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黑沉沉的眸,带着些恼羞成怒的窘迫。
男人冰冷的手指用力,抓得秦翊歌手腕剧痛。
秦翊歌松了口气,面上带了狡黠,“督主,为什么不让我伺候?”
慕寒御神色微动,推开她的手,缓缓起身,犹如夜色中蛰伏的凶兽,凝视着自己的猎物。
“不早了,让姜轲给你另行安排住处,夫人退下吧。”
秦翊歌却不依不饶,“督主大人,您是不想让我伺候,还是不敢让我伺候?”
慕寒御眸子微眯眼,“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秦翊歌一哂,“今日里我出嫁的时候,一路被催促不停,说怕误了督主的吉时,我赶了一路,脚下又酸又疼,等到了督主府,又是无数闻所未闻的仪式,怎么督主府的人这样善变,这时候又不怕耽误吉时了?”
“夫君,”秦翊歌眨了眨眼,“我怎么觉得,这分明是有人授意的呢?”
“更奇怪的是,今日明明无风,祭祀鼓却突然响了,我是不相信什么命定之数的,不过,我倒是看见地上有粒小石头……”
慕寒御:“……”
这女人,怎么还是个戏精?
看来,这女人已经猜到自己装病的事了。
被拆穿了的慕寒御没有半分窘迫,相反,他唇角轻弯,“看来夫人都猜到了。”
“是啊,”秦翊歌道,“今天从我自秦府出门开始,就不停地被喜婆,姜护卫为难,进了督主府之后,更是一路坎坷,凶名赫赫的督主府,要是有人敢在这里搞事,那就只有一个原因。”
秦翊歌凝视着他的眼睛,“是督主府的主人默许的,所以我大胆猜想,也许你并没有外界传说的那般,已经奄奄一息。”
“督主大人,我猜,你故意装病,是为了掩人耳目,什么样的人物能逼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督主大人装病避祸呢,我猜,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当今圣上!”
倏地,冰冷的手指掐住她的脖子,慕寒御眼底的戏弄顿时化作冰冷无情的寒意,“你找死!”
方才的所有暧昧不明全部消失,只有男人生杀予夺的残忍眼神!
本来这女人一路的表现和传言不同,反而张狂自信,倒是引起了他的几分兴趣,想着留她一条性命,哪知这女人这样不知好歹!
秦翊歌喘不过气来,她毫不畏惧地盯着慕寒御,“我猜对了。”
慕寒御的手,越收越紧。
“督主……不必……恼羞成怒……”秦翊歌脸色惨白,费力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我……我有求于……你……我们……合作……”
嘭。
慕寒御将她重重扔在地上。
秦翊歌单薄的身体撞在床脚木架上,手臂刹那青了一大块。
而慕寒御看她的眼神,已经和看一个死人无异。
“说。”
秦翊歌大声咳嗽,好不容易才喘平这口气,心下暗惊。
果然是个太监,喜怒无常,阴晴难测!
秦翊歌抚胸,平静下来之后,说出自己想了许久的话,“督主,我来之前,秦将文再三嘱咐我,所有关于你的一切,我都要如实向他汇报。”
“秦将文是皇上的人,严格来说,我和之前那些女人一样,都是皇上安插到你身边的卧底,但是,如果督主来一个杀一个,迟早会引起皇上怀疑,何不把我留在身边,我会配合督主,我的立场,始终站在督主一边。”
慕寒御冷笑,“我凭什么信你?”
秦翊歌撺着拳头,她不能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慕寒御,苏澜还在国公府,这事一但暴露,势必会牵连到她!
她眸光闪烁:“因我对督主也有所求。”
男人剑眉微蹙,正打算开口,突然,秦翊歌从地上跳起来,扯开衣结,薄纱便衣顺着肌肤滑落!
她张开双臂,将慕寒御压在身下,被子一扬,稳稳将两人罩在下面。
黑暗中,鼻尖相触,呼吸纠缠。
“秦纤纤!”慕寒御怒道。
秦翊歌小声道,“督主,屋顶有人。”
屋顶有轻微至极的动静,想也知道,那一定是皇帝听到消息,派人来监测他们两到底如何。
慕寒御顿了顿,冷哼,“倒是机灵。”
“我所求很少,必然不会损害到督主的利益,现在证明了,我是个很好的合作伙伴,不是么?”秦翊歌笑,“再说,我是皇帝的人,你不能杀我,而我知道你在装病,如果你不留下我,我就把这些事告诉皇上!”
死寂。
慕寒御突然抬手,环上她纤细的腰肢。
男人凑到她耳边,声线邪魅刻骨,“本督主可是听说,秦国公的嫡长女骄横无脑,竟不知秦氏纤纤竟有这般心计,本督主不知,哪个才是真的秦氏嫡女?”
冰冷的手轻轻拨开她的衣衫,手指沿着她的肌肤线条缓缓滑过,暧昧,**,“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本督主确实需要取得皇帝信任,而你,看起来正好合适。”
秦翊歌浑身一僵。
突然,刹那一股钻心的疼袭来,秦翊歌闷哼一声。
慕寒御邪魅地扬了扬嘴角,“方才本督主将一枚噬心蛊打入你的命门穴,只要你敢背叛本督主,就会全身溃烂,七窍流血而死,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你就要听话,明白么?”
“合作愉快,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