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被汗水打湿贴着额头,缠着雪白的脖颈,姜妙一动不动,趴在男人胸口,急促地喘息着。
腰酸得直不起来,两条腿还在发抖。
她已经不知过去了多久。
她被翻来覆去,像揉捏面团一样,全身的骨头都酸了,头发丝都没力气。
姜妙心里在纳闷,今天这勾引到底成功还是没成功?
你要说成功吧,这狗东西,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凶残。
你要说没成功吧?
他好像是在泄愤似的,整个过程都能感觉到他的怒火。
此时姜妙也不知道到底是几点了。
但估计,应该很晚了。
回家还不知道怎么跟盛星寒编出一个让他相信的借口。
想到这,姜妙有些头疼。
可,还没从九爷口中得到一个准话。
姜妙酥软的手指,像猫爪一样在盛星寒胸口挠着。
“还想要?”沙哑的嗓音慵懒性感。
姜妙瘪嘴,心里骂了一声,狗东西。
“别人欺负我,你也就知道欺负我……”
“你明天,照旧去上班,别的,什么都不用管。”
他这么说,姜妙就知道稳了。
邵南依是厉害,那些人也都是行业内大佬,可是……他们谁都不能跟九爷比。
既然不能从九爷手中逃走,那就从中获取最大利益。
不用白不用。
“就知道,九爷舍不得我受委屈。”
“利用我!”
姜妙委屈了:“怎么叫利用呢?看你说的,这样想我,哪个女人受了委屈,不去找自己男人出头,我怎么不去找别的男人?”
她在心里翻白眼,只能你睡我,不能我用你?
想得美!
男人,真的没一个好东西!
“啧……”
昏暗中盛星寒挑了一下眉毛。
心头的怒火此时已经平复。
姜妙这话让他心头有一种说不出的熨帖。
哪怕知道,她满嘴谎话,没一句真的。
从九爷口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姜妙开始盘算怎么开口回去。
夜不归宿,也晚归,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九爷,我知道你忙得很,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刚动一下,就被按了回去。
两人肌肤紧紧贴着,严丝合缝,姜妙身体颤了一下。
“利用完我就想跑?”盛星寒的声音带着凉意。
姜妙暗暗撇嘴。
这不废话吗,用都用完了,还留在这干嘛?
“你看你,总是说得这么难听,我这也是为你考虑呀,我们俩……这是偷情,可不得小心点?盛老爷子本来就厌恶我,我一夜不回,盛老爷子肯定怀疑。”
“若是被人发现了,多丢人啊,你是不怕,可老爷子还不得弄死我?”
“你觉得我护不了你?”
姜妙体贴道:“盛家跟那些人一样吗?我这是不希望你为我犯险。”
“我今晚要是就不让你走呢?”
姜妙挠着他胸膛。
“那当然是听九爷的。”
“呵……”
姜妙听出他言语中的嘲讽。
最后,姜妙还是抖着腿从房间出来了。
刚出来,眼前一亮,姜妙的眼睛被刺痛,她抬手挡了一下。
“九爷让我送您回去。”
姜妙没拒绝。
现在都已经凌晨2点了。
江河刚关上车门,陆宴突然出现,他抬抬下巴:“谁啊?”
那张漂亮干净的脸上,额头和左侧颧骨都贴着创可贴,看样子是刚打完架。
嘴里咬着一只烟,像是校园乖乖仔变成坏学生。
那双分外澄澈的眼睛里,带着一股子狠厉。仟千仦哾
江河身子挪动,挡在车前。
“宴少,您来找九爷啊。”
他没有直接回答。
“我早听说,我哥有个女人,一直都没见过,是她吗?”
陆宴弯下腰,透过暗色的车窗往里看。
他刚刚没看见人,只看见了一道曼妙的背影。
虽然他看不见里面,但,姜妙能看见陆宴。
她捏紧手袋。
和九爷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她不想被任何人知道。
如果这个时候陆宴伸手去开车门,立刻就能看见里面的人。
江河回:“您就别难为我了。”
陆宴心中虽然好奇极了,但到底没有去开车门。
能让江河亲自送,还是个女人,肯定是九哥的女人。
他咧嘴一笑:“小嫂子好,我叫陆宴,以后有什么麻烦事,都可以找我。”
唇红齿白,眉眼如画,笑的时候,格外明媚灿烂。
没有人能想到他会是个,一招就能拧断人脖子,称霸整个地下拳坛的小霸王。
陆宴挥挥手离开。
江河松口气。
回到盛家,姜妙捏紧拳头,把在路上想好的借口在心中默念一遍。
低头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和头发,确定看不出什么问题,这才进去。
夜半三更,盛家老宅陷入一片寂静。
穿过流水亭台,进入正厅,除了遇到几个巡夜的保镖,和值夜的女佣,并没有碰到其他人。
正要上楼。
“姜妙……”
姜妙转身,看见陈美珠,她也是一副刚从外回来的样子。
陈美珠那双眼睛上下盯着姜妙看了好一会,仿佛要把她身上的衣服扒下来。
姜妙也在打量她。
“陈夫人,这是去哪儿了?”
“几个老朋友约我去打牌。”
姜妙讥笑。
打牌?
眼睛会通红?分明是哭过的样子。
“那看来陈夫人今天运气不太好,输得眼睛都红了。”
“是啊,运气是不太好,你呢,这三更半夜的,现在才回来?”
“台里今天忙,加班。”
“哦……加班,要穿礼服啊!”
姜妙耸耸肩:“谁说上班不能穿礼服了?”
陈美珠走到姜妙身边:“这长夜漫漫,耐不住寂寞,我也能理解。”
姜妙笑了:“哦,看来陈夫人深有体会啊,不知道你度过了多少个寂寞难耐的夜晚?”
陈美珠咬牙。
“希望你能一直这样笑。”
“你也是。”
陈美珠甩手离开。
背过身,面目狰狞。
姜妙已经准备好了借口,可是推开门,发现盛星寒并没有在。
心中疑惑,他能去哪儿?
但是,他不在似乎更好,这样省得解释了。
天亮,姜妙醒来,还没睁开眼,就感觉到脖子有异样。
一只修长微凉的手落在她纤细的脖颈。
指尖轻擦过那些暧昧的痕迹,“不给我解释一下,这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