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鼠终于被解决,谢韩氏长舒了一口气,这才从二人身后站出来,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态后,她清了清嗓子,看向应心。
应心从房间里面钻出来,她先是犹豫的扫了一眼谢韩氏,随后才看向萧绝,迟疑道:“奴婢并未在房间内发现香囊。”
“什么?”谢绾绾睁大了双眼。
谢韫欢收了她那么多的好东西,她还指望着能够从这件事上来回回血,结果应心却告诉她香囊不在?
谢绾绾的反应引起了在场不少人的关注,谢韩氏刚想拉住她,就见她猛地冲进了谢韫欢的库房中,在其中翻翻找找。
谢韫欢的一些首饰都被扔在地上,闪着渐变粉紫光泽的珍珠项链线早已被扯断,滴滴答答的散落了一地。
“胡闹!”
谢玄武一声怒斥,几个家丁见状,立刻上前将她拉出来。
“这香囊明明就在,被你藏在哪里了?”谢绾绾挣扎着,怒视着谢韫欢,“应心,你细细的找,她这些日子出不了院子,香囊肯定就藏在这院子里。”
“你怎么这么确定香囊就在我这里?”谢韫欢挑眉,“难道这香囊是你趁我不备的时候放在这里的?”
谢韩氏暗暗拧了谢绾绾一把,谢绾绾吃痛的皱眉,这才反应了过来。
“我……我只是怀疑。”谢绾绾支支吾吾着,她能够感觉到萧绝的眼神一直盘旋在她的头顶,顿了顿,谢绾绾一句话也不敢多说,被几个家丁押着,立在几人身后。
“你不是说这香囊在我院子内吗?”谢韫欢看向王曦,“该搜的已经搜过了,你还有什么证据,尽管拿出来。”
王曦仍旧一口咬定:“这香囊虽然不在,可我们往日的情分还在,四王府门楣高,自然不是我王曦能够比得上的,所以此刻香囊不见了,我也能够理解。”
呵。
谢韫欢冷笑:“那日的酒席上你喝多了酒,认错了人也有可能,你不妨每个院子都搜上一搜,看看伺候你的,到底是谁。”
“王爷觉得如何?”谢韫欢看向萧绝。
萧绝点头:“王妃所言极是。”
时候,他看向谢相:“谢相意下呢?”
萧绝发话,谢玄武万万不敢拒绝,然而谢韫欢此刻面上的态度,却是让谢韩氏心里一凉。
她总觉得,谢韫欢在盘算着什么计划。
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唤了应心:“如此,那边让我身边的应心……”
“那是自然。”谢韫欢嘴角始终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出了谢韫欢这破败的小院子,就是谢绾绾的和谢韩氏的住处。
谢绾绾一脸坦然的看着应心几个进进出出,在她心中,谢韫欢这是无谓的挣扎,纵使这样子能拖些时间又能怎么样,她偷人的名头已经坐实了。
“现在搜的是你的院子,你这副模样,倒是坦然。”谢韫欢冷不丁的开口。
“偷人的不是我,我自然是坦然的。”谢绾绾此时倒是越发的伶牙俐齿,“王曦之事你若是赖到几个婢女头上还可,可我和娘亲的院子里你压根就进不来,你这步是算错了。”
谢绾绾这话原是想要打消谢韫欢之后推脱给婢女的想法,却不想正中谢韫欢下怀。
谢韫欢点头,并未再理会谢绾绾。
谢韩氏右眼皮跳的厉害,她扫了一眼谢韫欢和谢绾绾的方向,心里慌的厉害。
应心很快就从谢绾绾的房间内走了出来,福了福身子:“回娘娘的话,奴婢也并未在房间里面寻得任何香囊。”
谢韫欢仍旧波澜不惊,她扬了扬眉:“既然如此,那母亲的房中可要好好搜查一番了,春梅。”
春梅应下,刚要进去,就听得谢韩氏的制止。
“慢着!”
应心会意,将春梅从头到尾搜查了个遍,摇了摇头。
兴许是她多虑了。对上谢韫欢的眼神,谢韩氏这才同意放了人:“进去吧。”
应心刚一进入到谢韩氏的房间内,就看到谢韩氏的梳妆台上,正大张旗鼓的放着一个黑色的物件。
走进了一看,便是王曦口中那个黑色鎏金装饰的香囊。
应心慌张的上前,想要将香囊护在手上,却被春梅一把拉住:“你要做什么?”
应心的后颈被春梅揪住,春梅扫了一眼她,立刻看到了应心护着的那个香囊。
“好啊你。”春梅眼疾手快,一把将香囊拿在手中。
“这屋里头是怎么了?”谢韩氏听着屋内的动静,想要提点一下应心。
应心闻言,刚要上前去抢,然而她一个婢女怎么打的过萧绝精心培养的暗卫?
春梅一个手刀劈下去,应心便失了力气,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春梅带着香囊出去。
“娘娘,这是从大夫人屋中发现的。”春梅将香囊呈上去,“这香囊就放在大夫人的梳妆台上。”
听着里面的动静,二人好像还争执了一番。
谢玄武一看那个与荷包一个款式的香囊,一股无名火便上了心头,他瞪着身边已经出了虚汗的谢韩氏,一个巴掌打了上去。
“啪!”
谢韩氏被这一巴掌打的倒向了地面,她跪在地上,头发稍稍有些散乱,她狼狈的向前跪爬几步:“相爷,相爷息怒。”
“我呸!”谢玄武啐了一口,一脚将谢韩氏踢翻在地。
谢绾绾愣住,她推开身边的几个家丁,上前摇晃着谢玄武的胳膊:“爹爹,爹爹,娘亲是被冤枉的。”
“冤枉?哪里冤枉了?”谢韫欢问道,“你们的院子我根本进不来,这不是你说的吗?”
谢韫欢视线落在王曦身上:“不是你说的吗?与你私通那人有一个同样款式的香囊。”
这番说辞在前,谢玄武头脑发胀,胸腔内积了不少的怒气。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见谢韩氏又扑过来,谢玄武再次飞起一脚,厉声问。
“我没有,相爷明查啊,相爷。”谢韩氏咳了咳,跪在地上不住的哀求着。
突然,她顿了顿,猛地指着谢韫欢身边的千岁:“肯定是她,她让她的猫将这香囊衔至我的院中,诬陷我,离间我们夫妻情分。”
千岁似乎听懂了她的话,凶狠的露出了爪子,冲她叫了两声。
谢玄武的指尖微颤,他也不能够相信谢夫人会给他头上戴上帽子,他看向千岁,眼中危险的意味颇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