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妍:“……行吧,暫時就先這樣,你去通知另外一個人吧。”
陳妍腦袋裡面想著,他這樣子真的不會被車子給甩出去嗎?幸好現在應該不是來一個大轉彎吧,不然這樣單腳跪地的樣子肯定會被摔出車子外面。
“是。”隨身侍衛汪景開口說了之後,於是馬上的一個竄出又離開了車子內了。
陳妍轉頭看著一溜煙消失的部下,內心不停的感嘆原身陳妍,他的部下還真是個個厲害的要命啊,不知道跟花絮輪他的部下比哪一邊人比較厲害呢?
陳妍腦袋裡面一股兒,想起了在《欲江宴》這一本書中,不論遇到了什麼困難,原身陳妍的護衛,可是都把陳妍他護得緊緊的,哪怕最後一刻,陳妍他的護衛都上前衝殺,以自己的生命身體來當做抵擋。
陳妍又是沉沉的歎了一口氣,收回的視線歪著頭看著眼前這一張紙,嘴巴低沉的喃喃自語,鴨子嗓的聲音顯然又好多了不少,说:“這麼好的人可不能讓他就這樣掛了,還是跟我去江南好吃好喝過快樂的日子吧,別跟他們鬥來鬥去了。管他誰當皇帝呢,反正衹要大家過得好,誰當不都一樣嗎?神經病才去做那個苦力活呢!”
年輕的侍從如煙正在寫字的時候,一聽到了那話,突然間的一顫,整個人都定住了,眼睛喵喵看上了,一臉沉思模樣的主人陳妍,腦袋裡面一瞬間像被雷劈一樣,瞬間空白了。
——陳妍他剛剛說了什麼什麼皇帝?什麼誰當皇帝?
陳妍……該不會是知道了什麼內幕吧?
年輕的侍從如煙強壓住了心裡面的驚濤駭浪的震驚,硬是讓自己平靜的表情默默的書寫的一張又一張的表格寫上了初一到三十。
……難不成那一天晚上,這兩人其實不是那樣子的情況?而是……密謀造反?難不成陳妍是要逃離花絮輪真正的原因其實是因為……花絮輪是要造反自己當皇帝嗎?
花絮輪以前也沒有聽說過他喜歡男人啊,怎麼突然之間就追著陳妍他跑了呢?
這件事情果然是有問題的,肯定不像表面上所說的原因那般的簡單了。
……也是,陳妍和花絮輪兩個都是朝中的重臣,是有可能會互相拉檔的。如果說其中一個想要謀朝篡位的話,那確實是有可能……天啊,這件事可真是太重大了!
年輕的侍從如煙平靜的臉色,但是呢,心裡邊、腦袋裡面已經撲通胸湧腦補了一大堆,可能殺帝奪位的各種的劇情出來了,然而他依然的拿起了筆,細細的劃著線,默默的寫著漂亮的字。儘管現在路途一路上都是顛簸的,然而他寫的字卻一點都不發抖呢,就連線條都筆直筆直的。
陳妍看著手上的紙張好一會兒,然後覺得又疲憊了,於是乎,喝了一口水之後,漱漱口吞咽了下去,把紙張收進了一旁.小盒子中,後來想了想應該還是要放進衣服裡吧,於是又把這一張紙收進了衣袋內後,就這樣,又是閉了眼睛。靠著車壁,昏昏沉沉的睡了起來了。
陳妍完全是沒有任何的懷疑,對身旁正低頭默默的寫著字畫著格子的年輕的侍從如煙,可是完全的放鬆了警戒。
*
花絮輪在車子裡面睡了一整天,然後在晚上的時候醒過來了。
花絮輪他的車隊停留在了下一個驛站那邊,一方面打探消息、一方面修整了起來,大軍們紛紛的一一銜接上。
才剛打完一場硬仗,接下來又要往前沖,遇到了可以休息的地方驛站也好,城鎮也好,鄉里也好,紛紛的大軍們都瘋狂的休息吃喝的起來,有一些累的就直接的趴在一旁睡了起來,也顧不得其他了。
那些有馬匹的軍人們士兵們自然是比較輕鬆了。
但是還是有一些步兵,他們是沒有馬匹的。衹能夠跟隨在前方跟著一起動。因此遇到了一路上能夠停留下來休息的地方,可是一個個馬上的找緊時間休息了。
花絮輪走入了客棧,然後在客棧的2樓陽臺看上了底下滿滿的士兵。
“大人,您進去休整一番再出來吧!”花絮輪他的貼身侍衛王浩在一旁開口說,也是看向了,底下那滿滿的要前進江南所帶來的軍隊們。
花絮輪擺擺手,走進了客棧裡面,準備好的熱水,一旁的隨行的隨身件從幫忙的,脫下衣服梳洗沐浴。
花絮輪身子泡在了澡桶上,閉著眼睛又張開了眼皮,眼珠子看著眼前的水面,沉默的臉龐,然後腦袋裡面沉思著。
以往帶著兵馬往前進的時候,不會像這一次這麼的趕路,這次這麼的趕,無非就是要追上了陳妍他的車隊。
花絮輪顯然的也注意到了,底下那些隨行的是軍兵裡面一個一個臉色都疲憊的模樣,哪怕是騎兵在馬上一路的奔波,也是感到了吃力不消,更何況他們剛剛才打了一場仗而已。
“大人?”花絮輪他的貼身侍衛王浩,呼喚了好幾聲,這會兒才把思考中的花絮輪,從思考中拉了回神來。
“夏葵先生求見。”花絮輪的貼身侍從黃帆開口說。
花絮輪擺擺手,说:“叫他等我一下吧,我換個衣服過來。”站起了身,身上的水珠馬上的被一旁隨身的貼身侍從黃帆拿了大毛巾給蓋上了,擦了乾淨。
花絮輪換了一身新的衣服,頭髮還濕著拿著毛巾擦了擦,於是來到了前廰看著已經在那裡等著的謀士夏葵。
謀士夏葵看著主子花絮輪馬上的起身,恭敬的欠了欠身看著花絮輪擺擺手,要他坐下,接下來這才入座。
“有陳妍他的消息了?”花絮輪坐在椅子上,任由身旁的貼身侍從黃帆拿起了毛巾將他的頭髮給擦乾,然後開口說,舉起了熱茶喝了一口。
“不,不是陳妍大人的事情,是想說這一路上,軍士們也都很疲憊了,能不能暫緩一下行軍的速度呢?”謀士夏葵拱手作衣的説,他很清楚主人花絮輪這一次出行最主要是要趕著去找陳妍人的,會帶這麼多的人馬,無非路途上可能會遇到強盜山匪所以才會帶著他們的。
花絮輪眼睛看著低頭的男人謀士夏葵,歎了一口氣,放下了手上的茶杯,然後托腮著眼神望向了陽臺方向這件事他方才也察覺到了。
謀士夏葵看見主人花絮輪沉默不語,也是安靜的等待著,他知道主人花絮輪不傻,畢竟花絮輪他也在軍中混過一段時間的,自然知道軍士們的情況,現在這樣的情況確實是休整一下,稍作休息一段時間是會更好的。
“把我衣袋裡面的那些紙拿出來給他看一看。”花絮輪開口說,手揮揮,花絮輪的貼身侍從黃帆馬上了然的進了屏風那裡去澡桶那邊,拿起了換洗的衣飾,從衣袋裡面掏出了那一整疊的信紙,然後畢恭畢敬的交到了謀士夏葵他的手上,之後又在默默的回來,幫他的主人花絮輪梳好頭髮,弄好了冠。
“?”謀士夏葵疑問的接過了這一整疊的紙,然後仔細的看了起來,看著看著,眉頭越來越緊皺,眼睛也越來越驚訝,於是轉頭,抬起頭來看著他的主人花絮輪正在看著他呢,驚訝的開口说:“大人,這個是?”
“我叫人跟在陳妍他身邊的,把那一天陳妍他在屋子裡面的一言一行都報告給我看,記錄下來的東西。”花絮輪慢條斯理的拿起了一旁的點心,咬了一口,吃進了嘴巴,裡面吞進了喉嚨,然後再喝了一口茶,然後放下了手上的杯子,看上了眼前驚訝的。謀士夏葵,说:“夏葵你說說,我都這麼趕急趕急,而且還都騎了最快的馬了,騎了汗寶馬了,可為什麼還是追不上陳妍他呢?船那邊已經追上去了,扣押起來了,就剩陸路這一邊了,怎麼這麼奇怪呢?難道我的馬沒有陳妍他的馬好嗎?”花絮輪微微的皺著眉頭,滿臉的生氣,語氣中帶著不耐煩和煩躁 ,開口說,伸出的手指頭又揉了揉他煩躁的眉心,雖然剛剛洗過臉,但他現在還是覺得煩躁了起來,尤其他知道現在必須要停下來讓大軍休息,不然大軍可是會累壞的,但他真的一刻也不想停留下來呀,當然了,他也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來勸說自己的。
“……陳妍大人想必已經深思謀慮過了,一路上用最快的速度往江南了,他這樣的安排很明顯的,已經顧慮到了,馬匹、車子、人員會疲憊放慢速度的情況了,當然雖然一路上您的馬也一直換,可是咱們大軍是沒辦法跟陳妍大人他這樣比的。自然的是速度上會差一截,沒辦法追上陳妍大人他的。”謀士夏葵抓著手上的紙緊握的握,然後開口,語重心長的說,他真的沒想到,平時看著四處勾搭其他人的陳妍,背地裡的心思跟腦袋還有手段,居然這麼的絕,簡直突破了他對陳妍他以往所有的印象了。
花絮輪的貼身侍從黃帆安靜的像個沒有空氣一樣存在的空氣靜靜的,又將謀士夏葵他手上的那一疊紙給拿了回來,安靜的交給了自己的主人花絮輪手上,就看見自己的主人花絮輪一張,一張看著之後呢,又將它們放進了衣服內袋裡面了。
出生名門世家的陳妍,自然做派作風,也跟那些貴公子哥一個樣,平時也喜歡到處的參加各種宴會,馬會也好、茶會也好,各種的玩意兒,貴公子哥會有的東西陳妍他都有。
基本上給謀士夏葵他的印象就像是那些貴公子哥倚仗著自家祖傳留下來的功勳,和那些富貴,一派的玩世不恭的作態模樣。
不需要參加任何的舉薦或者是考試就能夠獲得了大臣之名,有能夠跟皇帝見面的機會,能夠上朝提案子能夠上褶子彈核其他人,這樣子的人基本上朝中滿城皆是。
陳妍喜好女色,喜歡美女,這件事可是京城皆知相當有名的。
要不是因為現在謀士夏葵看了手上的這一整疊的密信,要說陳妍他是個頭腦清楚的,他還真不信。
謀士夏葵對於陳妍他的印象總是停留在了那宴會上,和其他大臣嘻嘻哈哈笑鬧一番的人罷了,雖然陳妍外表俊俏,但是基本上那一款的男人在那些年輕的權貴的後代裡面,也只是一大票人中的其中一個罷了。
作者有话要说: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