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们不愿呢。”萧永言道。
“赔钱二十两,要不然官府大堂见。”倪璋斜睨着两人。
“我们夫妻二人究竟如何得罪于你,你竟要如此羞辱我们。”萧永言实在气愤,倪璋看似给出了三条路,实际上对他们而言,磕头是最经济的。
林溪也想问这个问题,她们也就昨日卖药材跟倪璋见过一面,但怎么想也没道理如此深地得罪了倪璋。
“怎么也想不明白是不是,我来跟你们解释一下。”
两人困惑间,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个十分欠揍的声音。
林溪循声望去,来人竟是王二麻。
这下真相大白,他们得罪的不是倪璋,而是王二麻,看来两人多半有点关系。
就在此时,系统忽然出声。
【提示:系统检测提示时间即将结束】
每一次系统检测后,提示时间会维持两刻钟,这会时间已经快到了。
林溪望着眼前密密麻麻的提示,凝神细看,好像发现了什么。
“我们选择报官。”林溪气定神闲地说道。
王二麻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破口大骂道,“你这妇人疯了不成,那官府是你家开的,你说告就告!”
他们先前说要报官,只是为了吓唬林溪和萧永言,哪里是真要闹到公堂。
他王二麻平日里干了这么多坑蒙拐骗之事,万一在堂上被挖出来,他可别活了。
倪璋的脸色也是铁青,济世堂里假药不少,官府的人万一查出来,他们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林溪就这么看着两人变了又变的脸色,“官老爷明察秋毫,定会还我一个清白,今日你污我们夫妻二人声誉,我非要到官老爷面前说道说道。”
就在林溪说话时,萧永言已经在逐步运气,流放一路消磨了他太多气力,但要是全力一搏,未必没有赢的可能。
眼前这群人,看似厉害,实际大多是草包,估摸着也不是些能打的。
只是,如此一来,很难保证林溪不受伤。
“你,你们!”王二麻没想到林溪竟然如此硬气,看向倪璋,“姐夫,咱们怎么办?”
倪璋也没法子,他总不能说是怕了官府,冷着连道,“把他们关起来!”
林溪和萧永言就这么被关进了小黑屋。
门外,王二麻瞧着倪璋脸色不好,劝道,“姐夫,咱们也别太着急,回头关上两人几日,还怕他们不服软吗。”
倪璋点点头,王二麻说的也有道理。
谁知还没等关到几日,短短一个时辰,济世堂的门口便被一群官差团团围住。
“掌柜的呢,赶紧出来!”一名官差喊道。
堂里的病人看到官差过来,顿作鸟兽散,赶紧逃跑。
小学徒更是吓得魂不附体,一溜烟全跑去了后院通风报信。
“师父,不好了,外面来了许多官差!”
倪璋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大惊失色,赶紧走到前厅。
看见外面的官差,倪璋只觉心脏都快停止跳动,怎么回事,他们明明没有报官!
然而现在也没有时间追究这些,倪璋赔笑着,“官爷是来看诊的,还是有别的事?”
喊话的官差说话十分横气,“有人报官,说你们私自抓人,我们是来办案的。”
倪璋如遭雷击,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官爷,咱这济世堂开门数十载,一直以治病救人为己任,怎么可能做这些事。”
官差听倪璋啰嗦,不悦道,“休要多言,想进县衙吃板子吗!”
倪璋顿时闭上嘴,一句不敢多说,只能眼睁睁看着官差冲到济世堂的后堂内,一间屋一间屋地挨个搜索。
很快,林溪所在的屋子便被官差一脚踹开。
“大哥,这里面还有两个人!”发现林溪的官差赶紧喊了起来。
为首的瞥了一眼,叫来报官的两人,问道,“你们说的可是这两人?”
吴婶和吴二妞齐齐点头。
林溪和萧永言也没想到,最后救了他们的竟是吴婶。
原来,吴二妞在村里听到传言后立刻告诉了吴婶,吴婶感念林溪对他们家的照顾,赶紧问别的人家借了驴,一路跑到了县衙告状。
她才不信林溪会卖假药,再说,那济世堂她也是打过很多次交道的,黑心的不行,她男人的病就是被那里的大夫耽误的。
“人既然找到了,这事便算了了。”官差说着,就摆出了一副打道回府的架势。
“官爷稍等,”林溪赶忙将人喊住,“民妇还有一事。”
官差皱了皱眉,但职责所在,他只好问了一句,“何事?”
“民妇要状告济世堂常年制卖假药。”林溪的一句话,犹如沸水滴入油锅,立刻把所有人炸开了花。
王二麻对着林溪,作势便要冲上来,“你个小贱蹄子,说什么东西,我们家济世堂什么时候卖过假药!明明是你自己带了假药来卖,竟然还污蔑我们!”
萧永言眼疾手快,立刻把林溪护在身后。
一群人当着自己的面吵吵嚷嚷,哪里把他这个官差放在眼里。
为首的那位大手一挥,“都带走。”
等到一行人走到县衙,已经是晚上,一群人又累又饿,但谁也不敢多说。
这回,吴婶他们没在跟着,因为她们告的事已经得到解决。
在县衙门口干坐了一个晚上,第二日,他们才见到县官大人。
刘明听说有人状告医馆卖假药,关系到百姓生命健康,他十分重视,没有耽搁,一早便开了堂。
县城里鲜少见到这般早便开堂的案子,一传十,十传百,官府门口很快便聚集起一堆人来。
萧永言看向堂上端坐的刘明,附在林溪耳边道,“我瞧着上位端正清明,你放心说。”
林溪心下有了几分把握,听萧永言的意思,这位应该是廉洁刚正的好官。
“堂下何人?”刘明一拍惊堂木,喝道。
倪璋和王二麻哪里见过这种架势,两腿打颤,赶紧跪倒在地。
反观林溪和萧永言,虽然同样是跪下见礼,可看上去云淡风轻,似乎根本不怕县太爷。
此时,县太爷边上的师爷忽然出声提醒道,“大人,我瞧着堂下的男子有些眼熟,好像是前些日子流放过来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