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孟庆平从严逸手里接过来地契,看见地契上的数字也下了一跳。
“严大人,这土地是不是太多了?”
“孟先生真是老实人,谁会嫌地多啊。在说了,孟先生得到这块地,全是齐把总的功劳。”
严逸可没把这份功劳占为己有,该谁露脸的时候,就该谁的。
“那就谢谢齐把总了。”不管两家有怎样的际遇,该说谢谢的时候还是要说的。
因为有儿子的那层情分,齐远山也不见外,说出来的话很是中听。“孟叔,咱们两家就不要见外了,以后小贺还是少麻烦不了你们。”
“我们求之不得。”
二人的惺惺相惜,让严逸羡慕不已。可他的身份实在是不适合在待下去,就拱手同孟庆平道别。
对于孟庆平来说,只要别过了,这辈子几乎就没有在见面的机会了。
何况对面是严逸,以后朝堂上的人与事,离他越远越好。
等严逸走出了他们的视线,齐远山才把自己的打算和孟庆平说了。
“孟叔,我帮您圈的那片地,不会少于三百亩。”
“…”孟庆平没有想到,齐远山会给他划进去这么多土地。哪怕这是荒地,也比地契上头的数字多了很多,那也是不少银子。
“孟叔,您别惊讶,您先听我把话说完。”
“嗯,你说。”孟庆平也很想听听齐远山要说啥。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们成了一个阵地上盟友,齐远山也就没有隐瞒,把自己的想法从头至尾的和孟庆平说了一遍。
末了,他放缓了说话的语气,“孟叔,我的私心就是那些田地打下来粮食,能不能分给咱们一些,哪怕是贱价卖给咱们一些也行,或者咱们闲暇之余可以帮您干活换粮食。”
孟庆平听了齐远山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懂得戍边将士对一个国家的重要性。所以说话也没有绕弯子,“远山啊,你既然唤我一声孟叔,那么我就不客气叫你一声贤侄。”
“今年已经立秋了,咱们说再多也没有用。等到来年,咱们开荒地种出来的粮食,只要是留下咱们一家几口吃的,剩下的你就是都拿走,叔也没有怨言。”
“孟叔…。”
“好了,孩子们都看着咱们呢,咱们也该赶路了。咱们要是能早点儿回去,好好的拾掇拾掇,没准儿还能种上几垄萝卜白菜。”
“还能种白菜。”齐远山也是乡下长大的,从小就帮着家里干农活,节气的事还是懂得。
“好,那咱们就快些走。”
“诶。”
听了二堂哥的声音,孟五爷带着儿孙们马上附和。
今天的初次见面,齐远山对孟氏族人的感官有了很大的改变。他感觉这些人没有他同袍说的那么烂。
尤其是那几个小子,和自家儿子一起结伙打架的情景,他可是全程都看在眼里,也看出来不一样的孟家人。
这几个小子要是好好的培养培养,将来铁定是他手下精锐的士兵。
想想就让人兴奋,“出发。”齐远山一声令下,孟庆平一家和孟氏族人一起跟在他的身后。
也许知晓了自己以后的日子不会太悲惨,有了盼头的孟氏族人脸上都挂着一抹希望,走路的姿势自然是带了一份干净利落。
路过的行人,有的就和同伴指指点点,“瞧见了么?这些流放的犯人咋和以往的不大一样?”
“咋不一样了?”
“还咋不一样了,你不会自己看么。”
“看啥呀?”
“咋那笨呢。你瞅瞅,他们这支流放的队伍里,不仅有年轻的姑娘,还有小孩儿。”
“哎呀,可不是咋地。”
“他们可真光棍,愣没把这些个小姑娘卖给天香楼。”
他们说话的声音有点儿大,旁边的大汉听见了,忙接话道:“他们是真光棍。”
“大哥,怎么个事?”想到有八卦听,两个路人兴致勃勃的凑了过去。
大汉见二人兴致高昂,就讲的更加的细致了。还不忘先提醒他们,“我告诉你们啊,这些人以后咱们都离他们远点儿,千万莫要得罪了。”
“大哥,你说笑话的吧,他们只是流放的犯人,咋就不能得罪了?别说是他们,谁惹老子,老子削谁。”
“嘿,兄弟,等哥把话说完了,你在吹牛。”大汉就把之前南城门口发生的事,吧啦吧啦的同两个人说了一遍。
“大哥,你说驴车后面跟着的那几个半大小子,真的把天香楼的打手都给撂倒了?”
“那个小黑丫头,还把天香楼的老鸨子给打的鼻口窜血。”
“真的呀?”
“当然是真的,当时好多人都在场,亲眼看见的。”
“……”
“诶,你干啥去?”
“我去瞧瞧那个小黑丫头长啥样,我以后可得离她远点儿的。”
“你快去吧。看看人家长啥样也行,还得记牢了。省得每回手欠,到处撩闲,真的撩到人家头上,让人打残了都没人拉着。”
“谁敢拉着呀,兄弟啊,你是没瞧见,那个小黑丫头打架,那些锦衣卫的活阎王真上啊。”
“真的呀?那,那我也去瞧瞧去。”万一他哪天犯疯碰上了可咋整。
“……”
傅心慈还不知道呢,他们已经出了宁远城的东城门,宁远城里还有人说着他们的故事。
她更没有想到,江头儿抱着她送的那瓶酒,说啥都舍不得喝。
羡慕的王柱子几个人,看着那个透明的琉璃瓶子,一个劲儿的猜想,这么好看的瓶子,这么透亮的酒是啥味道的。
可江头儿抱着酒瓶子,说啥都不让喝。
后来还是王柱子出去买了一斤小烧,就着傅心慈送的咸鸭蛋和花生米,几个人才潦草的喝了一回。
可不敢喝醉了,明天还要搭顺风车回去,这是几个人睡着前,同一个想法。
……
经过两天的跋涉,他们终于到达了他们行程的目的地,一处距离宁远城与锦城之间的要塞。
这处要塞也是一处天险,居高临下的一处悬崖如鹰嘴状,悬崖下一条只有五尺宽的道路蜿蜒的通向前方。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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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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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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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到达目的地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