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妍這說話一齣,一旁的大夫宣岩馬上的收回了視線,假裝忙碌的趕快寫著藥方子呢!
“陳家不參與皇子之間的爭奪戰的。所以呢,家裡的女孩都不送進宮裡面的,咱們呢,保持中立立場就好,反正呢,誰當皇帝都一樣,咱們做臣子就好了,不用跟他們你來我的,一個不好可就全部完蛋了,瞭解嗎?”陳妍歪著頭,一手撐著臉頰,笑看著眼前呆愣的傻瓜樣子的年輕的侍從如煙,開口笑著為他解釋的說。
“……原、原來是這樣?”年輕的侍從如煙依然傻愣愣的開口說,他的腦袋裡面飛快的轉動了起來,他還記得事實上皇子那邊是有來提過求親的,但是府裡面的大人可是拒絕了,隨即的將家中的女眷未婚的全部安排了親事,全部的讓他們外嫁或者是招婿了,一個不留的絕對不讓皇子他們有機可乘,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
“……如煙啊,你待在府裡可能很少出去,所以不知道外面險惡啊!”陳妍歎了一口氣又是拿起了一個精巧的餅乾,仔細的看了看,看著餅乾上鑲嵌著的漂亮的果實,開口说:“有些大臣呢,火急火燎的想要把家裡的女眷送到後宮去,皇帝的老婆那裡滿了,那就塞到他的兒子那裡去,想著這樣子可以爬得更高一些,成為皇家的外戚,權力可以更大一些,但是別忘了皇帝的兒子可是好多個呢,你一旦站隊那你就完了,到時候哪個人當皇帝你都不曉得。”
年輕的侍從如煙這會兒回過神來,仔細的聽著看著眼前的主人陳妍他所說的話,陳妍他那嚴肅的臉孔。
一旁的大夫宣岩忍不住的又是偷偷瞄瞄的眼神往這裡,飄看著陳妍主僕兩人之間的互動,看望著陳妍那俊榮的美顏,帶著一絲的嚴肅,陳妍肅然的令他整個身體一凜,不由得感到害怕了起來。
“咱們陳家呢,秉持著一條信念,當臣子的呢就好好當臣子就好了,沒必要摻和他們皇室家族的爭奪戰裡面去,所以咱們不站隊。”陳妍收起了那嚴肅的臉孔,拿起了餅乾一口咬了進去,哢嚓哢嚓脆得響亮,笑看著眼前呆呆愣愣的年輕的侍從如煙,伸出了手指頭輕輕敲著他的額頭,開口繼續說道说:“所以知道了嗎?咱們呢,別去站隊了,你問我為什麼怕那傢夥?原因?很簡單呀,他們家有皇子嗎?別鬧了,可是有後臺撐腰的呢!再怎麼病弱也是皇帝的兒子,再怎麼少出面也還是皇子,別鬧了,他們家可是皇親外戚之一呢,我哪敢跟他鬥呢!”
年輕的侍從如煙眨了眨眼睛,他實在沒想到原來還有這一層關係,不、不對,為什麼他從沒聽說過呢?花絮輪大人他從小到大的事情,他聽過了不少,花絮輪他喜歡舞刀弄劍,從小跟著父親外祖在軍隊裡面混著長大,很受皇帝的喜愛,經常出入皇宮,和眼前的大人陳妍是不一樣的,眼前的大人陳妍哪怕他的外祖,哪怕他的父親想帶陳妍他入宮,陳妍他卻一個轉身追著漂亮的女孩後面跑掉了。
漂亮的女人才是陳妍他的目標,這一件事可是惹的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看看,一路走來收了多少的妾室,看看不都是在後院那裡面養著嗎?
“知道了吧,別去惹花絮輪他,看見花絮輪他就趕快跑。知道了吧!”陳妍眯著眼睛又再一次的提醒年輕的侍從如煙。
陳妍他還記著書中的這一個陳妍,陳妍他後來被殺了之後,整個城府上上下下多少人口都被花絮輪斬殺殆盡了,那場面叫一個絕字。
既然自己已經穿書進來了這裡,那他絕對不能讓故事中的劇情線出現,也就是說他要改變這個故事了。
陳妍回想著這幾天來,當他抱頭就睡、吃的也差、整個精神與身體不安定的情況下,這個身體,陳妍他的記憶居然一點一點的串流了倒的,他的腦海浬仿佛就像做夢,就像坐在電影院,看著劇一般,於是乎他漸漸的明白了,這一個身體陳妍他曾經遇過的事,不僅僅是書中所描述的東西,也包含了書中所沒有描述過的東西,例如說因為陳妍落入了水中不會水,被撈了起來後,然後在床上躺著,這樣子難過的,整個身體的感受也一一的回到了他的身體裡,整個身體曾經遇過的記憶和感受全部都記了起來,輸入完畢進入了他的靈魂裡。
陳妍他深刻的感受到了這具身體原來主人陳妍他激烈的情緒,他奮勇的感傷,他的喜好,以及許多過往的一切學習過的,弄過的,玩過的,哎呀,他真的記得了,也感受到了,那真的是身如其境,跟著一起哭也跟著一起笑也跟著一起憤怒,但是陳妍他很明白那終究就衹是體驗營一般的遊戲罷了,那終究就是一種體驗的感覺罷了,這一具身體他終究不是他原來的身體,而陳妍他也衹是另外一個世界的陳妍他罷了。
他並不是原來的這一個陳妍。
靈魂的芯子已經換了,雖然陳妍他不知道原本的陳妍跑去哪裡了,但是此時此刻陳妍他要避免悲劇的發生。
是啊,所以陳妍他跳脫了原本的故事內容,離開了原本的地方,趕緊的離著京城,越來越遠越好,是啊,這樣應該就能逃脫出去了吧?
陳妍心裡面想著又是吃下了一片的餅乾,自從這個身體,開了方子喝了補藥,補來補去喝來喝去,呵呵呵,確實胃口好了不少,而且也是因為離這京城越來越遠,離著江南越來越近,陳妍他的擔憂也減輕了不少。
陳妍人安心了,睡的安穩,自然的喝的多了,吃的多了,肉也長多了。
陳妍心裡邊回想著這裡幾日的情況,想著想著又拿起了一片餅乾吃了起來,然後注意到了眼前的年輕的侍從如煙,顯然的那臉色消沉了起來了,似乎有什麼心事的模樣,於是開口問道说:“如煙你怎麼啦?一副心事重重的?我不是回答你的問題了嗎?怎麼不開心了呢?”
陳妍很是好奇的說,畢竟他都回答了眼前的這一個人的問題了,怎麼他一個年紀輕輕的男人,心事重重的樣子比他還要多呢,這可奇了怪了,又哪裡不對勁了?
年輕的侍從如煙聽了眼前人的話,後低著頭的臉馬上抬起來,又是看到對方的臉孔後驚慌的滴了下來,慌忙的開口說道说:“不是,大人,小的衹是擔心,您剛剛說了,花絮輪大人他家裡是有靠山的,但是您這樣觸怒了他,該不會花絮輪大人他找您麻煩,那、那、那該怎麼辦呢?”
年輕的侍從如煙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說,把事情給說的好聽一點,畢竟他總不能夠說,您就這樣子給跑了,那那一位花絮輪大人不就一直在後面追著,你會惹怒了花絮輪,牽連了整個家族嗎?那到時候可怎麼辦才好啊?
他總不能開口直接的說,要不大人您就跟他睡吧,反正他很快就膩了,這樣子奇怪的話吧,不!這種話年輕的侍從如煙他打死也不敢說。
陳妍聽著那奇奇怪怪的話,馬上聽出了年輕的侍從如煙他背後的擔憂了,這可是一個臉扯上了笑笑容僵了一下,然後轉頭噗嗤的,又是哈哈大笑了起來了。
“哎呀,要真是危急了,花絮輪那傢夥發狂了,如煙啊,你該不會是打算把我五花大綁捆到了花絮輪他床上讓他享用享用好就整個陳府吧?”陳妍裂開嘴笑的眼淚都跑出來了,調笑的語氣伸手勾了勾,年輕的侍從如煙那低著頭的下巴,開口調笑的語氣說著話呢。
一旁大夫宣岩寫著藥方子,開著藥方子,聽了簡直驚嚇到連筆都抖了一下,仿佛要掉下一般,簡直無法相信,現在聽到的究竟是什麼狼虎之詞啊,哎呀,朝中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越聽越混亂了?
年輕的侍從如煙聽著主人的話整個嚇得哆嗦,四肢伏地馬上磕頭了,急著喊著,大聲的喊著叫著说:“小的不敢,小的一定忠心地護著大人的!大人一定放心,若是花絮輪大人來了,小的一定一馬當先為保護您而戰的,絕對不會讓您被送出去的,請您相信小的。”
陳妍看著微微顫抖,馬上拍胸脯保證一定一定那樣那樣的年輕的侍從如煙,於是乎笑笑的拍拍他,要年輕的侍從如煙他起來了,開口說道说:“傻瓜,快起來。跟你開著玩笑呢,還真當真了?”
年輕的侍從如煙一聽冷汗沉沉馬上的爬了起來又安安分分跪坐了在面前。
“如煙啊,你經常待在府裡面,可能不知道外面究竟發生什麼了,不過啊,你記住了,不管發生什麼事,總之呢命都是很重要的,如果真的逃不過了,必要的時候你就逃跑了,隱姓埋名也好,好好活下去知道嗎?別管我了。”陳妍收齊了那開玩笑的臉色,改換一張了嚴肅的臉色,震懾的看著眼前安分守己模樣的年輕的侍從如煙,開口說到。
年輕的侍從如煙聽著眼前主人陳妍的話,立馬的抬起頭來,一臉的無法相信一般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俊美的男人衹是朝他笑了笑,又是拿了水壺喝了起來。
大夫宣岩一邊寫著、耳朵一邊聽的,這一會兒他也震驚的抬起頭來望向了那一處,就看著兩人的情況,看著俊美臉色的男人陳妍,顯然陳妍那一臉的表情是認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