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冷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掀出门外,浑身疼的要死,有一股血腥气,好像受伤流血了。
可这个时候,他也没时间去检查身体,起身就往屋里冲去,他怕宋萌芽受伤。
“宋萌芽,你小心点!”他一头冲进去,却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黑暗中,宋萌芽把手举在胸前,她的镯子泛着微光,能看清她手中握着那枚狼牙。
而在她对面,一双碧绿的眼睛正泛着锐利的光,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但是,对面的家伙似乎并没有想伤害宋萌芽,听到江冷的喊声,它转过来,冲着江冷发出警告的呜咽声。
不是人!
是狼!
江冷的身子僵在了原地,两只脚被钉在那一样,一动不能动。
同样震惊不已的还有宋萌芽自己,对面的狼……是泉涌街井下的那头狼吧?它附在了林森身上?一直跟在自己身边?
宋萌芽回忆这一路的种种,这头狼似乎一直在保护自己,把自己当成了绝对的女人。
怪不得林森既不是傀儡,也不是死侍,却能对自己那么忠诚。
自己和这头狼……宋萌芽不禁看向手中的狼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一会儿,江冷总算缓了过来,对面的狼也似乎平静下来了。
“怎……怎么办?”一开口,江冷发现自己还是忍不住结巴了起来。
宋萌芽与狼对视了一眼,小心翼翼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转身说道,“先回去吧。”
接着,她就像没事儿人一样,将林森的房门关好,跟江冷一起离开了。
两人一路沉默着,谁也没说话。
经过梁芸儿门口的时候,江冷忍不住问道,“不会……梁芸儿也……”
他实在是无法想象梁芸儿一个小姑娘如果变成一头狼的话,江冷及时摇了摇脑袋,晃去了自己想象的画面。
宋萌芽停在了自己房门口,她脑袋很乱,需要时间自己静一静。
“江冷,你先回去吧,看看大家吃的怎么样了,早点休息。”
“哦。”江冷犹豫的挠了挠头发,“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宋萌芽开门进去,很快又把门关上了。
江冷在她房门口站了一会儿,才离开了。
宋萌芽回到屋里,却没有开灯,她在黑暗中坐了一会儿,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把一切理一理清楚。
前世,她很小的时候就遇到了师父,跟着师父学了一些玄术,听到了很多关于玄门的事儿。
后来,师父把狼牙送给了她,紧接着,她就来到了这个世界。
再后来,她又遇到了狼牙。
自己和原主和那匹狼到底有什么关系?
刚刚一瞬间,宋萌芽甚至怀疑自己手中的狼牙,便是那头狼的。
这一切绝对不是巧合,难道是师父做的?为什么呢?如果真的是师父,那么师父会不会也在这个世界?
宋萌芽瞬间想到了两个人,国师,醉仙都的主人,他们两个应该是这个世界玄术最强的两个人,他们其中一个会是师父吗?
她静静的思考了一会儿,就听见黑暗中有细微的声响。
她不禁笑了笑,喊了一声,“殷山哥!”
“恩。”沈殷山应了一声,摸了摸她的脑袋,坐在了她对面,“怕吗?”
宋萌芽摇了摇头,“不怕,其实我早就猜到了,只是……只是觉得一切有些奇怪。”
“确实。”沈殷山点了点头。
他不想宋萌芽太过担心,便转移话题道,“对了,有件事儿,你肯定开心。”
“什么?”宋萌芽隐隐期待起来。
“甜甜和添书来了。”沈殷山又加了一句,“明天,荣楚估计也到了。”
“真的?”宋萌芽果然十分开心,“甜甜和添书来了?在哪?怎么不来见我?”
她说完自己也猜到了原因,“是空寂的意思?”
“恩。”沈殷山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道,“还有,添书进宫了,应该是留在了东方玥身边。”
他解释道,“宫里高手如云,我不能轻易进入。”
宋萌芽点了点头,随后有些忍俊不禁,“没想到呀没想到,东方玥的贵人竟然是我们添书。”
原来,在当初她算出东方玥会成为贵妃的时候,就看到了东方玥会有一个意外的贵人,只是万万没想到会是宋添书。
她胸有成竹的跟沈殷山说道,“殷山哥放心,添书在东方玥身边没有危险。”
沈殷山点了点头。
两个人又随意聊了一会儿,便各自去休息了。
天快亮的时候,梁芸儿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一道目光一直注视着自己。
她猛地睁开眼睛,就看见不远处的桌边坐了一个人。
她一下子就被吓醒了,“谁?”
对方没说话。
梁芸儿适应了一会儿微弱的晨光,便看清了对方,“林森?你怎么坐在这儿?吓死我了。”
“主人都知道了。”林森冷冷的开口,语气中满是懊恼与悔意。
他知道自己月圆之夜就会恢复狼身,从前,他都会躲出去,可昨夜他以为宋萌芽他们庆祝不会注意到自己,结果没想到会这样。
梁芸儿心咯噔一下,她穿了件外衣,坐到林森对面,还抱有希望的问道,“知道什么了?”
林森冷冷的看向她,说的十分直白,“主人和江冷看见了我的狼身。”
梁芸儿惊得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你昨夜……”
林森无奈的摇了摇头,“所以你以为你为什么没到月圆之夜,就没有精神?”
梁芸儿瞬间就不说话了,她以前也有不舒服的时候,可没有当回事,也没注意到是每次都是月圆之夜。
两人静默着坐了好久,外面天都亮了。
梁芸儿才弱弱的开口,“怎么办?我该去服侍小姐了……我我要去吗?”
林森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他站起身,“我来就是告诉你一声,让你有个心理准备,我们可能……”
可能要被赶出去了。
林森迈开步子很快离开了。
房间里就剩梁芸儿自己,她呆呆的坐在那,眼看着外面越来越亮,却不知道该不该去宋萌芽屋里服侍。
第二天一早,宋萌芽起床的时候,来服侍的是另一个丫头,说梁芸儿不舒服在休息。
宋萌芽明白怎么回事儿,便也没有追究。
接近中午的时候,果然应沈殷山所言,荣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