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见识过裴砚的厉害,无论是在武功招数还是在轻功方面上,只要他想逃,就没人能追得上,只要他不想被人打到,他人也伤不了他丝毫。
这是他作为裴砚的手下这么久来得出的经验。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和他一样作为手下的能心服口服跟随在裴砚身边。
飞白把韩玉娘送到宫门口,他就负责接应韩玉娘,也是担心她会不会有危险。
韩玉娘一进宫就先过去长孙书慧的宫殿去。
“皇上醒了,多亏你的药方。”
长孙书慧一见韩玉娘过来了,高兴地告诉韩玉娘这个消息。
也是多亏韩玉娘,若非她一直给自己送药方去煮药给李承志喝,不然他怎么能这么快就醒了过来。
“多谢娘娘赞美,这都是臣妇该做的。”
韩玉娘知道李承志醒来过来自然是高兴,这也就意味着裴砚很快就能光明正大地回裴府了。
“你赶紧换上这衣服,随本宫去养生殿一趟。”
长孙书慧催促道,她想让韩玉娘尽早把李承志身上的毒素除掉,只要有一日没有排出,她心里就跟长了一根刺一样,总是不能放下心来。
“是。”
韩玉娘迅速地换上宫女服饰后便小步地跟上长孙书慧,小心翼翼地前往养生殿,没有任何人发现长孙书慧身后的宫女换了一个人。
长孙书慧一进养生殿便把所有的下人屏退,就剩下她和韩玉娘。
“臣妾见过皇上。”
“臣妇拜见皇上,皇上万岁。”
两人走到李承志床前,行礼。
“免礼,皇后不必多礼。”李承志示意长孙书慧起身,随后又见一个女子身着宫女服,一下子没能认出来,但是却觉得很熟悉,“这是何人?”
“回皇上,她是裴大人的夫人。”
“她怎么过来了?若是想为裴砚求情,大可不必。”
李承志一听是韩玉娘,双眉便皱了起来。
“皇上你错意了,她是来给您看病的,若非她开了些方子,只怕您到现在还昏迷着呢!”
李承志点了点头,他醒来时听自己的近侍太监也说了,当时所有的太医对他的病情束手无策,谁也不知道该怎么治。
但奇怪的就是他突然醒了过来,看来是韩玉娘给自己治的,看长孙书慧如此小心翼翼的样子,应该是偷偷进行的,不敢让外人知道。
“原来如此,那还不快过来给朕治病,还愣着在那做甚。”
韩玉娘一听到李承志发话,赶紧把偷偷带来的药箱打开,那出一些必备的用品,随后又走到李承志床前,给他把脉。
“皇上再喝臣妇开的一副药方,体内的毒素差不多就能清完了,不过皇上还是需要多注意一下休息和饮食方面,忌刺激性食物,也不能吃海鲜,轻则过敏,重则休克。”
韩玉娘边交代着边把一些东西收拾起来。
“嗯,你等会把注意事项全部都写下来,待会再让人送过去御膳房。”
“臣妾听命。”长孙书慧在旁说道。
“皇上,臣妇有一事相求。”
韩玉娘突然下跪,恳求李承志。
“你想为裴砚求情?你可知这可是犯着连罪的风险。”
李承志不用想都能猜到韩玉娘的心思,不过看在她为自己治病的份上,可以留点情面。
“正是臣妇心中所想。皇上,此事不可能是臣妇夫君下的手,他从未到过西域,更别提会给皇上您下西域毒了。”
“朕暂且相信你的说辞。但是,裴砚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朕看在你救了朕的份上,朕可以减轻他的刑法。”
“皇上,我……”
“不必再说了,朕心意已决。来人,把她给朕扔出去,朕不想再看到她了。”
李承志说及此,韩玉娘也不好意思再继续说下去了,因为他的态度很明确了,韩玉娘自知说再多也无用,只怕会惹他厌烦。
韩玉娘没有让人把自己扔出去,而是乖乖地跟着长孙书慧走了出去。
“你啊,就是太过莽撞了,皇上刚刚醒过来,想必这气还没消多少,你提这么早做什么,你早不提迟不提,偏偏那个时候提了。”
长孙书慧无奈地摇了摇头,原本裴砚可以从轻发落的,现在看皇上这样子,多半是不成的了。
“我夫君跟我说,他视皇上如同手足兄弟,我夫君就一个家妹,他能在有生之年遇到像皇上这样待他如此好的人,是他一生的幸运。
我夫君相信皇上一定不会偏袒他人,会看在他从前尽心尽力辅佐皇上的份上能网开一面,重新查证事实,换他一个清白。但是,现在呢?皇上根本就不信任我夫君,是我夫君看走了眼,信错了人,他活该在牢里受苦。”
韩玉娘没有因为长孙书慧的那番话而反省,反而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大喊,无论是来往的宫人还是在养生殿内忙活的人,无一没有听到的。
“她怎么这么猖狂,她难道不怕吗?说得这么大声,小心触及圣怒啊!”
“是啊是啊!她想死就自己死,在这里说得这么大声,若是皇上心中一个不爽,把我们这些奴才给砍了怎么办?”
“对啊,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吧。”
众多宫人听到都不禁为韩玉娘捏了把气,单纯是路过养生殿的,一听到韩玉娘这么说,赶紧拔腿离开,巴不得能离多远是多远。
“你是不要命了吗?你赶紧跟我走。”
长孙书慧气急败坏,将韩玉娘拉到一旁,打算把韩玉娘带走,再等一会,说不准皇上真的会生气,把她也一起关到牢里头去。
“我不走,我又没有说错什么。”
韩玉娘站住,想放开长孙书慧拉住自己的手。
长孙书慧正想喊人把韩玉娘抬走,李承志的近侍太监却走了出来。
“裴夫人,皇上请你进去说说话。”
“好。”韩玉娘赶紧走进去。
长孙书慧一看,心急,也跟了上去,却被太监拦住了路。
“你这是要做什么?为什么要拦住本宫?”
长孙书慧眉头微皱,心中有些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