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沉蹙眉,觉得她问得莫名其妙,“我们是夫妻,夫妻就应该睡在一起,有问题?”
姜汐月怔住了。
好像也是,他们是夫妻,夫妻睡在一起天经地义,即便是做那种事情也天经地义,但是,她还没准备好啊。
“今晚就给你时间准备一下,明天你搬过来睡。”
呃……
她能拒绝吗?
薄寒沉的大掌在女孩脸上揉了揉,拇指轻轻抚在她细腻软嫩的肌肤,她的肌肤就光滑得像上好的羊脂玉,光滑柔嫩无瑕疵,触感简直美妙。
他又俯身过来,在女孩儿水润的唇上印下浅浅一个吻,不可遏制地,姜汐月小身子一颤,她瞪大了双眼。
好在薄寒沉也只是轻轻吻了一下,“好了,去睡吧。”
他终于舍得松开她了。
“哦。”姜汐月茫茫然地,裹着自己身上的浴巾出去了。
“晚安。”
姜汐月快要出门的那一刻,薄寒沉又冲她道了这两个字。
姜汐月一愣,背对着薄寒沉,羞红着脸也逼着自己挤出两个字,“晚安。”
而后立马关上门出去了。
她飞快地跑回了自己的卧室,关上门后背靠在门板上,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太窒息了,跟这个男人待在一起可太窒息了呜呜呜。
可是,她明天开始就要跟她睡了诶。
怎么办呜呜呜。
姜汐月想哭好吗?
在室内来回踱步。
刚好这会儿她手机响了。
拿出来一看,是闺蜜唐沫发来的消息。
“咋样了汐汐?我前几天忙都忘了问你,你和你家那位咋样了?”
姜汐月平复下来,坐在一边沙发上,开始回复唐沫。
“不咋样。”
对面唐沫一听这话立马紧张起来,“不咋样?!”
“怎么,你们分手了吗?还是闹矛盾了?”
姜汐月:“都不是。”
唐沫:“那是什么?”
姜汐月想了想还是打过去,“我们领证了。”
唐沫:“!!!!!!!”“!!!!!!!”“!!!!!!!”
直接三串感叹号攻击。
“咋回事儿啊?”
唐沫这会儿脑子是混沌的,“咋就突然领证了,啊呸你们竟然领证了!你们这也太快了吧,开火箭都比不上你们吧!”
“就,”姜汐解释,“我其实也觉得离谱,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我要替嫁的那个‘又老又丑还凶残暴戾的薄爷’?”
“记得啊,那不是你恶毒后妈和无良老爸逼你嫁的吗,怎么了,他骚扰你了?”
姜汐月:“不是……”
“我也是那天才突然知道,他就是薄爷。”
唐沫:“???”
“他?他?你恩人哥哥?他是薄爷?我的天不是吧?”
唐沫已经傻了。
“姐们儿,你搁这儿写小说呢?你这拿的简直就是女主角的副本啊!”
“昂,”姜汐月一边给自己盖被子一边说,“谁知道呢,他竟然就是我丈夫,哎……”
人生无常,就像大肠包小肠啊。
“emmm,这样不是挺好的,正好你也喜欢他,现在人直接变成你老公了,你不应该高兴吗你?”
“高兴是高兴,”姜汐月思虑着说,“但是高兴之余,又有一丝丝的惶恐,不敢相信我是薄太太了。”
“这有什么,反正你也不想在姜家待下去了,现在薄爷又对你那么好,你就安安心心当你的薄太太吧!”
“我觉得你应该庆幸,薄爷不老不丑也不残废,还潇洒多金帅气优雅,赶紧抓住机会俘获薄爷的心呐,你不知道这样的男人多抢手嘛?”
“昂,我知道了。”
姜汐月就知道她会这样说。
“好,汐汐我找你其实还有件事儿,”唐沫切入主题,“马上又是一年一度珠宝设计大赛了诶,你参加吗?”
“我……”
姜汐月最近忙晕了头,倒是没咋关注比赛的事。
“你别我我我了,你必须参加啊,我已经帮你报名了,到时候咱们一起去比赛现场,汐汐我相信你,你一定会是冠军的!”
“你都帮我报名了!”
“昂,放心,这次比赛地点就在帝都,咱们开车就能过去,也不会耽误你什么功夫,放心呐!”
“好叭~”
在国际赛场上夺冠,这也是她的梦想,那就参加吧,反正她时间充足。
“嗯呐,早点休休息汐汐。”
“好。”
放下手机,姜汐月便入睡了。
劳累的一天到此结束。
翌日。
姜明是在公司开完早会才赶到医院的。
姜雨柔面部大面积烫伤,医生即使给她做了植皮手术,但即便是这样,她的脸也再难恢复到从前了。
“啊!!!”
大清早的,姜雨柔拿着镜子在病房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毁容掉的脸,整个人几乎要疯掉。
“啊啊啊,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啊啊!”
一气之下,她推掉了床头柜上所有的东西,包括手中的镜子都被摔得稀巴烂。
“小姐,您冷静。”
护士被她吓得不轻,还要在一边准备给她打吊水。
“滚,滚啊!”
姜雨柔现在不想见到任何人。
“都给我滚啊,滚出去!”
她像是一个疯子愤怒地咆哮,护士们吓得放下手中的药盘就出去了。
“呜呜,呜呜呜呜……”
姜雨柔双手抓狂,两只手虚虚地放在自己的脸上。
她毁容了,她毁容了呜呜呜。
她这张国色天香的脸毁了,她以后还怎么见人?
“柔柔!”
姜明赶到的时候,病房内已经狼藉一片了。
“柔柔你怎么了?”
姜雨柔看见姜明没忍住一下子哭了出来。
“呜呜爸爸,”她一下子抱住姜明,“我不活了爸爸,呜呜呜……”
“怎么了,让爸爸看看,”姜明一向最是疼爱自己这个女儿,她有什么事儿他绝对不会原谅自己,“让爸爸看看。”
姜明说着要拿开她自己挡在脸上的手。
“不,不要!”姜雨柔一下子激动起来,打开他的手,“不能看!”
呜呜呜,她的脸毁了。
姜明还是看到了,“哎呀,这不是没事儿,就一点印记,没事儿的,还是我最美的柔柔。”
“呜呜,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