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呀。”小梓肯定的摇摇头,“坏人或者生了病的人都会打人的,可是设计师叔叔没有打小梓一下哦。”
许知言在一旁出声,“敖子期是抓住小梓了,情绪也比较激动,但是小梓竟然丝毫未伤。”
在那样激动的情绪下,又听院长说他是一个重症精神病,不可能会有意识控制自己的力气。
那就只能说明…
所有人对视一眼。
城萧站在后面宣布结果:“那个院长有问题。”
城萧向来看问题看得比较深,时常表现出来的也不是他这个年龄段该有的成熟稳重。
城漾抬头瞥了他一眼,“行了,就你聪明。”
城萧走到软包子身边,看到她眼睛里面的惊讶,这才不徐不疾的解释,“一个正常人在精神病院里能只手遮天的就只有院长。”
顾长荣眉头紧皱,这事可不好办啊。
一脸凝重,“这件事情交给晚晚和城漾,许老弟,你今天就住在我家吧,知言也别回去了,今晚就能出结果。”
城漾收起了散漫的笑,“我换下衣服,一会和晚晚去一下队里,今天尽量把这个事情解决了。”
要不然今晚谁都睡不着。
城漾上楼换衣服,路过一脸板正的臭小子身边,轻轻踹了一脚,“照顾好妹妹,懂吗?崽崽。”
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城萧抬眼看了一眼不正经的老爸,往后退了一步,“不用你担心,管的真多。”
这臭小子,脾气还是这么冲。
城漾和顾初晚两个人换完衣服就悄悄出了门,许知言则是到客房里准备给许梓讲睡前故事。
两个老爷子,怎么都睡不着。
这可是大案子,当初牺牲了多少人才抓住了这么几个人。
好不容易有线索了,能不担惊受怕么。
小姑娘刚刚躺在床上,许知言给她盖好被子,就露出来一个可爱的脑袋,黑瞳忽闪,盯着床边的许知言。
门口处传来一声轻咳。
两人齐齐看过去。
城萧抱着故事书站在门口,“我来提供一些故事素材。”扬了扬手上故事书,没等同意就进来坐在了许知言身边。
许知言笑了,“我不用故事书,小梓要睡觉了。”
“你的故事都是你们那个年代的,不适用现在的小朋友。”城萧俨然已经忘了他也是一个小朋友这种事情,翻开故事书放到他手里。
“讲吧。”
许知言提着这本书,随意扫了一眼。
西游记之白骨精又被孙悟空打的故事?
又翻了一页,
奥特曼和小怪兽和好拯救地球?
这都是什么阴间童话故事?
现在的小孩口味都这么独特吗?
许梓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困意袭来,声音闷闷的说道:“大哥,你接着给我讲龟兔赛跑的故事吧。”
许知言把阴间童话故事书塞到城萧手里,“谢谢你的好意了,我家小姑娘就喜欢普通的童话故事。”
可接受不了这么接地府的故事。
“我只是听我爸的意思照顾客人。既然没事,我就走了。”他抱着故事书转身离开了。
小姑娘从被子里伸出手朝着门口方向,“崽崽再见。”
“嗯。”城萧应了一声,大步离开。
另一边,
城漾和初晚来到队里,立马调用了几批警力,
根据许知言和小姑娘的描述,城漾避开了医院的摄像头,爬到了三楼的最后一个房间。
黑夜里,很静。
敖子期没睡,
看到了窗户那里有个人影上来,下意识的打起了精神。
难不成,真的是她带人来了?
突然想到房间里的摄像头。
黑夜中,他立马转头,亮起来的小红点昭示着摄像头还在工作。
“咔哒。”窗户被撬开了,
城漾稳稳地落在地面上,敖子期慌了,连忙挣扎起来把他往外推,“这里有摄像头,快出去,你别被抓了。”
逻辑清晰,条理清楚。
城漾笑了一声,摇摇手示意他不要着急,慢悠悠坐在没有一丝褶皱的床上,撑着下巴打量他,“那个摄像头,已经被我们的人搞坏了。”
只是时间紧迫,只能先破坏这一个病房的局域网络。
看似正在运行工作,实际上早已经重复着之前的画面内容了。
这样的话,
既不会暴露敖子期,这个任务执行起来也会比较的顺利。
敖子期这才松了口气,“您是小姑娘带来的?”
小姑娘?
“就是你设计的那条倒霉裙子?被小姑娘看上了,然后要来见你,你就不怕小姑娘当场哭出来?你行事够大胆啊。”城漾意识到了说的是许梓后,这才慢悠悠的打趣说道。
“我这也没办法,病急乱投医,两年了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外界的人,我是得抓住这个机会。”
他被在这儿关了两年,和外界没有取得联系过,这么大的病房里,永远只有他一个人,没有任何的娱乐设施,再这样下去,他觉得自己真的要成精神病了。
还好,有个小姑娘看上了自己的裙子。
也幸好这个小姑娘处事比较淡定,没有像其他小朋友那样哭哭啼啼。
许家三兄弟离他远的不行,并且那个谟鸿志全部的精力肯定都放在这几个少年身上。
他肯定是没有机会下手的。
“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做城漾。”城漾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褶皱,淡淡说道。
城爷!
竟然是他来了。
他喜上眉梢,连忙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他,“原来是您啊!这里医院副院长和院长都是他们的人,医生他们也基本不会管我,他们都以为我是院长的仇人。”
“行了,具体情况把他们抓走再说。”城漾掏出对讲机,“第一行动队去控制院长和副院长,对了,尽量从暗处走。”
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城漾瞥了一眼敖子期,还是把想要问的话问出来了,“你家里是被报复的?”
虽然这句话可能有点揭伤疤的嫌疑,但是为了调查事实也是不得不询问。
原本还处于兴奋状态的敖子期突然就颓了下来,看着窗外的那轮明月,哽咽的说了一个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