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心协力将江耿尧扶回房中。
江诀催促一声:“天晗,快看看爷爷怎么了?”
江天晗轻眨眼眸,轻哼一声:“爷爷这个……它不用看。”
江诀心急如焚,怒斥一声:“啧……你这孩子,爷爷都晕倒了,怎么就不用看了?”
“你不能因为他责罚你,记死仇不给看病吧?”
江天晗深叹一口气:“爹,爷爷身体硬朗,这很显然是急火攻心了。”
江诀恍然大悟:“哦,是是是,有你们这帮孙子,的确上火。”
哥几个齐刷刷看向江诀,江诀轻咳一声:“有我这个儿子,他也挺上头。”
罢了,江诀摆摆手:“去祠堂吧,我们呆在这里只能火上浇油。”
“让爷爷好好休息。”
江诀话落音,双手背与身后出了房门。
哥几个看着昏睡过去的江耿尧,深叹一口气,也转身出了房。
门刚关起来,江耿尧睁开双眼,嘟囔一句:“气死老朽了,气死老朽了。”
慕容霖看着江耿尧,压低声音怒斥一声:“装什么呢装,非要把儿子和孙子吓死,才算消气?”
江耿尧坐起身子,看着眼前的慕容霖,咧嘴一笑:“嗐呀,这不是给他们一个教训嘛。”
慕容霖丝毫没有好脸色:“教训?他们谁紧张了?”
江耿尧一思量,没错了,他刚才晕过去,江天晗连脉都不愿意搭。
这么一想,顿时又生上了闷气,抖动着胡子,躺倒继续睡。
江耿尧是睡了,江诀带着自己的儿子在祠堂那可是跪的一个直溜,家规抄的那是一个整齐。
唯独只有江北越瘪嘴抱怨:“家规家规,什么时候才能抄完?”
即便声音压的很低还是被江诀听见了。
江诀声音中带着严厉:“不想抄家规可以挨家法。”
“二选一。”
江北越紧紧咬着嘴唇,毕竟对他来说,挨皮肉之苦那是万万不行的。
罢了,江北越拿起笔,深叹一口气:“还是羡慕四哥呀,虽说跪在市井巷口,可无需遭受抄写家规的折磨。”
江诀不再接话,夜色映着月光翻页,天色亮起之时,江诀与哥几个那是一个满脸疲惫。
江北越一展懒腰,讽刺开口:“如此庞大的家规抄写,江府还是头一次。”
江诀放下手中笔杆,深喘一口气:“也是最后一次。”
众人哑口无声时,一阵嗑瓜子的声音响起。
江诀与哥几个齐刷刷看向江煜川。
只见江煜川嘴边还叼着一颗瓜子,很是尴尬的摊开手,小声询问:“各位,来点儿?”
众人泄了一口气,江云尘起身时,春花慌张的冲了进来。
“老爷,少爷,不好了。”
江云尘看着春花,眉头紧皱,声音冰冷追问一句:“怎么了?”
春花急急忙忙开口:“小姐要去市井巷口看四少爷,奴婢拦不住。”
江煜川听后摆摆手:“嗐……此事有何大惊小怪?嘟嘟去看她四哥,有何不正常?”
江云尘看着春花,追问一句:“阿月出府,你为何不贴身跟随?”
春花紧咬嘴唇:“七少爷,奴婢见拦不住小姐,便让莫侍卫跟着前去。”
江北越拖着慵懒的声音:“有莫语在,蚊蝇都靠不近宝宝,无须担忧,无须担忧。”
春花听后,更是火急火燎:“五少爷,并非呐,一大早老太尊便让莫语前往林府,将昨夜之事告知林老爷。 ”
“谁知,林老爷一怒,让林恒少爷与四少爷跪一起了,眼下巷口围满了人,都对二人指指点点,小姐知晓后,便要前去救四少爷啊!”
哥几个一脸惊愕,江北越更是慌了神:“啊?赶紧去看看。”
说罢,哥几个冲出了府门,一路赶往了市井巷口。
市井口已被百姓围的水泄不通,江清河和林恒跪的笔直,也将头埋的很低。
江清河压低声音,咬紧牙关,怒斥:“林恒,我现在杀你的心都有!”
林恒更是一脸委屈,拖着哭腔:“我招谁惹谁了?天未亮,人未醒,就被我爹踹出了府,还命令跪在这里。”
江清河压低声音冷笑一声:“你招谁惹谁了?我真想在你心里种点逼树,昨夜是谁巴巴跑去江府的,那一顿话说的,咱两似乎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林恒更为冤枉,嘟囔一句:“你想得美,我不过就是欣赏你的琴艺!”
江清河抢话一声:“那你倒是说清楚啊,又是送花,又是一堆骚话,你再多说两句,我都快以身相许了,你个狗东西。”
话未落尽,江清河深叹一口气,将头埋的更低:“丢人啊!我江清河一世英名,全被你毁了!”
林恒憋着嘴,嘟囔一句:“谁不是?我林恒好歹是林府的公子。”
林清河嗤鼻一笑:“你林恒何时一世英名了?你那顶多算个人名!”
二人小声斗嘴期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众人指点的声音越来越大:“这都谁呀?跪这儿大半天了,犯什么事儿了这是?”
“嗐……这等人物你都不晓得?一看你就是个外来的。”
“穿红衣服的那个可是江府的四少爷,听说在醉花楼当舞姬。”
“旁边那位是叶府的公子。”
“听说这两人看对眼了,江府与林府两位老人家受不了,便让这二人长跪在了这里。”
“什么?看对了眼?这二位不是少爷嘛?”
罢了,一个孩童抬眸,稚嫩追问:“男的和男的也可以成亲吗?”
路人咬紧后槽牙:“当然不行,你看他们跪在这里,多恶心啊!”
话刚落音,只听见人群后传来一声奶里奶气的声音:“你看他们跪在那里多香啊~”
顿时间,人群鸦雀无声,众人退至两边,让出一条小道来。
凤九月站于人群尾端,莫语跟其身后。
小家伙迈着小步伐,两侧人群开始窃窃私语:“这谁啊?”
“这孩童你都不知?凤炎之女,凤九月呀!”
“凤炎战死,如今被江大将军收养在江府。”
“听说,这小丫头可是个鬼机灵。”
“一个小娃娃而已,有多机灵?不过就是江府对其的亏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