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正皱了皱眉。
他真是越来越看不懂公子了,刚才还一副情场失意的模样,现在却能这么坦然地把话说出来。
谢行蕴迈步往停马的位置走去。
萧正看了眼那枝被白羡鱼丢在亭中的花,“小侯爷,这花还要不要?”
谢行蕴翻身上马,轻阖着眼皮,冷漠道:“丢了。”
她都不要了。
他留着有什么用。
……
白羡鱼重新上了马车,绿珠忙上下打量着她,“小姐,你没事吧?”
白羡鱼轻松地呼出了一口气,“没事了。”
“小侯爷他们不会再跟来了吧?”绿珠小心翼翼地掀开一侧的车帘,往前后的道路都看了看。
没有马蹄的声音,看来是已经走了。
白羡鱼冷静了一会儿说道:“去外城的布庄吧。”
马夫应了声。
大哥后日便要出征,要是不赶着做生辰礼物,怕是来不及了。
几人在城外布庄下了马车,白羡鱼挑了几支针线,倏地想到上次在猎场,林行简似乎也向她要了个荷包。
……
白锦言扯着林行简身上的荷包看:【行简,我上次就想说你身上挂着这个荷包真是丑死了,果然今日一见,更是难看,哎,这就是有妹妹和没有妹妹的区别。】
【你看我的荷包,就是我妹妹做的,好不好看?是不是比京都那些绣娘做的好看多了?】
林行简:【这是我娘亲亲手做的。】
白锦言:【……】
林行简的目光温柔地望着她,【羡鱼,如果你真的想要谢谢我的话,那不如送我个荷包吧,我觉得锦言身上这个就很好看。】
四哥知道自己口无遮拦,误伤了林行简的母亲,便也没有做声。
要是换做平常,就算是白羡鱼送给其他哥哥的礼物比他的好看些,白锦言都要哀伤一段时间才能抖擞精神,更别提让林行简得了她的东西。
白羡鱼把他当成救命恩人,于是答应下来。
……
虽然说后面谢行蕴说是他射杀的那只白虎,但她已经答应下来了,也不好拒绝。
白羡鱼想了想,多要了一些针线。
……
积雪消融,很快便是元宵佳节。
白羡鱼拿了材料,在院里给白檀深做荷包,早些年送给他的现在都已经磨破了,还曾被将士笑话过,这次的生辰礼物,白檀深特意说了要个大些的。
绿珠看见了白羡鱼的手法,惊叹道:“小姐,你这绣工真是越来越好了!”
白羡鱼笑道:“有这么夸张吗?”
“真的!”绿珠是真的觉得小姐落了湖之后,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这绣工简直进步的太快了。
“小姐你看,这是你前不久绣着玩的,然后这个,是你今天绣的……”她放在一起对比了下,“这差别也太大了。”
白羡鱼心道,她以前没少给谢行蕴绣东西,可他从来不戴,她也是认真地请了京都第一的绣娘,悉心请教了很久,才练出了如今的技术。
……
长公主府。
“这些一并提上吧。”静安长公主看了眼仆人手中的东西,“这些就不要带了,白家那姑娘有她二哥,可是见过些世面的,带着反而落了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