已经洗完了。”
乌龙闹大了,宋若词头都昏昏沉沉的。
今天估计是她此生最丢人一天了。
宋若词突然安静下来,乖巧的换药包扎,池君寒不免多看了她一眼,从露出的粉颈看来,嗯,还是红的。
纱布撤下,露出了里面模糊的血肉,擦伤虽不严重,但伤口看着却骇人,宋若词刚想涂药,却发现伤口的旁边,有一个红红小小的牙印。
她差点魂魄离体,倒地休克。
她刚才居然咬的地方是他的伤口附近,难怪医生给他包扎伤口的时候,他都没痛一下,刚才却痛的嘶一声。
“你到底还打算换多久?”池君寒沉沉问道。
“快了快了。”宋若词手脚麻利的为他清洗换药又包扎,咬着唇,欲言又止。
池君寒垂眸翻看着细致的包扎,头也不抬,“想说什么,就说吧。”
“对不起……”
女人如蝇的细声响起,粉白的小脸羞愧不已,“我咬了你的伤口。”
池君寒手一顿,唇畔无声扬起,“我也咬了你,勉强算两清了。”
他大步走出盥洗室,上床睡觉。
留下宋若词一个人在里面沉思——他什么时候咬她了,她怎么不知道?
不经意抬头,看见她唇上凶狠的牙印时,宋若词气的胸脯起伏,这个流氓!
次日一早,去公司上班。
她请了一天假,回来时已经跟不上同事的节奏了。
大家都在讨论什么枪击案。
华姐这次没丢棒棒糖给她,而是给了她一盒维生素,“多补充维生素,看你脸白的。”
宋若词摸摸自己白白的脸,无声的坐下,摸出维生素往嘴里送,脸这么白,还不是因为被池君寒吓的?
“你看今天的晨间新闻了没有,两个大事!”
华姐调出新闻递给宋若词,“一个是唐家的事,上回那个唐小姐,你还记得吗,她二叔居然打算谋杀她爷爷,被她爷爷亲自报警送进监狱判刑了,要说这一老一少也是真狠,一个敢杀,一个敢报!”
“还有一个,是关于我们池总的,说是昨天在睨云楼门口发生了一起枪击案,睨云楼,那可是天价制衣店……当时嫌犯逃跑,目前在追捕,嫌犯对池总开了枪,幸好池总命大没出事,你看这个。”
华姐指着新闻照片中右下角一抹鹅黄色的窈窕身影,因为是晚上拍的,光线不好,加上距离太远,照片上的人很模糊。
可宋若词却心头一跳,这是她。
“听说池总的太太也在场,好像是陪太太制衣,结果遇上了劫匪,打算抢池太太的,被贺特助制伏后开枪的。”
信息社会,一切都逃不过人眼,昨天的那场烟花只是遮住了枪声,而没盖住事件本身。
宋若词敷衍的笑着,满脑子想的却是其他事,“我昨天一天不在,看来还真是发生了好多事……”
华姐咬着棒棒糖笑了,轻拍她一把,“可不是吗,这世上的事就是这么巧!对了,我还发现一件事。”
“什么事?”
“这两个案件,都有池太太在场,你说她这是运气背还是提前知道的,怎么跟演员拍戏一样还赶场子呢?”华姐议论的不亦乐乎,宋若词却连笑,都笑不出了。
她认认真真的读着关于唐家的报道,唐家居然在报道中,亲口向她致歉。
再一看提供口述的人,唐汲如,宋若词便一点也不惊讶了,唐家大小姐一向如此,敢爱敢恨对错分明。
何况她昨天才跟她亲口道歉了。
报道上写着,之前的旗袍事件是唐二叔主谋,目的就是为了让唐老气病,而在她穿旗袍之前,唐老早就已经服下了唐二叔准备的药物,极易诱发心脏病,她自始至终,都只是在里面充当了一枚棋子。
拿旗袍的女仆也被抓了回来,亲口承认旗袍是唐二叔取的,目的就是为了嫁祸宋若词掩人耳目,隐藏他真正的杀机。
而唐二叔的目的,只是为了继承家业,成为唐家真正的掌权人。
亲父子,何至于走到这一步。
报道全篇没有提及她的名字,都以池太太称呼,宋若词看的十分感慨,看了看时间,去茶水间泡了杯咖啡。
她本想自己喝的,却心不在焉的泡了池君寒喜欢的口味,而双足,也下意识踏进了总裁办。
池君寒正斥责贺进办事不力。
让媒体报道了枪击案件,会引发池氏上下的恐慌,幸好他没有受伤,否则今天跟风播报的,就是池氏狂跌的股票了。
“公关部平时是怎么联络媒体的,让人钻了空子,发报道前居然只字不与池氏沟通,池氏的公关部养的都是一群废人吗!”
池君寒的震怒低吼,吓的宋若词手中的咖啡都晃了两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