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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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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馆外,凉风徐徐

“芽芽,我先送你回实验室吧。”顾思绪看着徐雯雅苍白的脸庞,有些担忧,“你的状态不太好。”

徐雯雅摇头,努力微笑,“没事,你先去旧出租屋拿东西吧。”

“不行,你看起来真的……”顾思绪眉头紧皱,压低声音,“是不是很痛?我陪你回去,不然我不放心。”

他故意放轻语调,哄道:“芽芽?我的好芽芽?好不好?”

徐雯雅笑容真切几分,嗔怪似地推了他一把,“少来,都什么啊。”

“真不用送,几步路的事。”

顾思绪不放弃,“但是……”

“哥,我帮你吧。”顾勉冷不丁出声。

“不用,你又不顺路,南辕北辙的,我……”

“我那边刚好有事要办。”顾勉说,“哥,我替你去拿。”

顾思绪欣慰,“长大了啊,能给哥分担事情。”

顾勉面色没什么波澜,“嗯”了一声,“哥,钥匙。”

顾思绪笑眯眯地递过去,“辛苦阿勉了。”

……

顾勉来到一座老旧的筒子楼,刚走入黑漆漆的大门,“嘭——”,类似于鞭炮的响动,楼道间昏黄的灯泡立刻亮起。

一个小男孩在楼梯间探头探脑,圆溜溜的大眼睛,搭配整齐的锅盖头。

“下来。”顾勉直直地站立在原地,语气平和地说。

男孩瑟缩一下,磨蹭了好一会儿,才下去,期期艾艾地说:“对、对不起……”

顾勉一言不发,盯得小孩心里发慌。

“哥哥,对不起,我不应该随便扔‘地雷’的,我……”男孩声音颤抖,眼神有些畏惧。

“楼道狭窄,容易磕碰,以后不要再在这里玩了。”

“嗯……知道了,哥哥。”男孩说完,撒腿就想往顾勉后面蹿走。

顾勉伸手拦住,男孩僵着身子,小声问:“还、还有什么事吗?”

“可以请你帮个忙吗?”顾勉想了想,加上称呼,“小朋友。”

怪叔叔。男孩扁嘴,但还是说:“可、可以。”

顾勉从口袋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两张一百块,递给男孩,“这条街道最靠里面的便利店,买一包双溪烟。”

他先递了一张一百过去,“这是烟的钱。”又拿起另一张一百块,“这是感谢的酬金。”

男孩眼睛睁大,犹犹豫豫。

“不过,还有一个要求。”

男孩猛地缩手,满脸警惕,一副“果然有诈”的模样。

顾勉眉毛动了动,继续说:“你需要在便利店等我过去拿烟,不许乱走,这一张——”

他两指夹住百元红钞,“就是你得到的酬金,可以做到吗?”

男孩面上挣扎,心里想到奥特曼,下定决心,“可、可以!”

-

这间屋子是顾思绪刚来大学就租了的房子,和徐雯雅住了快四年。

之前的房东是个和蔼的老头儿,见顾思绪是学生,钱方面较为拮据,免了押金。

但前两个月,老人猝然离世,房子到了他儿子手里。

之前房子刚好租约到期,老人心善,说后面没几个月,不用续签,租金不变,住着就行。

可老人儿子不乐意,觉得自己老爷子糊涂,该发的善心不发,偏使了这处儿。

——要知道,毕业季可是屋价水涨船高的时候,真拖到大学生毕业,啥也赶不上了。

老人儿子为这件事上门了好几次,顾思绪本来想多给几个月的租金,希望能留下来。

毕竟在A城没几个月待了,搬来搬去麻烦。

但对方不愿意,当即给顾思绪下最后的通牒,要么立刻搬走,要么续签一年,并抵押三个月的租金。

顾思绪无奈,选后者未免荒谬,只能搬走。

人匆匆忙忙地走,难免容易落下东西,幸亏老人儿子没有太绝,还愿意给期限回来拿东西。

顾勉按照哥哥给的地点,四处翻找,客厅的窗户没关掩实,不过短短一星期,茶几积了一层灰。

他把几个收纳小箱子拿出,清点里面的小件物品,忽然,指尖一顿,有些愣神,这是……

有些泛黄的相框,里面不是照片,而是一副笔触稚嫩的蜡笔画。

顾勉眼帘低垂,指腹轻轻摩挲,陷入了回忆里。

哒咔——轻微的响动。

顾勉抬头,门慢慢打开,一个身影从其中出来。

来人灰青色的衬衫,身形高挑,眉眼清润雅致,他面上明显有惊讶的情绪,走前了几步,迟疑地开口:“你是……顾勉?”

顾勉神情平静,微微颔首,“如溪哥,是我,我来这边替哥哥拿些东西,好久不见。”

谢如溪眼眸瞬间弯起,嗓音温和,“好久不见,我之前放了些零碎的毕设作品在思绪家里,今晚过来看看大概的数量,明天叫货运车来拉走。”

他解释完自己深夜来此处的目的,又道:“上一次见你,好像还是……”他陷入回忆,“高一的暑假,对吗?”

“嗯。”顾勉把手里的零碎物品放进袋子里,淡淡地说,“我还去如溪哥家里吃了一顿晚饭。”

“哦哦,对。”谢如溪像是想到了什么,唇边的笑意浅浅,“你现在在A大读书?”

“嗯。”

“学习辛苦吗?”

“还行。”

“我听思绪说,你最近在找房子,想从宿舍搬出来?”

“嗯。”

“要找到合适的房子不容易,前段时间我也忙着这件事,积累了一些经验,需要我帮忙吗?”

顾勉手一顿,拒绝的话到嘴边,又咽下,“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谢如溪失笑,“不会,不是什么难事。”

“那先谢谢如溪哥了。”顾勉把东西基本收拾好,抬眼道,“清点东西需要我搭把手吗?”

谢如溪一怔,“差点忘了正事。”他摆摆手,“不用,东西不算多。”

顾勉点头,也没坚持,“好。”

这间屋子是比较老式的结构,一进门是正对着主卧的,杂物间和餐桌相邻,在较为隐蔽的角落里,铁门布满斑驳的锈,带着岁月的痕迹。

或许年久失修,门缝的卡位有点问题,谢如溪用钥匙拧正后,怎么也推不开。

“我试试?”顾勉冷不丁地出声。

谢如溪下意识抬头,“嗯?”

“好,把手位置有锈,小勉注意,不要被划伤手。”他叮嘱道。

顾勉瞥了谢如溪一眼。

谢如溪不明所以,问:“怎么了?”

顾勉摇摇头,垂眸说:“没。”

——基本没人会这么喊他,除了……谢如溪。

他想到上辈子跪在墓碑前,摇摇欲坠的谢如溪,眼神破碎涣散,面色苍白,毫无血色。

岁月没有给对方带来过分深刻的痕迹,一如年轻般的气韵温雅,但哥哥的离世将对方的精气神抽走大半,宛如枯萎的百合花,垂垂倾倒,身形消瘦到极致,几乎撑不起衬衫。

对方见到他,努力笑了笑,但嘴唇却是微微颤抖的。

他听见对方说:小勉——

哐啷!!

谢如溪惊讶地看向顾勉,“你……”

铁门被打开了,泛黄的边缘深深凹下一块,“吱呀”一声,门沿拖着地面,有点发呛的灰尘在空气里飘扬,里面一片漆黑。

“铁门有点变形,只能试试暴力手段了。”顾勉站直,淡淡地说。

谢如溪好奇,“如果暴力也不行呢?”

顾勉敛眉,“那你明天叫个开锁匠过来。”

谢如溪一怔,不自觉微笑,“好。”

杂物间的东西不多,但都很零碎,除了几件较为庞大的石雕塑占据了大半空间,其余都是小件物品。

“这边三十七座。”顾勉把白色的防尘布盖上,说道。

“三十七、十八、十四加上后面的……”谢如溪自言自语,“大概就这个数了。”

他把另一边的防尘布拉上,笑着说:“好了,谢谢小勉,我们出去吧,这里灰尘挺大的。”

“嗯。”

顾勉和谢如溪一起出了房屋,在狭小昏暗的楼梯里,并肩而行。

两人都沉默着,只有脚步踏过楼梯时发出轻微的声响,伴随着每一层楼亮起的灯泡。

顾勉不爱说话,也不会为了气氛特意抛出话题。

谢如溪则在思索,该和好友的弟弟聊些什么。

他和顾思绪是从幼儿园就认识的朋友,一直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学,经常在节假日互相串门,所以总有机会遇见好友的弟弟——

关系不算很熟稔,但也不能说陌生。

不过近几年确实见得少了,一方面是在外地读大学,上门的机会减少,另一方面则是他这几年……

谢如溪神色恍然,内心轻叹一口气。

他微微侧过头,余光瞥向顾勉,记得第一次见面,还是跟在顾思绪身后,那个圆滚滚的小团子,现在居然长这么高了啊。

大概比他高半个头,有一米九吧?

谢如溪感慨,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居然……

“我脸上有什么吗?”顾勉抬眼,冷静地问,“你一直盯着我看。”

谢如溪瞬间不自然,脸颊隐隐发热,他此刻无比庆幸楼道的灯泡年代久,光不亮,对方看不清他的表情。

“不、我、那个……”他少有说话磕巴的时候,“我觉得你变化很大,比如样貌上,还有,你高了很多,那年暑假见你好像还没这么高……”

“……就、大概这样。”谢如溪尴尬得想埋地。

“哦。”顾勉点头,“可能我们很久没见,所以你觉得变化大。”

“有可能。”谢如溪慢半拍回答。

又是一阵沉默,两人下到了楼梯最后一层。

谢如溪问:“小勉,我记得你是本科直博?”

“嗯。”

“我听思绪说,你打算提前毕业?”

“对。”顾勉淡声说,“没想到我哥还和你说了这个。”

谢如溪连忙说:“我们只是无意间聊到这件事,没有特意……”

“我知道。”顾勉敛眉,“没有怪如溪哥的意思。”

谢如溪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好的。”

他顿了顿,“那你这几年会比较辛苦吧。”

“还好。”

谢如溪笑了笑,“听起来是学神会有的回答。”

——好友的弟弟从小便是别人家的孩子,在同龄人中尤为突出。

顾勉神情始终淡淡,忽然问:“如溪哥是要打算读研吗?”

“是。”谢如溪眉梢微挑,不明白对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我哥告诉我的。”

“哦哦,原来是这样,看来思绪也总记挂着我。”谢如溪笑意浅浅,只以为好友和弟弟聊天中无意提及了他。

顾勉侧头,看了谢如溪一眼。

谢如溪不明所以,“怎么了?”

顾勉收回视线,岔开话题,“如溪哥本校读研?”

“对,还在C大。”

“陈克老师?”

谢如溪有点意外,“这也是你哥说的?”

顾勉眼帘低垂,面色从容,“嗯”了一声。

“是陈克老师。”谢如溪像是想到了什么,眼尾微弯,“说到这,要感谢陈老师愿意给我机会,本来今年没有名额的,但陈老师又亲自找院长要了一个名额,才……”

他嗓音偏柔和,语调不疾不徐,在寂静的深夜里,像徐徐的夜风。

他说了很多,分享自己近段时间的生活。

“啊,抱歉,好像说太多了。”谢如溪后知后觉,这几个月发生了不少糟心事,情绪积压,今晚莫名有了倾诉欲。

他有点不好意思,“小勉,你就当我……”

“那为什么不试试读研住宿?”顾勉漆黑的瞳孔注视着谢如溪,“既然换了新宿舍,人肯定不一样,他们未必会像以前的舍友一样。”

谢如溪愣住。

“如溪哥看起来很需要朋友,希望获得情感上的支持。”顾勉面无表情地说,“不然你今晚也不会和我说这么多了。”

谢如溪人生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哑口无言。

他迟疑片刻,勉强稳住声音,“这个情况比较复杂……因为我不确定那位追求者还会不会再来打扰我,而且我当时的舍友不仅——”

谢如溪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些舍友除了被他“神经质的追求者”烦扰到,更多因为他的性取向而……

“新舍友未必不会接受如溪哥的性向。”顾勉淡声说。

谢如溪脚步一顿,面色古怪,“这也是你哥告诉你的?”

“嗯。”

“……”

谢如溪轻吐一口气,“这里面的情况比较复杂,我自己出来住会更好。”

“也不一定。”

谢如溪眨眨眼,“啊?”

“万一遇见更癫狂的追求者呢?”顾勉停住,恰好站在路灯下,光精灵在他头顶跳跃。

他轻声说:“搞不好,那还是个人渣。”

事实上,上辈子谢如溪确实遇到了一个更癫狂的追求者,也被打动了。不过——

对方是个人渣。

顾勉思考过,万一徐雯雅的病症无法治愈,最后还是离世了,哥哥和谢如溪会不会因为相同的缘由再次走到一起?

并非没有可能。

傍晚的街道人烟稀少,车辆罕迹,只有路边的铺子还开着,霓虹的招牌闪烁。

谢如溪沉默良久,唇瓣翕动,想要说什么。

但顾勉先开口了。

“我开玩笑的。”他嘴角扯了扯,“你别放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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