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者脸上闪过一抹慌乱,但随即想到,反正许微微也不敢说话,他有恃无恐,迅速冷静下来。
“你谁啊你,别挡路!”
听溪慢悠悠:“别乱动。”
舞者不屑:“你让我不动我就不动?你当我是傻子?”
下一秒——
听溪抬手,白皙柔软的手指,“咔嚓”一声掰断了门把手,漫不经心抛到空中,又落回手心把玩着。
“还敢动吗?”
舞者:……!!
敢动吗?这尼玛谁敢动啊!
他咽了咽口水,说:“我是她的搭档,之前都好好的,今天突然变成这样子……喏,你看,她经纪人说她是社恐发作了,我看她是根本不想和我搭档!
既然如此,那就另请高明吧!”
乍一听,全是许微微的错。
而他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仿佛还是个性情中人。
听溪没搭理他,星眸落在许微微身上:“别怕,能打字吗?”
舞者心底一慌,他怎么忘了这茬!
许微微说不出话,但是还可以打字啊!
好在许微微摇了摇头,舞者刚送了口气,就见刚才躲在桌底怕得不行的小姑娘,哒哒哒小跑着,一把扑到了沈听溪怀里!
“溪崽!”
听溪单脚站着,被她这么一撞,差点摔倒,无奈地拍了下许微微的肩膀:
“你小心点。”
许微微紧紧抱住她,像是受了欺负的小朋友,终于回到了护短的家长面前。
于是舞者就听到刚才连一个字都蹦不出来的许微微,小嘴嘚吧嘚吧说了一长串:
“溪崽,他不是我之前的搭档!”
“我花了好久,才克服恐惧和那个搭档合作,可是,他今天突然不来了……”
“然后这个奇怪的人出现了,他要我的联系方式,我没给他,他就…就……”
许微微眼底氤氲着水汽:“就要摸我的手!”
舞者:……!!
你不是社恐吗?你不是哑巴吗?
这会儿怎么嘴皮子这么利索了!
唰——
听溪眸光落在他身上,强大气场铺天盖地碾压而去:“你哪只手碰的她?”
舞者被她的眼神看得后背发凉,他朋友生病,拜托他来代替。
他见许微微干净漂亮,性格还软,便动了点歪心思。
谁曾想没得手不说,现在还被拦了!
“跳舞有肢体接触不是很正常吗?”男人大声狡辩,“要是连正常的接触都接受不了,那就不要来参加这个节目啊,这里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舞台,不是被她随意践踏的舞台……”
附近化妆间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用脚都能猜到,门后肯定不少耳朵在偷听。
许微微眼眶湿润:“我、我没有……”
“你有社恐待在家里啊!”舞者理直气壮,“有病就去治!凭什么要其他人迁就你?!”
许微微被他吼得身体颤了下,那些不好的暗黑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在她险些又进入恐惧失声的状态前,一双手将她牢牢护在了身后。
“少来偷换概念这套,房间里有监控,你做了什么,都有证据。微微,让你家的律师给他发律师函。”
舞者脸色发白。
听溪笑吟吟向前一步,拽住了男人的衣领,嗓音轻得很温柔,却吓得对方双腿打颤:
“接下来,我们去个没监控的地方。”
“手贱是种病,有病就得治。”
“——别怕,我医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