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她必须死
晋王心中思绪万千,他一开始只是想要逼迫荣臻就范而已,可是如今……若真的是因为荣臻的关系,将一切都改变了的话,那么……她就必须死!
跪在地面的侍卫见他迟迟不说话,可是却又不敢抬起头,在巨大的强迫的压力之下,他的额头已经开始滴汗。
“王爷,这件事会不会是薛大人做的?”侍卫小声提醒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于害怕的关系,他说话的时候嘴唇都在哆嗦。
晋王眸色划过一片阴郁,“这件事尚且没有定论,可今日的事情我故意封锁了消息,就是想要薛崇衍后悔,但是……”
虽然他没有说后面的话,但是那侍卫却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件事不是薛崇衍做的。
纵观整个京都,能够跟晋王唱反调的人就那么几个,思及此,那侍卫的脸色不由得白了。
“这么多人关心荣大人,看来她是留不得了。”侍卫还未说话,晋王又开口说道。
那侍卫身体微微的战栗,一股怕意瞬间涌上心间,“王……王爷,荣大人到底是朝廷命官,若是出了事情的话,到时候惊动朝廷……”
“所以,要神不知鬼不觉!”晋王打断他的话说话。
毕竟,只有荣臻死了,事情才有可能朝着上辈子的方向去发展,不管这件事有多冒险,只要事情是朝着上辈子的发展去走,他就能登上那个位置,那么这一切就都值得。
有些事情原本就已经改变,可怜的晋王竟然抱着还能将已经改变的事实扭转回来,当真的是疯了。
那侍卫嘴唇动了动,还欲再说一些什么,可是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晋王见他还楞在原地,已经不悦,“怎么,听不懂本王的话?”
“属下知道,属下马上去办。”
侍卫走了之后,晋王单手撑这自己的额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心中十分的不好。
好一会,他才抬起头来,看着窗外的月亮,他心中暗暗发誓,那个皇位只能是属于他的,谁都不能夺走,若是谁敢动那个位置,他就杀了谁。
……
荣臻隔日就跟没事一般早早起床,然后又去了司农卿。
不过呢,这一次她出门的时候竟然看见薛大夫人倚在门口。
薛大夫人见她出来之后,嘴角扬起,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嘲讽,“啧啧,当初我就说你是个祸害,非不听话,如今名声都臭完了,我要是你我就去死,也比活在这里丢人现眼好。”
当初荣臻身份地位,加上在薛家还没有站立脚跟,所以她处处忍让,不过是想着自己能在薛家生存下去,可是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今日,薛家……除了薛崇衍之外,她还没有受过谁的气,更何况是一个已经分出去的薛大夫人。
荣臻这段是时间没有去招惹她,已经算是客气了,如今对方竟然主动找上门来,还这般骂自己,她倒是觉得薛大夫人可能最近是过得太顺风顺风,以为自己的马上快要恢复当初侯门夫人的位置,所以是飘了?
“大伯母,你若是想要死的话,可以直接出去买根绳子在自己大门口上吊,不用跟我说这些。”荣臻冷眼看着她,“还有,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丢人现眼,倒是你大清早就在门口骂骂咧咧的,生怕旁人不知道你曾经是侯夫人,如今变得跟泼妇无异吗?”
说完,荣臻朝着周围看去,果然好几家邻居的大门都是虚掩的,明显是听到这边有动静,所以在这里偷听呢。
薛大夫人这一辈子最风光的时候就是当侯夫人的时候,可……实际上,当初薛家虽然是侯门,但是老太太跟薛家老太爷都在,薛老太太将中馈交给她才没多久,薛家就遭遇了劫难,所以……她其实也没有当过几日天的侯门夫人。
如今被荣臻拿在这里来说事情,明显是在踩自己的痛处,她面色有些发沉,“我就算是泼妇,那你是什么?不守妇道的烂女人,我要是你就赶紧找块遮羞布当初,竟然还恬不知耻的出来,薛家的人都被你丢光了。”
“大伯母,我们两家早已经分家了,我们二房做什么事情,只怕是轮不到大房来管教吧?”荣臻一开始只是想要提醒一下薛大夫人,不要在门口做得太过了,可明显的是薛大夫人根本就不领自己的情,而且还将事情做得越来越过分,所以容臻也忍受不了了,“昨日的事情,已经判决了,这件事根本就是那人造谣,官府都已经认定的事情,你如今还在这里反驳,是觉得官府说的话不具有权威吗?还说大伯母你觉得官府判错了,这件事你还知道什么内幕呢?”
“既然大伯母这么关心这件事,我看我们还是去衙门问清楚吧,免费到时候冤枉谁,你觉得呢?”说罢,荣臻看了一眼天空,“如今时间还在,我们去一趟衙门的话,刚刚好。”
“谁……谁要跟你去衙门?”薛大夫人又不是傻子,她当然知道荣臻的用意,她在门口说得目的,不过是想要借着这件事给平日看起来耀武扬威的荣臻一个下马威罢了,毕竟这种事情对于女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情,是谁都会觉得羞愧,无脸见人,根本就不会来理论。
可是荣臻……是个另类。
不仅跟自己辩解,还要去衙门讨公道,她又不是傻子。
造谣一张嘴,平日怎么胡乱说都没有关系,可若是去了衙门的话,若是知道自己说谎,那可得挨板子。
薛大人眼见讨不到什么好处,只能恶狠狠道,“我家的事情还多着呢,没有空陪你衙门。”
说完,薛大人直接进了屋子,然后就关上了门。
荣臻看着那紧闭的大门,嘴角微微抽搐,也不知道大夫人什么时候能够消停一下。
时间不早了,荣臻再次朝着四周看去的时候,邻居家的大门已经是紧紧的闭上,看样子看热闹的人都散去了,她也没有多想什么,很快便去了司农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