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的人明明就躺在自己的身边,却不能拥抱对方,他们之间就像隔了一道不可逾越的沟壑。
战南爵起床的时候其实她是有感觉到的,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出门前亲吻盛知夏的额头,而且饱含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当然,盛知夏一直在装睡,所以并没有看到他的神情。
等到关门声响起之后,她才睁开了眼睛,神情里满是失落。
既然战南爵都说要各自冷静一下了,那她也不愿意去自找晦气,索性请了个假,眼不见心为净。
盛知夏不是那种闲的住的人,因此,她并没有堕落的待在家中,把自己封闭起来,而是草草的吃了两口早饭之后就出门了,一为散心,二为寻找灵感。
她驾驶着车子在弯弯绕绕的公路上行驶着,轮胎上沾满了泥土,却不能阻拦她前进的步伐。
盛知夏停好车之后,看了一眼布满青苔的阶梯,抬起腿来开始向上走去。
她今天穿的十分休闲,上面一件体恤,下搭一条黑色长裤,很适合爬山,就算是简单的搭配也不能掩盖住她的气质,远远一看,就能断定这是一个美人。
盛知夏轻车熟路的穿过一片翠绿的竹林,来到一座寺庙门前。
上面的牌匾朱漆依旧,却落了些尘埃,而放远望去,院子中间的炉鼎却香火旺盛。
盛知夏每次心情烦躁的时候就会来到这里,她觉得那些没有答案的事情佛祖或许能够帮她解开疑惑。
这是她从小就养成的习惯,有些人或许会说这是封建迷信,可盛知夏并不那么想,她认为,心诚则灵。
她在门前的水池净了手,取了三支香,越过院子,径直来到主殿。
偶有入过的僧人经过,冲她微微施礼,随后离去。
盛知夏点了香,十分虔诚的跪在蒲团之上,闭着眼睛像面前的佛祖诉说着心事。
等她三叩九拜之后,才拿着香退了出去,将它插在刚刚院子里那顶青色的炉鼎里。
盛知夏看了一眼偏殿的位置,毫无犹豫的抬腿朝那走去。
一进门,就看主持闭着眼睛,手上拿着佛祖,敲着木鱼。
盛知夏恭恭敬敬的朝着他施了一礼,察觉到有人到来,主持也睁开了眼睛。
见来人是她之后,抬起手指了指自己身旁的蒲团,示意盛知夏坐下。
“女施主今天来,可是心中又有了什么难以化解的疑惑?”主持慈眉善目的问道。
盛知夏盘好腿坐下之后,点了点头回答道:“真的是什么都逃不过您的法眼。”
“我会知晓只不过是女施主每次来到这里都因为心里存疑罢了。”
主持穿着深色的袈裟,虽然嘴上说着话,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顿过,一直转动着佛珠。
“这次还是为情所困?”
就这么被揭穿了心事,盛知夏却没有任何羞愧,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自古以来“情”关最难过,主持叹息了一声,似是在替她惋惜。
“您可有什么见解?”
“女施主的事情贫僧怎好随便插手。”
“那佛祖可能为我指条明路?”
盛知夏不甘心,继续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