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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以牙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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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忙, 哪有时间管这些事情。www.maixi9.com”他轻嗤一声,撇开眼睛。

话落,绣玉的手被松开了, 顿时她觉得手上空落落的。圆睁的杏目怒气未散, 又因着邸凉钰的态度转变蒙上了一层茫然。

方才上楼的时候,青云与她擦肩而过, 但是她没有在意。可现在看着邸凉钰阴阳怪气的样子, 她眸光一转,便了然了。

绣玉眨着眼睛笑了,“信里内容, 你知道了?”

信里,她说的是打算处理完北朝的事情, 就去约定的地点与他们会合。他估计是知道她还是要走, 心里生闷气了。

可他只知其一 , 不知其二。

她信中要处理的事情,自然是她和邸凉钰的事情。

她信他心里有她, 可邸凉钰对她实在诸多隐瞒, 这种隐瞒带来了太多的猜疑和不稳定,那不是她想要的。

他就是一只刺猬,满身扎人的刺。若想他对她毫无隐瞒,便是要他收了满身的怪刺,露出脆弱柔软的小腹。这很难,她可能要努力很久, 才能等到这一天。

她不急, 愿意慢慢来。但她要确定,在她等待的同时,他愿意给她等待的机会, 这样,她才能放心地离开一段时间。

所以这段时间,她想努努力,在他心里扎根。

“谁愿意管你那档子破事儿!”他推开她,起身便走。

绣玉瞧了他漫不经心实则已经炸毛的背影,暗自偷笑,但也没真敢将人放走,在他出门前将他拉了回来。

“我同你的气没撒完,你倒开始耍脾气了,可不带你这样的。”绣玉捏着骨笛,动作轻佻,轻点他的下巴,“来,给爷乐一个!”

清冷的雾气自窗外弥漫进来,衬得屋内恍惚,不太真实。邸凉钰站在原地未动,因着背光,精致的面容看不真切,蒙蒙的,似晨雾里的蔷薇。

美人妖且闲。

他看着她,没有说话,嘴唇抿成好看的弧度,可瞧起来似是自嘲。看了她一会儿后,他绕开她,开门欲走。可绣玉哪里任由他这么糊涂地就离开,心一提,伸手抓着他的青丝,邸凉钰吃痛踉跄了几步。

他虽然回头了,可绣玉一直没有松手,皱眉问他,“你发什么神经,方才不是好好地?”

他怎么回事儿?

“公主年纪小,不懂事,凡是不要太认真。”他轻飘飘落下一句,指尖催风而动,削断了绣玉抓着的那缕青丝,而后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绣玉捧着手里的青丝,有些茫然,旋即气的牙痒痒,觉得自己很没面子,冲出去对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我年纪小,我不懂事?就你成熟妩媚,大白天穿的娘们唧唧出来勾汉子!”

她咬牙气极,觉得这话说的是实在不解气,又扯着嗓子添了一句,

“你瞎了眼觉得我对你认真,小爷我就玩玩儿,认真你就输了!”

说完之后,就一个人坐在屋子里面生闷气。

红袖招外,落公公指挥着下面人把抓到的病源运走,见小方子偷着乐,训斥了一声,“敢笑话主子,不要命了。”

谁料他这一训斥,小方子捂着肚子,喘不上气儿,笑的更厉害了,“不行了,师父,咱夫人胆儿太正了,哎呦呦,奴才肚子笑的......”

笑着笑着,喉咙间不知卡了什么东西,小方子憋得脸通红,着急地把东西抠出来,一看这东西又黑又腥臭,不由得嫌弃,“这哪个不长眼扔的,啥玩意儿!”

“干马粪。”落公公好心提醒。

他一听,脸煞白,捂着肚子跑到角落里面干呕去了。落公公笑着摇摇头,牵了一匹马给一脸阴郁的邸凉钰,“爷,病人给封院使送去了。接下来咱们去哪儿?”

邸凉钰抬头,凤眼微眯,视线落在群山掩映的青城寺方向,声线低冷,“去看一看,咱北朝的第一美人。”

***

青城寺。

长公主才敲了几下晨钟,便觉得力气跟不上,扶着赵嬷嬷下山。赵嬷嬷无奈笑着,“这儿太高,嫌累的话,就隔日来。”

长公主摇摇头,回头看了一眼晨钟,眼中带了眷恋,“我要日日来,日日敲钟给砚书听,一日都不能落下。”

那晨钟亭立在深山中,十年如一日,从不曾改变。一如那人,青衫白马,快意恩仇,一笑便青山繁芜。偏就那样美好的一个人,因为她死的那样惨。

思及此,她的眼睛通红,泛着恨意,“他杀了我的砚书,我要他的天下陪葬!”

赵嬷嬷见她又疯魔,叹了口气,没有说话,手心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回到院内,她打算侍候长公主休息,却发现院中树下、门前、檐上立了不少的暗卫,瞥见他们腰间的血滴子,一下便认出了这是九千岁的那群杀神。

赵嬷嬷心道不好,扶着长公主往回就走,可一回头就被一道慢悠悠上前的影子逼着后退。

长公主抬头,看向邸凉钰,嘲笑了一声,一如往日讥讽,“你怎么还没死?”

“托您的福,您给我娶的好姑娘,挺旺夫的。”他不紧不慢说着,此时侍候的人搬了小塌和桌子,他优哉游哉便坐下,懒散倚着。

“你们不愧是,臭鱼配烂虾,看对眼儿了。”长公主嗤笑一声,旋即眼睛一亮,恶毒地看向邸凉钰,“怎么,你也看上她了,看上她那身血了吧?”

“本宫好心提醒你,那丫头,当初可是为的藏宝图嫁的你。本宫一跟她说你有藏宝图,她就屁颠屁颠来了,你以为她真喜欢你?天真!谁有藏宝图,她就嫁给谁,当初有藏宝图的要是一个乞丐,她也愿意给别人做牛做马的,你不知道吧?”

看着邸凉钰眸色渐深,不郁的神色越来越浓,她知道自己戳中了他的痛处,不由得觉得爽快,哈哈大笑。

“长公主有病,得治,本座也好心,给你带了些药酒,尝尝?”

小方子在桌上摆了七个高脚银酒杯,而后慢条斯理地给每一个杯子倒满酒,邸凉钰扬唇,“请吧。”

长公主眯着眼睛瞧他,神色警惕,“你想干什么?”

邸凉钰不说话,手指有节律地扣着小桌,十分自在,像是没听见她的话。小方子却咧嘴一笑,露出了阴森森的大白牙,一脚踢上了护着长公主的赵嬷嬷胸上。

女子胸前虽有二两肉,可这却是全身最软的地方,小方子下脚狠,一下子便让赵嬷嬷捂着胸口疼晕了过去。长公主一见,气的声音颤抖,“邸凉钰,你居然敢......”

话没说完,小方子就狠狠踢了一脚她的腘窝,让她疼得一下子跪在桌前,她欲起身,却被小方子摁得死死的。

“你想干什么!”

“没想做什么,只是觉得公主您发明的游戏不错,本座也想试试,小方子,你同公主说说规则,本座怕她忘了。”

小方子笑着说了声是,不紧不慢地给她介绍了游戏规则,生怕她听不明白,还细心地强调了重点。

“您面前有七杯酒,其中一杯为鸩酒,其余皆为药酒。您与千岁爷一人一杯轮着喝,谁先喝了鸩酒,谁便输了。”

长公主看着邸凉钰的眼睛,确认了半晌,知道他是来真的,许是晨风太冷,她的声音颤抖地厉害,“本宫若不呢?”

他定是知道了那日她用枪威胁了卫绣玉,此番特意来为她报仇。

登时一盆冷水泼在了赵嬷嬷脸上,她茫然醒过来,却见颈间隔着一把闪着冰冷光泽的利剑。

小方子笑眯眯说道,“那就一命偿一命喽。”

她闭上眼睛,狠狠咬牙,“随便你们,一个奴才而已,贱命一条,为本宫死,是她死得其所。”

“公主!”赵嬷嬷眼底尽是不敢置信,声音凄凉。

“那好吧。”小方子点点头,无畏地耸肩,从袖中掏出了一把折扇,“那您看他的命呢。”

目光一触及到这把折扇,她的瞳孔骤缩,“贱人!邸凉钰,你怎么敢!”

他居然敢动樾儿!

小方子神色一凛,狠狠扇了她一巴掌,冷笑道,“公主慎言。”末了又说了一句,“请吧,公主。”

“为表诚心,本座先来。”邸凉钰毫不犹豫地拿起了第一杯,喉咙一滚,酒便下了肚,他捏着酒杯,倒扣在桌上,笑道,“该你了。”

他神色如此坦然,丝毫不惧,长公主冷嗤一声,“你早知道哪一杯是鸩酒,这不公平。”

“本座知不知道,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没有和本座商量的资格。”他笑着看她,眼神冰凉,扣了两声桌子,催她继续。

她苍白着脸,拿起了第一杯,犹豫片刻,一口咽下,腹中没有传来想象中的剧痛。

“运气不错。”邸凉钰讥笑一声,拿了第二杯喝下。

这一来二去,酒过三巡,桌上只剩下一杯酒,长公主嘲讽地笑道,“该你了。”

邸凉钰却摇摇头,“不,你记错了,分明是该你了。”

见他颠倒黑白,她拔高了声音,“你耍诈!”

“本座何时耍诈,你若不信,问问身边人。小方子,本座耍诈了吗?”

小方子一脸正经地摇摇头,“奴才未曾见千岁爷耍诈呀,这分明就是该长公主了。”他睁着一双透亮的眼睛,十分无辜,任谁见了都不会觉得他撒谎。

“你们!”

“您若不信,便问问赵嬷嬷,赵嬷嬷,您说是该谁了?”邸凉钰十分惬意倚着塌,看着边上面如死灰的赵嬷嬷。

赵嬷嬷面上惨白,听见他的话,浑浊的眼珠子动了动,看着她护了这么多年的女子。长公主亦是紧张地瞧着她,“嬷嬷,方才本宫的话只是一时糊涂,你万莫当真,咱们从微末走到现在,你信不过本宫吗?”

赵嬷嬷闭上眼睛,只觉得万念俱灰,仿佛一夕之间老了十来岁,她张张嘴,到底是说了一句,“奴也不知道。”

长公主顿时瘫坐在地上,邸凉钰却十分自在地看着她,神情愉悦,还亲自站起来将酒送到她面前。

她僵硬抬头,看着邸凉钰笑吟吟的面容,头一次觉得他是这样的可怕。那酒杯就在眼前,她却不敢接。现在的感觉,比十多年前刚到南朝那一会儿的步步危机,更让人感觉死亡迫在眉睫。

邸凉钰的手往前送了送,“快一些,别让本座等的不耐烦了。”

他的声音低凉,听起来若一条蛇丝丝吐着信子,就这样爬上了她的脊背,激起了她极度的恐惧。此时酒杯一动,里面酒水晃荡,沾上了她毫无血色的唇。

她再也忍不住,推开了他的手,使劲地用袖子擦着自己的嘴,一遍又一遍。

邸凉钰厌恶地看着洒在自己手上的酒水,接过了落公公递来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擦着,眼神却凉飕飕瞧着长公主。

“不想喝?”

“你什么玩意儿,敢威胁本宫!”

邸凉钰看了她一眼,忽然笑了。长公主看着,没由来觉得十分瘆得慌。

“刚好本座也玩腻了,你既然不想喝这杯酒,那便换个玩法吧。本座是今日得闲了,来陪陪你,日后便让小方子陪你,每日清晨同你玩一局。”

邸凉钰顿了顿,用商量的语气对小方子说,“不过日后别用鸩酒了,换个有解药的毒,近日度七是不是研制了几个,正没人试呢,你将他一并喊过来。若是长公主白天中了毒,便晚上给解药,你觉得如何?”

小方子装模作样认真考虑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奴才觉得不错,不过得让度七悠着点,不能叫长公主没挨到晚上就驾鹤仙去了。”

邸凉钰笑了笑,“你倒是考虑周全,行了,你们几个,怎么开心怎么玩儿。”

他们若无其事地在她面前谈着她的生死,就跟她是蝼蚁一般无足轻重。

长公主惨败着脸,声嘶力竭,“你敢,本宫是长公主,谁敢动本宫!”

邸凉钰凉凉看她一眼,没有理会。只是走的时候,他想起什么似的,提醒了一声,“若是长公主不想玩了,回宫即可。托您的福,皇宫现在,安静太平着呢!”

***

邸凉钰回宫之后,见绣玉不在,便问了一句。青云笑道,“夫人早回来了,方才去了一趟大理寺,听说是卸了那李侍郎李建的右手。奴猜,那李侍郎是碰了什么不该碰的,惹了夫人生气。”

她这话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今日那李侍郎轻薄,摸了一下千岁爷的手,便被夫人记恨上了。她猜想夫人不会告知千岁爷这件事,可夫人不说,那千岁爷怎么知道他对夫人多重要。于是,她便自作主张说了。

今日那两人,估计是又闹别扭了。她猜,是那封信的缘故。

千岁爷以为夫人还要走,生了闷气,顺带着连夫人也不高兴。想起今日夫人扯得那两嗓子,她不觉想笑。可转念一想,夫人都做到这种地步了,怎么千岁爷还是不肯信她的诚意?

“千岁爷,奴斗胆说一句,夫人是真的很看重您,她信上说要走,只是挂念兄长,办完事情就会回来的,因着这个同夫人生闷气,不值当。”

说完后,书房安静下来,只有邸凉钰翻折子的声响。青云也不确定,他有没有生气。半晌,她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说道:“她想什么,本座一清二楚。”

青云一向从容的面容挂上了惊讶的表情,“那您还.....”生什么闷气?

“本座不能惯着她,不能她想什么便给她什么。轻易就得到的东西,谁会珍惜?”

他慢慢说着,红唇勾起,眼神晦暗不明,透出浓郁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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