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五章 送礼
倩茹侥幸活了下来,却丝毫不领谢韫欢的情,只是一厢情愿地认为,是萧绝心中不忍,才留下她的命。
谢韫欢未尝不知道倩茹的心思,只不过,正如她之前所说,自己方才生产,孩子尚在身边,贸然杀人见血,虽说谢韫欢从前不信神佛,可孩子为重,她也不得不忌惮一些。
萧绝虽然不知道倩茹心中所想,但看谢韫欢这个模样,也大概猜出了些端倪。
只是倩茹显然没有察觉到两人的心思,依旧如往常一般,甚至还因为萧绝饶了她一命的缘故,越发向着萧绝献殷勤。
不知情的人见了,只当是萧绝自己心软,当初才饶了她一命。
萧绝虽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但生怕谢韫欢误会了自己,每日里都恨不得与倩茹不在同一个屋檐下。
孩子渐渐长大,谢韫欢与萧绝商量了几日,终于将两个孩子的名字取了出来——
大一些的哥哥叫子佩,小一些的则是妹妹,名为子宁。
原本萧绝对于兄妹俩的到来,也很是欢喜,只是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萧绝却不这么想了。
原因无他,这些时日以来,谢韫欢虽然表面上看着并没有什么异样,可实际上,她对于子衿的死,没有一刻释怀。
只不过是为了不想让大家过于担心,谢韫欢这段时日总是装的已经忘记了一般。
如今终于顺利生产,又让谢韫欢再得到了一个女儿,她自然是恨不得将对子衿未尽的宠爱,都加诸在子宁身上。
那模样,真是连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都不为过。
萧绝知道谢韫欢是因为对子衿的愧疚,可看着她如今,整日里都将关注度放在子宁身上,丝毫不在乎自己,他却还是忍不住的有些吃味。
只是,谢韫欢如今全心全意都在两个孩子的身上,并没有察觉到萧绝的不快。
不管怎么样,府宅之中,总也是因为这两个孩子的到来,而变得富有生机起来。
只是,在另一边,程箬的日子却显然不怎么好过。
虽然已经到了聚鼎楼之中,然而时间已经过去许久,却丝毫没有任何的进展。
莫说与谢韫欢和萧绝打好关系,便是同他们两人相识,也已经是有些望尘莫及了。
程箬已经连着被那黑衣人催了好几次,警醒他要加快动作。
然而,即便如此,程箬也仍然丝毫没有进展。
之前被他称为主子的黑衣人,对着他耳提面命,甚至为此发了好好大一通火。
程箬虽然心中焦急,却没有其他办法,日日看着萧绝的府宅之中,大门紧闭。
因为才生了孩子的缘故,连医馆都没有再开。
程箬只觉得,这次的任务,是他有史以来,最意想不到的任务。
虽说如此,程箬即便心中焦急如焚,但在聚鼎楼之中,也是日复一日当好了伙计的职责,丝毫没有露出马脚。
却没想到,不过几日功夫,机会就已经到了跟前。
“您说什么?”程箬手中还拿着才从食客那儿端来的食盘,闻言,有些征愣的看向身旁的管事,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管事显然不知道他反应如此之大的原因,一脸的莫名其妙。
“不过就是让你去谢娘子府上送些给新生儿的贺礼罢了,你怎么这副模样?”
程箬立刻反应过来,连连摆手,生怕他们起疑:“只是我久闻谢娘子的大名,心中对她钦佩不已,没想到今日竟然能有这样的机会,得以一睹谢娘子真容,这才……一时有些情难自制,这才有些激动了。”
管事有些莫名地看了他两眼,程箬话虽然说的夸张,却也不是毫无道理。
因此,管事并未多想,只是随意挥了挥手,吩咐程箬去前头帐房领一早就已经备下了的贺礼。
程箬带着贺礼,担心谢韫欢因为自己只是聚鼎楼之中,一个普普通通的伙计,而不愿接见自己,特意将自己好好收拾了一番,直到觉得十分满意了,才十分郑重的敲响了谢韫欢还宅子的大门。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过了片刻,府宅的门从中打开,探出来的,竟是他十分熟悉的人——长风。
长风见到他,也是有些一愣,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他。
毕竟,此前萧绝对他的怀疑,便是由他全权负责。
对于程箬此人,长风的确是比宅院之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来得要更为了解一些。
“你来做什么?”
好半晌,还是长风率先反应过来,皱着眉,看向程箬。
程箬如梦初醒一般,下意识的抬手,将自己手中的贺礼陈上前去,“这是聚鼎楼中的管事们,给谢娘子的新生儿所准备的贺礼,特意让小的送来,给谢娘子的。”
长风顿了顿,从程箬手上接过了贺礼。
“我知道你是聚鼎楼之中的人,不必多说了,贺礼我就替谢娘子收下了,你且赶紧回去吧。”
程箬一愣,没想到,竟然连谢韫欢的面都没见到,就已经让人赶了出来。
见长风已经转身,要去关门,程箬来不及多想,下意识的抬手,将大门顶住。
长风已经皱了皱眉,看过来,眼中满是疑惑之色,“你做什么?”
程箬这才反应过来,收了手,对着他讪讪笑了笑道:“这位小哥,还请你行行好,我先前久仰谢娘子的大名,对谢娘子很是敬佩,如今刻意想借着送贺礼的机会,一睹真容,还请小哥行个方便,让小的进去拜见新娘子,只远远的瞧上一眼,也就是了。”
程箬虽然不指望,只凭借这一次,就能让谢韫欢对自己留下印象。
但至少能够进府,也算是一大进步。
可没想到,长风皱了皱眉,显然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只是随意挥了挥手。
“新谢娘子如今尚在养胎,并不方便接见外人,你还是早些回去吧,”
程箬哪里肯就此罢休,与长风争执起来,
长风皱了皱眉,想起先前的萧绝对他的戒备,也有些担心,便假借同意,让他进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