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汐月手上使力,狠狠甩开姜明的手腕。
“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她声音冷沉还带着一股莫名的杀气,“我可不会再对你客气。”
“你别忘了,”她就这样扬起下巴看着她,“现在我可是薄爷的人!”
薄爷的人。
这四个字,倒真把姜明给震慑住了。
他突然还真不敢拿她怎样。
姜汐月怒视他一眼,就要离开。
“呵,”姜明却追着说,“翅膀硬了是吧,没有我就凭你能成为薄爷的人?”
姜汐月走到一半停了下来,回过头看他,“是啊,”语气突然悠然起来,“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啊爸爸。”
她抬手帮他整了整已经褶皱的衣领,惹得姜明一阵恐慌。
这个气势的姜汐月,他还从来没见过,这再也不是他记忆中那个畏畏缩缩逆来顺受的女儿。
“如果不是我亲爱的爸爸你,”姜汐月的话莫名像是带血的刀子,一下下戳在姜明的心尖上,“我还真不能成为薄夫人,爸爸,我真的感谢你,但是,”
她顿住,如同蛇蝎一样的视线锁着姜明,“我也不会对你仁慈,往日爸爸对我做的所有事情,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爸爸,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爸爸,”姜汐月收回自己的手,“今后好自为之吧!别最后被那对母女骗得裤衩子都不剩!”
她走了。
姜明还愣在原地。
似乎意识到什么,缓了一会儿才上前追,“你,你给我回来,把话给我说清楚!”
姜汐月没再理会他。
姜明在原地怔然。
她说的话什么意思,什么被骗?
姜汐月脸都被打肿了一块,她特地买了个雪糕往脸上敷了一会儿,不想一会儿见到唐沫的时候被她发现。
好在,她敷了一会儿后脸上可算消肿了。
“汐汐,你怎么还没到啊?”
电话那边的唐沫已经开始着急了,她在展馆等了姜汐月好一会儿。
“马上,马上来。”姜汐月一边接电话一边赶路。
“昂,再给你五分钟。”
这次他们一起参顶级珠宝作品,一方面是欣赏杰作,另一方面也是为比赛作品筹备灵感。
展馆大门外,唐沫撑伞等待,天气太过炎热,她抹了厚厚一层防晒都觉得不够,特地又打了一把伞。
姜汐月快到展馆的时候遇到一个人。
两人脚步匆忙所以撞到了一起。
“是你?”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自从那天商业街相遇后,温言希没少寻找关于姜汐月的消息,但一直找不到,她甚至不知道她是什么人。
没想到就这样相遇了。
“太巧了,”温言希不住抬头看面前的展馆,“你也是来参观珠宝的?”
姜汐月还有些不好意思,“是,是啊。”
“这么说,你也是珠宝设计师?”
“嗯,算是吧。”
“太好了!”
对方忽然就激动起来,“那我们是同行啊,是不是可以一起参加国际珠宝大赛了?”
温言希激动得,还从自己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姜汐月,“我叫温言希,吻爱珠宝创始人。”
吻爱珠宝,听到这个名字姜汐月倒是愣了一二,那不是数一数二的珠宝大牌吗?
虽然这个品牌没有成立多久,但短短几年已经凭借知名作品和优秀口碑跻身国际珠宝品牌前十名,这个成绩可以说相当优秀了。
姜汐月又抬头看面前的男人,他看上去顶多也才二十多岁就创立了国际知名珠宝品牌,优秀啊!
姜汐月抬头冲她笑笑,也报上自己的名字,“姜汐月。”
“姜,汐月,”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夸奖,“这个名字很好听。”
“嗯,你的也不错。”
“汐汐!”
唐沫这会儿蹦跶着过来了,撑着伞,“汐汐我可算是等到你了。”
她过来之后才发现她不是一个人,“汐汐,这是?”
姜汐月也不知道怎么解释,随口说了句,“偶然遇到的一个朋友。”
“这是?”温言希也好奇唐沫的身份。
“哦,这是我闺蜜,也是珠宝设计师。”
“这样啊,”温言希开怀地笑了,“既然这样,那咱们一起参观,正好我觉得一个人太无趣,说不定还能跟二位交流一下心得。”
“好啊。”姜汐月也不好意思拒绝,就答应了。
进展馆的时候,唐沫却把姜汐月拉到了一边,“咋回事啊汐汐?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个朋友。”
她声音很小。
“这,”姜汐月解释,“其实就只见过一次,上次他帮过我,所以我现在也不好拒绝,反正都是同行,一起看看应该没什么事儿?”
“咦,我可不这么认为。”
唐沫转头的时候发现温言希的目光就落在姜汐月身上,而且那目光细看还有点炙热。
“啧啧啧,汐汐,你完了啊。”
姜汐月:“???”
什么鬼?
她听不懂她什么意思。
“哎,”唐沫突然叹起气来,“这也不能怪你,”她小手轻轻抚上了她小脸,拖腔带调阴阳怪气地说,“谁让我的汐汐宝贝儿这么迷人呐!”
咦~
姜汐月觉得自己迟早被恶心死。
上午参观结束已是中午了,温言希主动提出请姜汐月和唐沫吃饭。
姜汐月拒绝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我们现在要回家了。”
“这样吗?”温言希多少有些失落,但也不强留,“那下次姜小姐可不许再拒绝我。”
姜汐月以为这次就是个意外,一定不会有下次了,一口同意下来,“好。”
一转眼,姜汐月在南岸别墅住了一个月。
这天姜汐月下班回得早,在外奔波一天的她很是想念自己的梦中情琴,更何况这钢琴是薄寒沉刚刚买给她的。
钢琴是黑色的,薄寒沉给她的感觉也是黑色的,姜汐月给钢琴取了个名字叫大黑黑。
以至于,她每次弹钢琴都会想起薄寒沉,嘴角在自己未察觉的时候悄然上扬。
她回家后没有休息直接去了琴房,在弹钢琴前她特地把自己的手洗了又洗,搓了又搓,生怕弄脏了钢琴。
这是薄寒沉送她的第一个礼物,她格外爱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