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了,我娘让我今天早点回去给她帮忙,我主要就是为了送花生酥。”
见苏小檀吃得很是开心,嘴角不免沾了一些碎渣,虞锦上便指了指她的嘴,苏小檀则是直接一舔:“虞大娘的手艺的确不输镇子上那家,太好吃啦!”
“那……下次有机会我还会给你带的……”虞锦上深看了一眼苏小檀后便冲她摆摆手,接着说,“我先走了,你自己当心一些。”
目送着虞锦上离开以后,苏小檀又将最后一口花生酥糖送进了嘴里。
等回了大队伍以后,她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像是做了一个重大决定一般地朝着苏文砚一路跑去,等到他边上了,又用小手戳了戳他,卖萌道:“大哥,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呀?”
苏文砚冲她笑:“小檀现在这么聪明,还有什么忙是需要我帮的呢?”
“当然有啦……”苏小檀抿了抿唇,咧嘴笑道,“我想了很久,我们一直这样保护虞锦上也没用,但是如果我们让他跟着你一起练武的话,应该会好很多吧?”
“原来小檀就是为了问这个啊,哥哥我肯定没有意见,就是不知道他想不想学了!”
苏文砚自己还是一个半吊子,如今竟然有人想要拜他为师,这无疑是增长了他的信心。
见自己大哥答应得这么爽快利落,别提苏小檀有多么激动,当即便点头如捣蒜:“大哥你放心,明天一早我就把他拉过来!”
“小檀,明天你让虞锦上再带些花生酥来好不好,这压根就不够吃……”
苏文祁一面说着一面舔着手指,明显是在努力回味。
“文祁,不能无礼……等回头爹爹去镇子上给你买一些回来。”
苏大强插了一句嘴,可苏文祁却表示自己很委屈:“人家只是更想吃虞大娘做的嘛!”
苏小檀笑而不语。
等到第二日清晨,苏小檀几乎是和苏大强一起醒来的,一出门,那天边都还只是稍微有些亮色。苏大强有些不放心,便让苏文砚跟着她一起去了虞大娘家。
这虞大娘家还有些远,两人走了有一刻钟的功夫才到。
等到时,那虞大娘早已经在院子里洗衣裳了。见是他俩,便赶紧起身迎了过来:“呀,这不是苏家的两兄妹么,你们怎么来这么早?”
苏小檀先是喊了她一声大娘,继而才又道:“我想问一下虞锦上醒了没有,我想叫他跟着我大哥一起练武。”
虞大娘闻言便冲着屋里头喊了一声,便见那虞锦上一股脑地跑了出来。
一见到他们兄妹还有些愣。
“练练武也是极好的,锦上你去吧,家里有我呢。”
虞锦上“嗯”了一声,而后便跟着苏文祁和苏小檀一起离开。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练武了?”
见他还在发怔,苏小檀便伸手捏了一下他柔软的脸颊,而后才又接着说:“你傻嘛,你要是不跟我大哥一起练武,后面你怎么对付王大壮呢?”
苏小檀一把牵住苏文砚的手,引以为豪道:“有我大哥教你,一定能行的!”
苏文砚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三个人直接来到了苏家,那苏文砚也是提前将备好的两根木棍分了一根给他。
“喏,今天我先来教你一些基本功,等学完了我们就吃早饭。”
苏小檀拖着一张小板凳就在一旁围观了起来。
不得不说的是,这虞锦上小小年纪就已经是棱角分明,长大还不知道得有多帅!
就是这身子骨实在是弱了一些,那木棍他是举起来了,可却没什么力气,跟着苏文砚练姿势,棍子也甩不起来。
就算是偶尔甩起来了,也没什么火花,苏小檀甚至觉得这若是打在自己身上八成也是不疼的。
苏文砚倒是颇有耐心,见他没有力气,还在教他如何使力。
还没练到一盏茶的功夫,那虞锦上就已经不行了,直接累倒在地。
“我感觉我天生就不是练武的料。”
见他已经萌生了想要打退堂鼓的意思,苏小檀却是给他打气道:“虞锦上,你可一定要坚持呀!你想想你的身体,你再想想王大壮那只猪,难道你要一直让别人保护你嘛,或者说你有没有想要保护的人?”
虞锦上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人畜无害的苏小檀。
“要不我们今天就先到这,锦上毕竟是第一次,不熟悉也很正常。”
苏文砚准备收起棍子,却见虞锦上一面喘着粗气一面又起身道:“我没事苏大哥,我们继续,练满半个时辰再停。”
苏小檀冲他竖起了大拇指:“这才是我认识的虞锦上嘛。加油加油,你一定可以!”
就连一旁劈柴的苏大强见状也是不由夸赞道:“这锦上啊是个好孩子呢。”
那可不,能和她苏小檀做朋友的那能是差孩子?
虞锦上就这么跟着苏文砚练了整整半月有余,加上他自己本身又比较勤奋。不光是这身体状况逐渐好转起来,就连功夫也当真有了进步。
只是这苏小檀发觉苏文砚教了半个月以来,总是那些个动作,并没什么突破。
不过她这大哥倒也是一个刻苦用功之人,白天陪着虞锦上练完以后自己晚上还要练,虽然他这样苦练几百年也不会有增益。
这一日,苏小檀终究没忍住,说了出来。
“大哥真的很喜欢练武啊。”
正在给虞锦上矫正站姿的苏文砚忽然顿了下来,眼神略略有些失落:“是啊,可惜你大哥我在这方面没有什么天赋。”
“大哥别这么说,肯定是大哥的天赋还没有被发觉呢!”
苏小檀一面说着一面又用意念复述,直至自己的指尖泛起金光点点。
“没错,小檀说得对,迟早有一天我会发觉自己的天赋的!”
见苏文砚满目憧憬,苏小檀则是抽出衣兜里的手帕替他擦了擦汗,同时又赋予了他武学天赋,想来这一次他应该能真正地站起来了。
当那股力量注入苏文砚的身体中时,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通透。
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呼啸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