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允昂,我好歹是你二伯!在我出事之后,你不仅不关心我,一来就阻止我进医院就医,还拉着我冷嘲热讽,现在你已经得到老爷子手里的股份了,是觉得还不能高枕无忧,就想把你面前所有的阻碍都铲除吗?!你如果连我这个亲二伯都容不下的话,你又怎么容得下公司的其他股东?”
“这个就不劳傅总监操心了。”傅允昂就宛如没有听出他话里面的愤怒一样,语气依旧格外冷淡。
“傅允昂!”傅正友像是气极了,脸都涨红了,双拳死死的握在一起,恼怒的盯着他。
“看来傅总监是把规矩都忘完了,需要我让人重新教你吗?”傅允昂懒懒的掀了掀眼皮,但其中威胁的意味极重。
傅正友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张了张嘴,却又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半响,他屈辱似的开口:“绑匪这次这么虐待我,我又不是有病,和他们达成合作还需要我自己去演戏,山高皇帝远的,难道我还怕你发现吗?”
“谁知道你怎么想的。”傅允昂眯了眯眼。
“这么说,你是怎么都不肯信我了?”傅正友的语气里含着怒意。
傅允昂操纵着轮椅往外走:“要想我信你,就早点把许昌救回来,别忘了,许昌背后可是站着许家,就算这次是我派他过来执行公务,但是和他待在一起的人可是你!”
“许家到他们这一代,只剩许昌一个独子,平时里都宝贝着呢,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儿,许家第一个拿你开刀。”
许家在b市里的地位,虽然比不上傅家,但也是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存在,因为许昌给付银行做秘书的关系,两家还有不少的生意往来。
要是不管不顾的撕破脸皮的话,je刚刚出了南非这边的事情,要是再多一个许家,怕是真要狠狠地揭下一层皮。
傅正友当即阴下脸。
傅允昂只当做是没看到,边往外走,边拿手机,摸了半天没有摸到,这才想起他刚才来找傅正友的时候来得急,没有带手机。
也不知道顾梦溪有没有给他发消息。
想到这里,傅允昂不由焦急的一些。
而他的身后,傅正友看到门在他面前关上,顷刻间,脸上的不堪屈辱等神情通通消失,眼底的情绪变得狠厉。
“傅允昂,别怪我心狠,谁让你挡了我的路!反正你那么想你爹,那我就送你们一家子团圆!”
另一间办公室内。
傅允昂看到顾梦溪发给他的两纸合同的照片,饶是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此时也压抑不住脸上的狂喜。
那是他找了几年的东西,没想到现在倒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回了消息简短安抚顾梦溪几句表示自己没事,然后着重的叮嘱她,一定要把这两份合同收捡好,等他回来再做处理。
退出聊天界面,傅允昂再次打开保存到相册里面的合同图,看到傅正友写的推卸责任的话,眼眸一片深沉。
在抬头时,眼里只有无尽的冷意。
既然傅正友从来没有念及过亲情,那他也不客气了。
他昨天刚到南非这边,就听到了傅正友和许昌都被绑架的事情。
还没等傅允昂联系好佣兵去救他们,傅正友就被放了回来。
虽说他脸上有伤,走路还跛着脚看起来分外狼狈,但俗话说得好,久病成医,傅允昂本就伤的是腿,接受过不少治疗,对腿伤这方面有所研究,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傅正友的腿伤只是伤到了表皮,并没有扭伤骨头。
被号称是当地穷凶恶极的组织绑走,他最后居然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就走出来了,谁信他与那个组织没有关联?
就算是要留人在绑匪那边当人质的话,傅正友应当是比许昌更适合当这个人质。
这点小细节,傅正友应该不会注意不到。
所以,你到底在谋划什么?傅正友。
傅允昂抬手在桌子上面敲了敲,垂眸敛下眼里的深思。
没多久,他的门就被人敲响。
来的人是徐成。
“抱歉,傅总,对方是专业人士,而我们来的太晚了,并没有找到线索。”没想到才上岗,第一件事情就没有做好,徐成不免有些愧疚。
“没事。”傅允昂倒是不意外,这个结果要是真有那么好查的话,许昌也不会被绑走,“继续让人盯着傅正友,要是他和其他人有所交谈的话,立马联系我。”
为了防止傅正友联系他的人逃走,傅允昂特意把傅正友身边的人都换成了他的。
“好。”
待人走了之后,傅允昂稍稍仰起头,有些疲惫的按了按眉心。
他从昨天过来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合一下眼睛,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要是不休息好的话,他是没有精神去应付那些人。
一觉睡到晚上,傅正友便派人来通知他说绑匪的边来消息了。
“他们要怎样才肯放人?”傅允昂任由徐成推着她进了傅正友的房间,冷冷开口。
“要你亲自过去。”傅正友抬手把手机递给他,示意他看绑匪发过来的消息。
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话,点明了要他去换许昌,半点没有提钱财的事情,那就说明这些人一开始就不是冲着钱来的,而是冲着他。
“你觉得我会去?”傅允昂外屋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他可不是什么有牺牲精神的人,乐意奉献自我,拯救他人。
傅正友神色未变,似乎这件事情真的跟他没有关系一样:“你去不去是你的事情,反正我通知你了,到时候你回国再跟许家解释吧。”
这是笃定了他不会去?
傅允昂看着他半晌,像是要把他看穿了一样。
倏的,他点了点头:“去,我怎么不去,这可是我的得力助手,要是现在我卖了他的话,那以后谁还敢为我做事。”
他转头吩咐徐成:“去好好准备,再推一个轮椅过来。”
“你想做什么?”傅正友意识到不对,偏头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当然是请二伯跟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