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夫人看着她,笑道:“这是我嫁到陆家时的嫁妆,承载了很多回忆,现在我把这镯子给你,也是希望你能让陆朔快点回头是岸,只有你才配成为陆家掌权人的妻子。”
沈婳婳听后,一脸激动。
以前,陆老夫人只是口头上说过,现在她竟然拿出了年轻时的嫁妆,而在沈婳婳眼里,这不仅是嫁妆,而是信物,也是一种承诺,让她可以放开手脚,毫无顾忌。
激动过后,沈婳婳再次恢复到原来的娴静温婉,她将碧玉镯子戴在手腕上,柔声细语道:“陆奶奶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陆老夫人也跟着她一起笑,可眸底却有一缕幽光闪过,深邃又精明。
沈婳婳一心都在碧玉镯子上,根本没有发觉。
坐了一会儿,陆老夫人站起身,道:“人老了,有点累了。”
沈婳婳也站起来,道:“那陆奶奶快点去休息。”
陆老夫人在夏姨的搀扶下离开,临走前她回头道:“婳婳,你难得来,就多玩一会儿不着急走。”
沈婳婳笑着点头,手腕上的碧玉镯子也散出翠亮的光芒。
等陆老夫人的身影消失,沈婳婳也没有着急离开。
她喜欢陆家这个宅院,一种历史的悠远感,等以后她就能住进来了吧?
沈婳婳走在宅子的走廊上,迎面竟然碰到了陆深。
陆深和陆朔不同,他笑起来很爽朗,没有那么阴沉,可气势却没有陆朔那么好,就像学校里那种挺亲和的校草一样。
沈婳婳看了他一眼,就将目光收回,径直就想往他身边绕过去。
陆深扭过头,突然将她叫住,“沈大小姐请留步。”
沈婳婳果然顿下脚步,漂亮的白色裙摆也被风吹起来,“有事吗?”
陆深眼眸一晃,一下就看到她戴在手腕上的碧玉镯子,他先是一愣,最后竟然笑了起来,“恭喜沈大小姐,得到了我奶奶的支持和喜爱。”
沈婳婳看向陆深,眼眸微微一晃,“什么意思?”
陆深对上她的眼睛,笑容依旧爽朗,“这镯子我见过,曾经是我奶奶的嫁妆,现在这镯子竟然在你手上了,那不就是得到了奶奶的支持吗?”
没想到会被他一眼看出来,沈婳婳顿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她的一举一动还是大方得体,让人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陆深在她身上流连,又道:“沈大小姐,如果你成了九哥的妻子,我和三伯这边还要你多照顾一点。”
沈婳婳没答应,也没说话,转身就走了。
陆深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双眸再次变深。
*
日子又过了几天。
陆老夫人在安桃桃这边碰了壁,果然不再来了。
安桃桃特别快乐,整个人趴在沙发上,就像一只瘫扁的仓鼠,这时候,手机铃声响起,她摸出手机看了一眼。
突然惊得从沙发上跳起来。
陈妈正在打扫卫生,看到她跳起来,也被吓了一跳,“夫人,你怎么了?”
安桃桃摆摆手,可还是很激动,“没事没事,就朋友那边有点事料理清楚了,我稍微有点激动。”
她看着短信,眼里的激动压不下去。
就谢珊的事情,警方那边终于将犯罪嫌疑人抓起来了,现在谢珊她们就在警局,让她也一起过去听审。
安桃桃慌乱地整理了一下衣服,道:“陈妈,我现在要出去一趟,可能会稍微晚点回来吧。”
说完,安桃桃就狂奔了出去,眼里全是迫不及待。
她的速度非常快,二十分钟后就到警局了。
到了之后,就看到听审室外的三个人,是谢珊,周米还有谢茹,她们一看到安桃桃过来了,就激动地跑了上去,除了谢珊,她还是坐在长椅上,神情有点恍惚,难受。
“桃桃,你终于过来了。”周米抓着安桃桃的手臂,脸色也有点难看,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了。
谢茹的表情也是这样。
安桃桃看着她们,明知故问,“你们这是怎么了,表情都这个样子,是被谁欺负了吗?”
周米和谢茹对视一眼,表情更加微妙了。
她们两个纠结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道:“嫌疑犯抓到了……可是,嫌疑犯是熟人……”
“熟人,谁?”安桃桃装作惊讶了一下。
两个人抿了一下唇瓣,实在有点说不出口,过了好半天才道:“我们实在说不出口,你自己往玻璃里面望一眼吧。”
安桃桃朝里面望了一眼,果然看到黄盈正坐在审讯室里,她没了以前的意气风发,现在的她一脸沧桑狼狈,就好像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一样。
她看后一脸惊讶,竟然变得这么狼狈,完全出乎她的预料。
看到她惊讶,周米出声解释道:“抓到黄盈的时候,她正想投毒。”
“所以,是人赃并获?”安桃桃挑挑眉。
周米艰难地点点头,她实在没想到,看似清纯靓丽的黄盈竟然会是这样一个阴险毒辣的小人,而这样,谢珊表姐是她的闺蜜啊,她怎么能够投毒?
谢茹拍着胸口,心惊肉跳,“太吓人了,我都不敢相信。”
安桃桃朝谢珊看了一眼,发现她脸上惨白,表情更加难受了,“算了,既然事情都这样了,我们也先别说了,先听听看审讯的内容吧。”
两人点点头,审讯室外还准备了耳机,里面的问话能听得一清二楚。
很快,黄盈的声音就毫无保留的传了过来,“我和谢珊是好朋友啊,可是,我恨她啊!”
说到恨的时候,黄盈满目狰狞,像是来索命的女鬼,“谢珊在学校里就比我聪明,比我漂亮,比我更受关注,这些都没什么,可是读书时候连我最喜欢的校草都对谢珊另眼相待,明明是我先认识那个校草的!”
听到这里,安桃桃眉头一皱,难道,又是一场因为男人而引发的闺蜜反目?
而审讯室里的声音还在继续。
黄盈舔着嘴角,笑呵呵地说,“不过,这样也没关系的,我得不到的东西谢珊也休想得到,所以,我就有意无意散播出消息,说些谢珊是个绿茶婊,有了男朋友还想跟学校里的男同学好。”
听到这里,谢珊猛然站起来,用不可置信地眼神看着审讯室内的黄盈。
她记起来了,在读书的时候,确实有一段时间里她的名声不太好,先前和她关系不错的校草也不跟她往来的,看着她的眼神也很微妙。
原来是黄盈,她的好闺蜜传出了这种不堪的消息吗?
她们明明是最好的朋友,怎么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