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头,那小女孩也不见了。
顾绯雪才不要在这里逗留呢,她需要立即去寻找师父郑国公。
郑延年本就是铮铮铁骨的硬汉子,这些年来他杀富济贫,惩恶扬善,已是有口皆碑。
民众对他很拥戴,所以打听郑延年的行踪比较简单,甚至郑延年到这里以后还开设了临时衙门,让那些衔冤负屈之人过来告状。
因他对大事小情都能秉公办理,所以博了个满堂彩。
此刻顾绯雪已到了衙门,她哭哭啼啼编故事,终于进入内廷。
郑延年正襟危坐,老远一看,只感觉眼前的小丫头面善。
而顾绯雪已喊了一声“师父”,郑延年急忙起身,“雪儿,是你!居然是你,好,真好啊。”
他们千方百计寻她呢,她就这么送上门来了。
两人都乐滋滋的。
“殿下呢?”顾绯雪眺望一下周边。
他人在哪里呢?
“殿下夙夜匪懈,又要处理政务又要找你,如今你回来了真是万事大吉。” 郑延年开心的很。
但两人等到了下午也不见尉迟朔回来。
郑延年找了人去打听,那人也失了消息,众人一筹莫展。
原来,今日尉迟朔打听到了顾绯雪的消息,所以到那边胡同去找她了,才进入胡同就看到一群兵卒,大家各自蹲点,目不斜视盯着那小屋子。
看到这里,尉迟朔已心知肚明。
他不敢继续等下去了,去搭救顾绯雪,哪里知道闯入后才发现顾绯雪人压根就不在。
他只能带张老汉和容行离开。
张老汉背负着容行,一路上东躲西藏。
“你们先走,到府衙去,拿这个去见郑国公。”尉迟朔拿出了一面金牌。
张老汉甚至不知面前人是谁。
两人也不知顾绯雪遇险没有,亦或人在哪里。
尉迟朔去而复返,找一个制高点盯着那小屋,很快有人隐蔽了进去,他们吹了蜡烛,伪装出一片小屋内人已入睡的假象。
此刻华灯初上,顾绯雪已等的有点着急。
容齐和哥哥都没回来,尉迟朔也没回来,她不能作如是观。
“师父,我出去找他们去。”
郑国公事情比较多,本就分身乏术,且他还要坐镇大本营,因此点点头。顾绯雪离开,她出来才后知后觉,刚刚应该建议师父给自己一群士兵的。
这样的话她就能救张老汉和容行了。
可就在顾绯雪离开的一瞬间,气喘吁吁的张老汉已背负了奄奄一息的容行来了。
两人来到衙门,张老汉心惊胆战,唯恐羊入虎口。
“你在这里等着,”张老汉将马缰绳送到了容行手中,叮嘱起来,“你看向这边,我要是进去了许久没出来,你逃就好,就是马撞南墙,也不要回头,千万不要被人抓住了,那鸡零狗碎的折磨有你的受。”
“张老爹!”容行又开始多愁善感,“是我连累了你。”
“你这毛头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
张老汉靠近府衙。
真是无巧不成书,就在此刻顾亭川和容齐回来了。
张老汉看到容齐就跪拜。
容齐做医官多年,时常遇到千奇百怪不可思议的现象,因此当张老汉跪下絮絮叨叨的时候,容齐急忙将张老汉搀了起来。
张老汉涕泗横流,“大爷,唐雎不辱使命啊,我将容行给送来了,请大爷急忙给容行治疗。”
容齐一听,急忙靠近马车。
马车内,容行吓坏了,不良于行的他恐慌的厉害。
而敌人那闻风丧胆的手段他虽没经历过,但也是听说过的,因此当脚步声靠近的时候,容行已蜷缩了起来。
“喂!”
马车外是一道儿清越的招呼,如微风振萧一般。
容行顿觉畅快,定睛一看,却原来是师父容齐。
“啊,师父,师父啊。”容行急忙给容齐行礼。
此时见到容齐,只有说不出的劫后余生的庆幸,在他的心中不由得把顾绯雪抬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没有她,自己怕是再也见不到师父了。
容齐带容行进屋给他治疗。
他这里的特效药不计其数,之前顾绯雪建议他做一些丸剂的药以便保存和携带,容齐闭门,思考了许久才做出大小一样的药丸子,这些药丸子的确携带起来方便的多。
且省略了熬药这个最漫长的节奏。
看容行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容齐这才松口气。
问题不大,但却不敢延宕拖延。
此刻顾亭川已靠近张老汉,根据张老汉的说辞,顾绯雪出去寻解药搬救兵去了,具体到了哪里不得而知。
而自己是被一个自称为“本宫”的殿下救过来的。
当一切梳理到这里,顾亭川着急了。
小妹还没回来,殿下也一去不返,说明两人之一很可能已陷入危险。
他不敢怠慢,按这老人家说的方向急忙去寻。
目的地。
顾绯雪携带了草药回来,但她不敢立即进入。
这小巷子刚刚不过五六个兵卒,等她晃荡一圈儿回来,士兵已不计其数,大家将这屋子包围了起来。
她一旦贸然进入,势必被杀。
就在她思忖的时候,一个将军模样的男子已站了出来。
此人豹头环眼,力大无穷,他指了指那屋子,“顾绯雪,你还要藏头露尾吗?我们可已擒拿了你的朋友了,你那易容术固然厉害,但也已被我们识破了,此刻你最好出现,不然我杀了这两人。”
朝那边一看。
顾绯雪看到了那咆哮的将军,也看到了那人身边的两个布口袋。
麻袋里有什么东西在蠕动,肉乎乎的,想当然是容行和张老汉了。
远处的屋顶上,尉迟朔微微冷笑,真是鬼蜮伎俩。
但愿顾绯雪不要靠近,不要上当。
临走前,顾绯雪就发现这小巷子里出现了不少兵卒,可以说他们在一瞬不瞬的盯着小屋,他们在注意老人家和容行的一举一动。
容行半死不活,张老汉年老体衰。
这俩人的组合焉能抗衡千军万马,因此被擒拿也是意料之中。
所以当顾绯雪看到两人被装在麻袋后,深信不疑。
她在远处踱来踱去,暗忖,究竟用什么办法才能救两人离开。
就在此时,那将军已经冷笑。
“此刻他们是两脚羊,任人宰割!”他也不能确定偷窥者在哪里,所以迅速的环顾了一下四面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