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絮輪沉著一張臉,再一次的仔細的看著這書信的內容,然而不多時,那車子的簾子縫隙就伸出一隻手,手指頭朝裡面勾了勾,好似要找了誰過去一般,一旁的花絮輪的貼身侍從黃帆抬眼一看,馬上的就機靈的過去,一個身體抽了出去,簾子看似隨風飄揚,好似就要開來,不一會兒,花絮輪的貼身侍從黃帆他又把整個身體回到了車子裡面,急急的來到了花絮輪他的一旁,輕聲細語的開口報告说:“ 爺, 這外面先生們求見。”
花絮輪瞟了瞟他一眼,然後又將視線轉了回來,輕聲開口说:“行吧,叫他們進來了。”
不多久,行進中的車子這車簾子一下被打開來,被護衛送進來的這一些謀士們,一個一個關注在了主人花絮輪面前,一副的有話要說的模樣。
花絮輪這是一臉的安安靜靜恬然適得的模樣,然後拿起了一旁的茶杯,慢慢的喝著水。
花絮輪的貼身侍從黃帆立在了花絮輪他的身體後面,安靜的看著這眼前的花絮輪一舉一動,講真的,此時此刻,現在主人花絮輪反常的模樣也令他侷促不安了。
這突然的命令,自然讓這些謀士們察覺到有什麼新的事情發生了,自然是趕緊來見他們的主子花絮輪詢問這一切了。
“爺,現在如果按照您剛剛說的,那咱們就算去江南了,也未必有人能夠迎接您啊!”文官也是謀士莫蔚打破了沉默,在轟隆轟隆,不停往前面奔馳的車子的聲音中,在搖晃的車體中開口懇切的開口說著。
文官也是謀士莫蔚這話一齣,身旁的其他的同僚也紛紛開口了。
“是啊!爺,咱們一方面也是以江南王的身份去的,如果軍隊沒有大量跟著,這就算到了江南也沒有人會來迎接的。”謀士紹酒也是憂心忡忡皺起了眉頭,竄至眉頭的,他那眉頭皺的,足以夾死到蒼蠅了,他心裡便知道這一次來到了江南可是要建府稱王的,這不好好的表現一番,他們如果按照這樣簡略的去,雖然時間可以提前,但是這也就讓其他人有機可乘了,畢竟這人丁單薄的情況,萬一路上碰到什麼事情,可沒有人會知道他們是江南王那一隊的人啊!
“是啊,爺,咱們還是帶著大量的軍隊一起去吧,這一路上要是有個萬一也好有個照應啊,尤其如果按照那一些配置的話,那這樣子如果遇險就太危險了!”謀士夏葵也是開口在一旁勸說的,一臉的憂心忡忡啊!
然而面對謀士誠摯的那擔憂的臉色和勸說,這喝著茶的主人花絮輪卻是臉色平靜的不得了,眉頭平坦,眉心仿佛泛著紅光,嘴角微微地上揚著,似乎這心情還是不錯?
這三個一直盯著主人花絮輪的面容,看著仔細的謀士,瞬間覺得主人花絮輪這個決定似乎有點蹊蹺呀?
“難道,爺,您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嗎?我是擔心萬一人數帶太少,在路上又遇到了山匪強盜,這可怎麼辦才好?若是被絆住了,咱們反而會拖延更多的時間,若是大軍一起前進,那這個時間可就減少了,畢竟大軍壓境這山匪搶匪盜匪一看可是都嚇得都溜了,絕對不會攔住咱們的。”文官也是謀士莫蔚還是試圖的掙扎一下下,說服眼前的主人花絮輪改變心意,這方才下的命令配置,這完全是模仿那位陳妍大人啊,可是那位陳妍大人是不是已經到了江南卻也還未知?如果貿然的使用這樣的方法,反而可能會深陷險境,尤其他們又知道了那位陳妍大人,身邊已經被安插了細作了,其他皇子肯定也在路上安排了人了,這樣對主人花絮輪真的是不好呀!
“是啊,也這不說,別忘了,這那位陳妍大人身邊這一路上狂奔,竟然還被二皇子安排了人在他身上了安排了細作,這、這,我擔心了,萬一爺這樣模仿他,這路上萬一也跟著被安插了眼線,那可怎麼辦呢?”謀士紹酒也是擔憂的說出了他憂慮的事情,不停的想要說服眼前的主花絮輪人改變主意。
“……爺,您為什麼想要突然改變呢?這其中究竟有什麼原因緣由呢?您願意說說嗎?”謀士夏葵在一旁仔細的看著主人花絮輪的面容,看了看前面兩位同僚說的話,顯然都不能夠讓主人花絮輪願意妥協,於是換了一種說法,想要知道主人花絮輪為什麼突然下了這一個決定,再來想方設法說服他,不要輕易的改變,於是沉著臉、沉著聲音,耐著嗓子開口說道。
謀士夏葵這一個問題果然讓眼前緩慢的喝水,喝了一杯又一杯,仿佛把眼前這些人的話充耳不聞的男人花絮輪臉色動了,眼睛看向了謀士夏葵他然後放下水杯,拿起了那剛剛交付過來,他看了好一會兒的書信遞給了謀士夏葵他,清清淡淡的開口,只說了一句話说:“陳妍,他到了。”
花絮輪這一身輕輕巧巧的話語,輕輕的像一根羽毛緩緩落下,但重重的卻如一頭棒子,直接砍在了這三個人身上,一頓時這三人馬上湊過去,看著書信的內容,這泱泱灑灑一疊的信,都是那江南城那邊官員,還有一些各式各樣的先前已經派去了江南城裡面做事的細作探子回報來的。
張大眼睛仔細看著裡面所書寫的內容,文官也是謀士莫蔚、謀士紹酒、謀士夏葵這三個人不由的面面相覷,你看我,我看你,然後馬上證書,手指頭掐指算了算時間,這、這、這才一個月啊,沒想到陳妍他們速度竟然這般的快速,而且,顯然的已經把這江南城裡面在短短的幾日中,鬧得天翻地覆了。
花絮輪安靜的看著這三個人焦頭接耳,細細的討論起來的模樣,然後拿起了一旁的小點心吃了一片又一片,盯看著忙碌的你一句,我一句爭相說起話來討論的文官也是謀士莫蔚、謀士夏葵、謀士紹酒他們,花絮輪腦袋裡面思索著,這一路追著陳妍他的屁股後面跑所發生的種種事情。
是說這狗急了,真能跳牆,這總是追著女人屁股後面跑的男人陳妍,這會兒可真是使出了所有渾身解數,盡全力的遠離他,陳妍這短短的時間內竟然就到了江南,而這一路上,陳妍所採用的計策居然已經把江南城給鬧騰了一番了?
花絮輪想著想著,嘴巴嚼著嚼著,吃著一片又一片的餅乾著,那鼻孔不由得哼了一聲,嘴角揚揚,笑了起來,不自覺的歡喜了起來。
剛才花絮輪他這三個謀士所擔心的事情,此刻在花絮輪他的眼中顯得可笑至極。
就算路上混進了細作眼線那又如何,到了那裡之後再一個一個剷除不就得了,這一路上的狂奔奔馳,最終有了那最美好的結果。
陳妍這一路上所作所為,不就是驗證了最佳的結果嗎?
誰能想得到,就連他眼前這三個鬼靈精怪的謀士都想不出,更何況花絮輪他本人根本也預料不到,原先花絮輪他以為那,祇不過就是陳妍調虎林山狡兔三窟,衹是為了混淆視聽罷了,但是那時花絮輪他想到,無論哪一輛車子走的哪一條線路,最終的不也到江南嗎?他花絮輪最終還是會在江南找到他陳妍的。
陳妍這樣的做法不就是一番的白費苦心嗎?是啊,當時的花絮輪他確實是如此想的,這一輛一輛遇到了岔路就分別離開的車子,這遇到了水路就分別離開,分別又分出了一輛又一輛的車子,往不同的分叉路走,最終不也都要回到了同一條路嗎?這樣子的車隊又有什麼意義呢?
然後看到了飛鴿傳書中裡面書信中那表達的內容,赫然之間,花絮輪他才明白這分出去的車輛啊,這些隊伍啊對於他花絮輪來講是沒有意義的,但是對於那一個男人陳妍啊,真的是有意義的,真不愧是,家大業大,什麼都很大,賺錢能力超級大的家族裡的優秀的男人啊,怪不得陳妍能夠在朝堂上跟他花絮輪爭的面紅耳赤,哪怕一點小事情都被他陳妍說成天大的花,墜了下來,劈裡啪啦,搞得小小的雨聲變成了大洪流,一堆傢夥跟陳妍他作對,一個一個被送走了,是啊!或許這正是他父皇想看到的局面啊!
朝中的案子,絕對不是一黨獨大,一個聲音可以這平衡平衡的啊,為什麼?父皇會任由陳妍這一個傢夥大放厥詞,爭的面紅耳赤,是啊是啊,一丁點綠豆丁點的大卻把它無限放大,惹的一大堆事情並混亂,搞得一大堆人仰馬翻,人人力求自保站隊,也都在努力的選擇正確的那一隊。
是啊,那朝中紛紛擾擾,動起來了就像是潑婦在菜市場一般吵鬧,是啊是啊是啊,那可真是精彩呀,對他花絮輪來說,眼前這一個陳妍那高聲爭吵,大放厥詞,無理取鬧爭著那一點點的點不放手,握著那一點點的尾巴痕,狠狠的打下,完全根本就是陳妍無理取鬧,但是,他的父皇總是在龍椅上,高高在上,仿佛雲端上的太陽,微微笑,側著頭、撐著臉頰,淡淡的笑著,看著他倆底下的吵架,看著底下群臣的紛亂,看著那群臣,正在努力的尋找正確的隊伍。
是啊,如螻蟻一般在燒熱的鐵鍋裡面煎熬,這這這,誰究竟在霧裡看花著,誰又能在看清這霧裡的花,是啊是呀,是呀,從他花絮輪得到的朝堂上目前的捷報各種消息來看,許多的案子朝中的群臣意見一面倒,然而父皇卻全部壓下,不願意回復,是啊是啊,是啊,這跟過去陳妍領著另外一派的人馬,抓著辮子就揪著不放,為了反對而反對,爭吵不休,兩派人馬針鋒相對的局面火爆又僵硬,然而他的父皇確實隔一天馬上就出現了決定,是跟那個時候完全不同的情況了呀!
這朝堂上的議事向來絕對不可能是一黨獨大,一個意見作死到底的呀!
誰能想著,當初他花絮輪想也沒想過,只當笑話一番的東西,這一隊一隊列出去的車隊,如今滿載而歸為這江南城,錦上又添花,搞得如同死水一般,平平靜靜的江南城,這平靜的水,打出了一波又一波的浪花來,熱鬧的叮咚響呀!
哎呀,哎呀哎呀,陳妍啊!你究竟是什麼樣的男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