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寒居然将西装外套往她腿上遮去,然后将两只衣袖绕着她小腿打结,将裸露的皮肤遮的严严实实。
宋若词像惊弓之鸟,缩在角落里一动也不敢动。
“你要是再敢露出一寸试试?”池君寒目光上移,落在她惊慌失措的小脸上。
不知为何,她那张漂亮脸蛋上的恐惧慌张,竟如此的能取悦人。
宋若词两只腿被绑的紧紧缠绕在一起,愁眉苦脸的问道,“那脸呢?脸算露吗?”
池君寒露出森然一口白牙,似笑非笑,瘆人的厉害,“那你下车的时候,记得把脸也遮住,不然有你好看。”
下车的时候,宋若词遇上了生平最棘手的事。
她像个瘸子,一瘸一拐的被西装勒着,半天能东倒西歪的迈出一小步。
池君寒步履如风,从她身边轻松走过,看的宋若词打心眼里羡慕。
她要是没有被他多此一举的绑上西装,也能这么利索。
池君寒不会等她,她只能加快速度一步步挪,可两只腿打结的厉害,没两步就扭着摔了。
宋若词惊呼一声,紧闭眼睛,捂着肚子等落地。
男人宽厚有力的掌却将她拦腰托起,抱在怀中,像一下飞上了云端,身子都是轻飘飘暖洋洋的。
宋若词小心翼翼的睁开一条缝——
原来是池君寒去而复返,还居然将她抱了起来,这特殊待遇把宋若词吓唬的小心肝乱窜,乖的像个小羊崽子,委屈巴巴的窝在他怀里。
怕自己一挣扎,池君寒能把她从楼上丢下去。
池君寒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剑眉微蹙,嘴角下压,一看就是气着了。
罪魁祸首宋若词还心不在焉的在想……
到底又是谁惹了封大少不开心了,真是没有一点眼力见。
二人进门,池君白恰好从书房中走出来,见着眼前的场景,怔了怔,才和煦温润的走上前,“大哥、大嫂。”
他眼角从宋若词被绑成麻花的小腿上一扫而过,凉风习习,吹拂起他额前的碎发。
宋若词想和他打招呼,笑容刚堆上脸,池君寒就调了个方向,彻底遮住了身后的池君白。
宋若词:“……”
她只能伸出小手在池君寒身侧招了招,希望池君白能看见,并且谅解她。
她真的不是故意无视他的。
池君白看见了那只不安分的如玉小手,看的无声一笑,斯文雅致的眉目都染上了春风。
池君寒一路不停的将她带回房间,走到床边,才将她重重的丢了下来。
幸好床软,宋若词还是被摔了个晕头转向,摸索着爬起来,看向眉睫阴鸷的池君寒。
她胆大包天的问了个心里话,“你吃醋了?”
女人的第六感是这么告诉她的。
床上的女人跪坐着,房顶的灯光倾泻在她娇软白皙的身段上,眼底眉梢都落满了勾人的风情,妩媚散漫又清纯的不谙世事,难有男人能挡住她的风流婉转。
看清女人嘴角的一抹慧黠,池君寒眉皱的愈深。
他讨厌被人揣度,更讨厌被人参破。
“现在都几点了,你还在做白日梦,需要倒个时差?”池君寒冷冷道。
宋若词撇了撇嘴,“我随口一说,你当什么真?”
“是我当真,还是你当真?宋若词,别忘了我们的真实关系,我们在利益之外就是陌生人,你是永远不配和我产生交集的,我又怎么可能为你这样的女人吃醋?”
池君寒俯下身子,拈住她小巧的下巴,落在她唇上的视线轻轻一转,勾出无尽的讥讽无情,“是我给了你什么样的错觉,才让你这般异想天开?”
一身温热的血液都被冻住了,这番说辞不论真假,都太羞辱人了。
宋若词摘开他的手,擦了擦下巴,浓密乌黑的睫毛轻颤着流下光影,“封少也太开不起玩笑了,我真的就是随口一说。”
他怎么会为她这样的人吃醋,她怎么会觉得他在吃醋?
异想天开,真是异想天开——
“最好是这样。”池君寒擦了擦手,冷漠至极的推门而出,“别让我下次再听见类似的言论,除非你不想活了。”
门被狠狠关上,宋若词一震,苦笑着拾起被子盖在身上。
如果不是这场错误,她这样深陷泥潭的人,怎么能染指他一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