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看韩玉娘手上的动作立马明白，告知韩玉娘这些都是不可能染上毒的地方。

盆栽里面养的都是正常的植物没有什么问题，难道是在土里下毒？

韩玉娘用手沾了沾土，闻了闻没什么气味就是泥土自己本身的味道便拍拍手。

走到墙边，韩玉娘看着墙角有几株绿植，好像是

从杂缝里长出来的。

有点奇怪，怎么会在室内里面长草呢。

“这些草是种的吗，还是突然有的？”韩玉娘问站在自己身旁的丫鬟。

“那个草好像是几个月前就有了，一直没注意到，可能是因为小姐的房间比较潮湿，才让它们有机可乘吧。”丫鬟回答。

自己和小姐都没有去怎么在意墙角的小草，这和小姐的病有什么关系吗，自己之前也问过小姐要不要把杂草除掉，但小姐看什么都像是有生命的玩意便把它们留着了。

韩玉娘蹲下查看，这里面不止一种植物，而是有四五种，还散发着异香。

她在药草书了有见过这些，都是很好生存的，只要是植物的种子怎么样都能活，一般长在山上。

医术上记载的是无毒，但是这四五种植物只要和焚烧的焚香的香气碰撞在一起就会产生一中慢性的毒气侵入到人的体内，一天两天还好，但时间久了就会慢性发作成急性。

韩玉娘看了看房内点燃的焚香，这种气味的毒一旦深入人的体内，就算是神仙把脉都不能把出来个所以然。

这种需要靠种子下的毒，一般在房内是不可能有的，偏偏就是这么凑巧在首富的女儿的房间，如果说不是刻意的来针对蓄意的谋害，自己是绝对不相信的。

但是又是谁做的呢？

韩玉娘的面色越来越沉，随后站起身，把正在点燃的烛火吹灭。

“韩大夫，你这是在做什么？”程欢儿有点不解，为什么看完那几个绿植之后就把自己的焚香吹灭了。

“这种香是哪来的。”韩玉娘问道。

“是府里去外地找到最好的助眠香，只要是府中东苑西苑的都会发放。”丫鬟回答。

这个助眠香之前确实是有点用处，能让主子每天都能很快入睡。

自从得病后，就算是助眠香也不能有用了，可是小姐每天都希望这焚香能有一天恢复作用，让她自己睡个好觉，所以就算是白天，这个焚香依然会点上。

程欢儿看着熄灭的焚香觉得确实一直点着，有点自欺欺人了，都过了那么久，前几天自己才去医馆看病，今天就昏倒了，这助眠香好像是燃着自己的生命，每天一根两根的换，提醒着自己已经多久没有好好的睡上一觉了。

“你先出去吧，我跟你家小姐说会话。”韩玉娘想和程欢儿好好聊聊，直接支走了程欢儿的贴身丫鬟。

“是。”程欢儿的贴身丫鬟看着主子那个样子，虽然担心，但是也无可奈何，因为自己在这里起不到什么作用，还不如先走出门方便两人的交谈。

“府里的那些人都是你熟悉的吗？”韩玉娘小声地问道。

这个府上人这么多主子，都不知道有几位，看起来人际关系很复杂，不排除府内人下手的可能，先得打听一下才能下定结论。

“府内亲戚多，不能说熟。只能说是认识吧，真正熟悉的并没有几个。”程欢儿苦笑，家里的亲戚那么多，生意那么大，怎么会每个人都和自己交好，只能说认识不能说熟知。

人心就是你以为你和一个人好，其实人家不把你当回事。

“我们府内关系复杂也不是几分钟能说的完的。”程欢儿继续说下去，想起早年前自己的父亲有几位亲戚是合作伙伴，却在父亲遇见困难时倒打一耙。

如今见着父亲发达了，居然还想回来发展，那几个抱着自己长大的叔叔伯伯做出的事，让自己至今难忘。

“那有仇人吗？”韩玉娘继续问。

“没有，我从不和人深交也不会去和人结仇，人际交往对我来说太浪费时间了。”

程欢儿一天到晚几乎只在书房待着，平日里碰到的也只是互相打个招呼而已，在饭桌上也一直保存着食而不语，这是她父亲定的规矩，吃完以后各自干各自的，很少有交流。

韩玉娘点点头，看来程欢儿平时的行为也不是会惹到其他人的样子，但是惹到其他人的地方可能并不是平时交流上的什么口角。

更危险的地方是程欢儿，首富的女儿，这是会直接威胁影响到府内某些人的利益，这种利益上的威胁更有可能让人对她起了杀心或者动手。

看着乖巧内向的程欢儿，其实韩玉娘内心已经有数明白是谁做的了。

但是敌人在暗，被害人在明，想要抓到，必须找到直接有效果的证据绝对不能打草惊蛇。

“你的继母王氏对你怎么样？”韩玉娘想了想还是把这话问出了口，她刚刚看程欢儿的继母那样，说不定也是当面一套，背地一套，寻思了半天觉得还是问一下。

“我的母亲对我挺好的，从到我家的第一天就对我很好，从来没有对我打骂过，她怎么了吗？你为什么这么问。”程欢儿打从记事起就没有一次王氏对她坏过的印象，因为王氏给她的感觉，王氏待她就像是自己亲生的孩子。

“有人要害你。”韩玉娘简单明了直接告诉了程欢儿，如果这个事情不告诉程欢儿，而是直接给她解药，怕是不长记性的。

“为什么这么说？”程欢儿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自己和府上的人无冤无仇，怎么会有人会想加害于自己呢，自己明明没有惹到他们，到底是谁想害自己。

“你要知道，你家家大业大的，你是你父亲最宠爱的女儿，你虽然在府里面没有结怨，但是你该清楚的事情是，你一旦触碰到某些人的利益，这是比你自己和人结怨还要可怕的事情，你自己看着该怎么办。毕竟我不是你的谁，我也帮不了你，我只能告诉你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