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安在弟弟去天津后就帮着照看国学社,事出之后正好被堵在国学社中,之后更是被说成专门给人拉皮条,李怀安虽然是男子,可名声也坏了个透。
平日里与他交好的世家少爷也一个个都疏远,往日里那些想嫁给他借此攀上李家的世家小姐也一个个的离他远远的,生怕被他坏了名声。
倒是有个别小门小户动了心思,从前李怀安是高不可攀的李家少爷,如今却是个人人唾弃的皮条客,若是愿意嫁给他,便能顺理成章的攀上李家。
这些人倒也有大胆的,当真上了李家的门来提亲,被李家骂出去之后更加大肆破坏李怀安的名声,一时之间,只要扯上李家或国学社的,都不可避免的要被泼一身脏水。
关上系统,林灿唇角划过一抹冷冷的笑意,变成了这样的结果,还真是意外之喜。
拨了个电话到刘家,接电话的是刘忆昔的大丫鬟阿秀,隔着电话林灿都听到了刘忆昔哭闹的声音,想来她也是被气狠了。本来林灿是想叫刘忆昔来听电话,可现在看来还是亲自走一趟吧!
刘家离林家不过隔了几条街,院中亭台楼阁,与赵家在杭州的大宅非常相似,唯有刘忆昔住的小楼是一栋西式风格的洋楼。
林灿一进楼中,就听到楼上传来刘忆昔的哭声,她疾步上楼就见刘忆昔的房门大开,她正趴床上哭泣,刘夫人坐在一侧抹眼泪,刘健柏则是坐在沙发上不停叹气。
“姨父,姨母。”
刘夫人见林灿来了连忙起身:“灿儿你快来劝劝昔昔,她从早上就哭个不停,还闹着要去李府,被我和你姨父拦下,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啊!”李修平不是和自家女儿处朋友么?怎么会爆出这样的丑闻!
刘健柏冷哼:“那个李家,没一个好东西。”
林灿安慰道:“姨父姨母,让我和表妹聊聊,我来劝劝表妹吧!”
刘家夫妻无奈的对忘一眼,想携离去。
“这件事情,算是你的幸运。”
刘忆昔抬起头,哭红的双眸好似一对兔子眼,“表姐,我真是没脸见人了!”
“怎么就没脸了?你去了杭州以后就再没和李修平有过来往,你走之后他就跟那个女学生在一起了,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情的。”林灿帮她擦了擦眼泪,看着她哭的如此上心,心里也是不郁。
“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今天还有好些人打电话来问我李家的事,可不就是来看我笑话的么!”刘忆昔与李修平相识多年,当真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便是有那么一些余情未了,如今也被气没了。
任由她骂了一会儿,林灿才道:“你现在可得离那帮人远着点,最近少出去,免得被惦记。”
“惦记什么?”
“李家如今正在风口浪尖上,李修平和李怀安坏了名声,我估摸着李家应该有意与咱们两家结亲平息此事。”他们表姐妹两一个是与李怀安有口头婚约的未婚妻,一个是李修平的前任女朋友,可不就是最好的人选么!
“你说李家还想和咱们两家结亲?”刘忆昔蹭的坐起身,喝声骂道:“他们还要不要脸了,就那么一对破烂货还想拿来侮辱咱们!我刘家的脸就是他李家任意踩的么!”
“好了,你也莫要生气,我这只是猜测,总之你最近小心些,这事也莫要放心上,天下男人千千万万,他李修平又算什么,纪邵龄不就是一个么!你回京之后他可有找过你?”
刘忆昔抹了把脸,微微点头,“他倒是常往家里打电话,今早还打电话过来问我好不好。”
“他是个有心的,你可得好好珍惜。”
林灿说着又想起了某个没心的男人,一会儿消失一会儿出现,真是讨厌极了!
一直在刘家呆到吃过午饭林灿才离开,等林灿离开的时候刘忆昔虽然不算是活力四射,但也好歹恢复了些许元气。
刘家夫妻也宽慰了不少,叮嘱林灿常来玩儿。
目送林灿坐的车离去时,刘建柏还好一阵唏嘘,“你说林灿和昔昔怎么就遇不上个好人呢!当初还想着她们俩姐妹能嫁到一起做妯娌,以后相处也省心点,没想到李家那对兄弟没一个好的!”
“这两个孩子命不好,怎么就遇上李家那些……哎!”刘夫人长叹一声,眼眶又红了起来。
刘健柏忙拍了拍她的肩膀,无声的安慰自家夫人。
李修平之事气的李政鼻子都歪了,直骂李修平是个蠢货。
李家如今正在风口浪尖上,又有对立派虎视眈眈。
偏偏他这个蠢儿子,竟然做出了这种事!深深叹了一口气,李政直呼家门不幸,想他李政一生叱咤风云,可几个儿女却没有一个成器,如今还出了李修平这么个败坏名声的儿子,不但连兄弟姐妹名誉全毁,更是累了整个李家都为他蒙羞。
还不等李家在此事中喘息,一个月之后总统那边就发出了告令:副总理李政因病休养,一切职务暂交总统亲自任命的监察督军。
李政只觉晴天霹雳,他半生的经营就这么毁于一旦,叫他心头如何能平,一时之间,气血冲天,脑袋一懵就栽倒了!
李家一向是李政主事,如今李政一倒整个李家都乱成了一锅粥。
距离李修平与王思月被带回北京已经过了一个多月,本来时间久了大家对这些事就没了热度,谁知发生了另一件事,让李修平与王思月二人重新成为京城里对热门话题。
国学社的一个女学生因为包养一事被爆出之后遭到未婚夫家退婚,那女学生平日本本分分,与罗萍萍之流并无来往,参加国学社也只是为了学习,没想到却遇上这种事。
自退婚后那女学生一家人一直受人指点,邻里亲戚同学也都与她家断了往来,女学生羞愤之下,竟然吊死在国学社门口。
女学生一死她的家人又怎么肯善罢甘休,一家人赶到王思月家,把她扯到国学社,定要王思月给个交代。
王思月这段时间受家人喝责,满京里又都是关于她的流言,她到底只有十几岁,如何遇到过这样的事情,连日来精神都有些恍惚。女学生的家人寻来时,愣是被连推带打拉到了国学社。
那女学生就吊死在国学社大门的横梁上,尸体还挂的高高的,吓的王思月连脚都挪不动了,两眼一翻就昏了过去,待人扶起她时,才发现她裙下见了红。
那女学生的家人恨毒了她,又怎么会送她去医院,路人听闻她就是一月前与副总理家的公子苟且之人,更是不去搭理她。
等她的父母赶来时,已经过了许久,王思月被送到医院时,竟然是流产引起的大出血,好一番救治才挽回性命,却得知此生不能再有身孕。
王四姨太最近跟着王父一直呆在北京就是等着陆家人处理这件事的时候能得些好处,此时听王思月终生不孕的消息,觉得王思月这少奶奶是当不成了,便煽动那吊死的女学生家人,抬着王思月和那女学生是尸体一起到了李家门前,高呼要李政给个公道。
李政刚被退隐令气的晕过去,醒来之后又听闻此事,一下子气的中风了,半边身子愣是不能动了,此生想再站起都属难事,再次复任更是天方夜谭。
自此,李家正式退出政治舞台。
几家欢喜几家忧,李家倒了,新任的监察督军却上任了。
再过三日就好这位督军的欢迎会,总统亲自下令宴会设在京华饭店,基本上在京里当差,有头有脸的都会去参加。
林家也收到了邀请函,林灿本不想去,却被姨母打电话勒令她陪刘忆昔去散散心。
正好钟敬阑在一边听到这消息,硬拉着林灿一起去买衣服。
林灿睇他一眼,“是你做的么?”这个人当初可是说全部交给他的。
男人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偷偷舔了一下爱人小巧的耳垂,“我只是稍稍施了一点力。”
敏感的耳垂被舔抵,林灿微微的轻颤了一下,潋艳的水眸狠狠瞪了男人一眼,却不知这一眼满含流光春色,勾的男人心头发痒,恨不得现在就搂住女子,狠狠吻红她水嫩的唇瓣。
林灿只觉男人现在的模样像极了表妹刘忆昔那只爱偷吃的猫咪,想到高大的男人变成软萌猫咪的样子,林灿不由轻笑出声。
男人虽然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却由衷喜欢她张扬放肆的笑容,他的心肝宝贝儿就该活的肆意潇洒!
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带着她出去买衣服,只要是陪着宝贝儿,哪怕只是静静的坐着也是平淡的幸福。
慢悠悠的挑选好服饰之后,两人一起去到临近的咖啡厅用中饭,林灿曾经做什么都受系统控制,现在终于停下脚步来体验一下生活,慢慢的也开始学会享受生命的乐趣。
两人刚走进咖啡厅,就看见临窗的卡座坐着的一个年轻的男人,正是李三少爷李怀安。
都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李怀安觉得林灿身边的这个男人对他有一种明显的敌视,他好像没有见过这个男人,哪里得罪他了么?
看见李怀安往他们这边看过来,钟敬阑恨的牙痒痒,难得跟灿灿宝贝儿单独出来,怎么还遇上他了,真是背!
妈的,还过来了,想勾搭他的灿灿么!
想把林灿拉到身后躲过迎上来的李怀安,却被自家爱人斜了一眼,男人摸摸鼻子拽紧她的手,免的宝贝儿被丑八怪骗走!
“林灿,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多多收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