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翊歌:…………
“督主说话不算数?”秦翊歌脸色一变。
慕寒御蹙眉,剑眉微挑,质问道,“你还真的想要离开我?”
秦翊歌:………
“若是督主对我不好,我一定要走的。”秦翊歌道,“倒不会无理取闹离家出走。”
秦翊歌不满道,“若是有一天,督主打我,骂我,要娶什么小妾,督主还好意思留我在身边?”
慕寒御怔了怔,原来这小女人会想这么多么?
打她,骂她,他怎么舍得。
娶小妾?一夫一妻,一生一世一双人,他也做得到。
但是她这样问,是因为……自己给的安全感还不够么?
慕寒御默了片刻,拿出一块玉牌,那是一块珍贵的黄龙玉牌,上面刻着“东厂”二字。
“这块玉牌你拿着,这是我的复牌,可随意调动东厂中人,若是我欺负你,你可以拿着这块玉牌叫人来,我随你处置。”慕寒御道,“离开我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
霸道又细致。
秦翊歌面色复杂地看着那块玉牌,无数情绪翻涌,心里又甜又涩。
“好吧,”为了让他安心,秦翊歌将那块玉牌收起来,既然是副牌,自己拿走也不会有事,“督主的好意我收下了,那我可要好好想想,到底提什么要求!”
慕寒御若有所思,“所以你之前,确实想要离开我?”
秦翊歌:……
今天的督主怎么这么话痨!
她气恼地跺了跺脚,收起桌上的食盒,“下午我来找你,一起去匪窝!”
说完,便一溜烟的跑了。
慕寒御看她落荒而逃的身影,秦翊歌跑向大牢外,那个方向不知从哪里投射进一大团璀璨的阳光,小女人的身影从黑暗中向那片阳光奔跑而去,被阳光模糊成纤瘦小巧的轮廓。
她永远都会向光明而去。
慕寒御目光深邃,唇角轻轻勾了勾,起身,继续走进和秦翊歌相反的方向——那里充斥着血腥和惨叫,光明永不驻足,暗如地狱。
秦翊歌从大牢离开之后,一颗心便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外面阳光灿烂,阴霾散去,已然是午末时分了。
阳光灿烂的有些刺眼,空气里凌冽而清爽,从大牢里出来,仿佛从地狱回到人间。
她将食盒挂在手臂上,两只手捧着自己滚烫的脸,掌心里是那块冰冷的玉牌。
舒服的凉意让秦翊歌乱跳的心缓缓安静下来些许,头脑终于清醒起来。
那男人……不让自己离开他。
慕寒御为人偏执,占有欲又很强,他绝不会允许自己的“所有物”想要逃离他身边。
但是,他给了她能调动东厂的玉牌。
能调动东厂的权力——这意味着什么,秦翊歌清楚。
这份竭力补偿的安全感沉甸甸地落在掌心的玉牌上,秦翊歌莞尔一笑。
一颗心,渐渐地被捂化。
她直接回到慕寒御住的地方,将自己能想到的秘密通信方式梳理了一遍。
秦翊歌认真凝重地在纸上写下所有的方式。
她一定要帮到慕寒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