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云峰一走,盛知夏紧绷着的脊背也跟着放松了下来,只不过原本看起来颇为和睦的气氛也随着他的离开而荡然无存。
入完族谱之后,就该带着两个孩子去见一下今天的来宾了,整个周岁礼下来,盛知夏的情绪有些低落,却还要强颜欢笑着,就连她的好朋友江娴昱跟她搭话,她都有些恍惚其词。
不过江娴昱并没有多想,她对于在战家祠堂所发生的一切一概不知,毕竟去的人也没有那么多,大多都是一些远亲近邻,再加上她倒时差,自然没有凑上这个热闹,自然而然将盛知夏当成了今天过于劳累,所以才会这幅模样,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到了晚上,宴会落下了帷幕,两个孩子也由保姆抱了下去,盛知夏擦着头发从卫生间里出来,直接无视了伸手想要帮她擦头的战南爵,径直的走到梳妆台前坐下,看着镜中的自己,深深的叹了口气。
战南爵见她这幅心事重重的模样,皱了皱眉头,悄无声息的走到她身后站定:“怎么了?我看你今天似乎不太高兴。”
盛知夏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呢,冷不丁被他吓了一跳,转头嗔怪的瞪了他一样:“你这人真是的,走路怎么都不带声的,吓死我了。”
战南爵沉默不语,他刚刚就现在这个人的眼前,可是是她将自己当成了透明人,径直的越过他去,现在又要怪罪于他,这是什么道理?
但,一想到她是自己的老婆,战南爵瞬间没了脾气,再怎么委屈也得先把这小祖宗给哄好了,不然等一下火上浇油可就糟糕了。
“好,是我的错,我下次走路一定大声点,靠近你的时候一定大喊一声。”战南爵抿了抿嘴,见她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又接着说道,“这样可以了吧?那能跟我说说你是怎么了吗?”
见之前冷冰冰的战大总裁放下了身段,认认真真的迁就着自己,盛知夏突然觉得自己心里的那片乌云已经散了开来,露出了久违的晴天。
“其实也没什么,怪我比较爱胡思乱想,二叔一早来坏了气氛,虽说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威胁,但在我的心里就仿佛搁了一根刺似的,总觉得扎的慌。”盛知夏微微皱眉,战云峰对她来说还真是一个大麻烦,可偏偏还是亲戚,自己又是小辈,不能目无尊长,顶撞不得。
“不用管他,他这就是狗急跳墙了而已,蹦跶不了两天的。”战南爵不屑的说道,而后接过她手上的毛巾,认认真真的帮她擦着头,仿佛战云峰的事还没有盛知夏的一根头发丝重要似的。
“我也知道,可是心里就是莫名的发慌,害怕他这次没能得逞,下次又会找什么机会下手。”盛知夏顿了顿,又说道,“对我下手是没什么关系,我就怕他对朝朝暮暮下手,他们现在还是个孩子,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战南爵听完之后,眉头沉了沉,而后双手扶上盛知夏的肩,将她掰正过来正对自己,说道:“你别害怕,不管怎么样,我都一定会保护好你和孩子的。”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