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笑着点头,“可不是,我夫君不仅人聪明,还特别专一。”
说话时,林溪着重强调了“专一”两个字,萧永言则是配合的在边上点头。
袁春草差点被这对夫妻气死,男的没有任何情趣就罢了,怎么女的竟然不哭不闹,还跟她秀恩爱。
她哪里知道,自己的段位实在太低,林溪一眼就看穿,萧永言与她根本不可能发生什么。
“袁老板,今日说的有点多,要是有不清楚的地方随时可以来找我。”林溪笑道。
袁合荣满脸写着高兴,“真是没想到林老板懂的如此之多,你放心,兔舍我肯定按照你的要求来改造。”
袁合荣这么说,林溪便放心了,与萧永言一起离开了袁家。
目送林溪等人离去,袁合荣脸上的笑容不复存在,转而冷眼回看袁春草。
袁春草被袁合荣的冷眼看的心里直哆嗦,他这个二叔厉害得很,别看平日里笑呵呵的,但这要热闹了他,他谁都敢教训。
“二叔……”袁春草怯怯的叫了声。
袁合荣的脸上浮现出怒气,“你还知道我是你的二叔,你可知道今天这单生意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袁春草彻底不敢说话了,俗话说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她断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家二叔。
“佩佩,去把大哥请来。”袁合荣发话。
袁佩佩赶紧出去找人,袁春草心下一凉,她二叔怕不是要动家法。
“二叔,我认错还不行吗,您就当我是猪油蒙了心,一时想不开。”袁春草说着,眼泪便开始大滴大滴落下,“可是您也替我想想,我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孩子,我要是不为自己打算,将来的日子可怎么过!”
虽然袁春草说的是声泪俱下,可袁合荣根本不买账。
等到袁家大哥过来的时候,看到就是这幅场景,女儿趴在地上哭的快要断气,二弟坐在椅子上,脸色罕见的严肃。
路上,袁家大哥已经从袁佩佩那里听到了事情的经过,可他还是有些不信,现在亲眼看到,火气也窜了上来。
袁春草看到爹来了,还以为事情会有转机,喊了声“爹”。
不喊不要紧,一喊袁家大哥更气,怒道,“袁春草,你疯了不成,青天白日的你发的什么疯!”
“我发疯,爹,我就是想给自己找个出路。”袁春草哭道。
“出路,那个萧什么的不是已经成亲了,你有个什么出路!”袁家大哥喝道。
“娶了妻又怎样,人家有钱的不是还娶妾吗?”袁春草哭的更凶了,“我知道自己不是黄花大闺女了,但当个妾不行吗?”
所谓妾室,实际上就是奴籍,可以任人买卖。
他们这个地方虽然穷,但是谁家要把好好的女儿送去做人妾,背后都要被村里人戳脊梁骨,说这家人没有良心。
可现在袁春草竟然自己要去做妾,袁家大哥再也听不下去她的话,上手对着袁春草的脸就是一巴掌。
“我看你是脸都不要了!你想毁了我们袁家的名声不成!”
袁春草被她爹这一巴掌彻底打蒙了。
袁家大哥一肚子怒气没地方发泄,开始到处找能打人的东西,顺手就抓起扫帚,朝袁春草身上招呼去。
怎么说袁家大哥也是干农活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袁春草这副样子定然是承受不住他的怒火。
袁佩佩大惊失色,赶紧护着袁春草道,“大伯,您消消气,姐姐会被你打死的!”
袁合荣也适时开口,“大哥,我请你过来是有事商量。春草说的不完全没有道理,她一个女人家带个孩子,确实不容易,我知道隔壁村有一户人家死了媳妇,想要再讨一个,让春草去正合适。”
“那户人家做什么的?”袁家大哥问道。
“打猎的,住在山里,也有一亩地,左右不会饿死。不过人家条件也不好,至多出个一两银子。”袁合荣道。
袁家大哥想了想,“行。”
袁春草没想到袁合荣就这么把自己卖了,恨道,“二叔,你可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你就忍心把我送到山里!”
袁合荣并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问题,“人家虽然是打猎的,但性子憨厚,是个不错的人。不管怎么说也是有名分了,总比你自己胡来要强。”
袁春草心中一片冰冷,她只是想给自己谋个出路,有什么错。
……
回到家中,今日在袁家看到的一幕还是不停地在她脑中浮现。
明明告诉自己要相信萧永言,他肯定不会跟袁春草发生什么,但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
虽然那个袁春草长的一般般,身材一般般,因为常年晒太阳没有防晒意识皮肤还黑,但她生育过,相当丰满,不是说男人都喜欢这种吗。
林溪的小脑袋一直胡思乱想,而萧永言则是在一旁静默不语。
从进门开始,他就发现林溪的状态十分不对劲,心情尤其的差,连晚饭感觉都少吃了好几口。
“溪儿,”萧永言试着唤了一声,“时候不早,该就寝了。”
林溪这才回过神来,木然地点点头,洗漱去了。
一直到躺在床上,林溪还是止不住去想,她不在的那段时间,萧永言和袁春草到底发生了什么。
萧永言一直在观察林溪的一举一动,她就是微微皱个眉头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溪儿,你可有什么话要问我?”萧永言问道。
林溪翻了个身,背对萧永言,声音闷闷的,“没有。”
“那我有话要对溪儿说。”萧永言一边说,一边将林溪翻了过来,“今天白天……”
表面上看林溪压根没看萧永言,可她的耳朵竖着,生怕错过萧永言说的每一个字。
“你们去看兔子之后,我跟袁春草两人在堂屋。她给我送来一碗热茶,走到我身边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茶水泼在我的身上,她便提议帮我烤干衣服。”
林溪瞪大了眼睛,她就知道,这个袁春草是个不安分的,“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萧永言听出林溪话里的怒意,勾起嘴唇,继续说了下去。
“我当然是拒绝了,但她似乎不高兴,不知为何揉乱了自己的头发,还扯了扯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