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杨澜便关上了大门,将钱箱子里的铜板都倒在了桌上。
只听到哗啦啦一阵响,桌上很快堆起了小山一样的铜板。
张氏和乔哥儿目不转睛的看着,都有些不相信这竟然是一天赚来的。
“我们一起数数吧。”杨澜笑着说。
一百个铜钱穿着一串,最后一共串了五串,还剩下几十个零钱。
张氏笑得合不拢嘴:“天呐,这会儿功夫就赚了五百六十文!”
杨澜看向他:“这下阿爹不用担心我们在镇上过不下去了吧?”
张氏嗔了他一眼:“呸呸呸!我可没这么说过。”
杨澜笑了笑,又道:“如今我们用的面粉、米粉、各种菜各种调料都是家里有的,所以才能够挣这么多。”
“就算要花钱,成本也不到一百文,剩下四百多文,已经够多了!”张氏很容易满足。
乔哥儿点头:“阿爹说的对,今天我们准备的东西少,要是再多一倍,都能卖的完。”
今天第一天开业,他们三样东西都只准备了三十份,确实是少了。
杨澜道:“明天我们准备五十份,先看看情况再说。”
闻言,张氏和乔哥儿都答应了下来。
他们到底是一辈子跟田地打交道的人,第一次出来做生意,还是比较保守的,步子不敢跨的太大了。
第二天,三人又起了个大早。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的客人帮他们宣传了,他们刚到,就有几个人围了上来,最显眼的便是昨天那个大手笔的汉子。
这次他要的更多。
“小哥,你们终于来了!”汉子大声道:“卷凉皮、煎饼还有鸡蛋饼每样给我装二十个,饼子都要大满贯。”
杨澜惊讶的看了他一眼。
汉子挠挠头:“我是做镖师的,昨天那点东西拿回去很快被一抢而空,我再来的时候你们都收摊了。”
张氏和乔哥儿手脚麻利的开始做菜,杨澜则一边收钱一边和客人沟通。
他笑道:“大哥放心,今天准备的多,保证你第二次来我还在。”
汉子闻言哈哈大笑。
今天的生意比昨天还要好,杨澜的嗓子都快喊冒烟了,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五十份食材,只比昨天多卖了半个时辰。
终于将最后一个客人送走,三个人齐齐松了口气,然后不约而同笑了出来。
真是幸福的折磨啊!
接下来的几天,小摊的生意逐渐进入正轨,很快就攒了一批老顾客,每天还有源源不断的新客人,每日的分量提升到了每样一百份,三人都忙得脚不沾地。
不过幸好时间短,生意最好的时候两个时辰就能卖完,基本上都能在午饭前回家。
下午有足够的时间休息,也不至于真的把人累坏了。
杨澜没忘了答应徐向东的事,每天都会抽半个时辰出来抄抄医书。
只可惜他的画画技术实在是太灵魂了,看着临摹都是四不像,只好退而求其次,只抄了文字。
用了三天,杨澜把草药大全都抄完了,收摊后回了一趟柳叶村。
徐大夫拿到他送来的书,如获至宝。
“这书写的好啊!不仅详细描述了草药的形状样子,还有基本的用法和处理方法,简直是太好了!”
杨澜笑了笑,心道要是我会画画,肯定让你更加震惊。
“能帮到徐大夫就好。”
徐大夫毫不吝惜自己的笑容,在杨澜肩上拍了拍:“可真是帮了大忙了,晚上留在这里吃顿饭吧。”
杨澜正要拒绝,徐大夫又说:“毕竟你是最了解这本书的人,有些地方我还看不明白,得让你讲讲才行。”
杨澜无奈,这书写的简单易懂,就跟儿童读物一样,徐大夫怎么可能看不明白,不过是为了留他吃饭罢了。
但是再推辞就有些矫情了。
“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麻烦徐婶子了。”
徐大夫摸着胡子笑了:“好!”
晚饭有鸡有鸭还有猪肉,全都是大菜,味道很不错,杨澜吃的一本满足。
吃完饭,徐大夫便拉着他去了书房:“澜小子,我知道这书是你仁义才给我的,叔家里没有太多钱,现在只能给你二十两银子。要是觉得少了,等那株铁皮石斛卖出去,我再给你补。”
杨澜惊住了。
这书又不是他写的,他跟徐向东说好的要钱也只是自己抄写的那部分,哪里用的了二十两这么多!
徐大夫一家十分善良,平时在村里看病都只收个草药费,遇到实在揭不开锅的人家,还会免费给人抓药,攒这么多钱可不容易,他怎么好意思拿?
“徐叔!”杨澜赶紧把钱推了回去:“你给我这么多,不是打我的脸吗?一本书而已,又不是我写的,给我这么多钱做什么?”
徐大夫不赞同的看着他:“制药的手艺多珍贵啊,那可是能够捂严实之后传给子孙后代了的财产。澜小子你厚道把东西给了我,我当然不能白白占便宜。”
杨澜摸了摸鼻子,这样的东西他的存档系统里多得是。
“那我只要五两。”杨澜拿了一块银锭子,认真说道:“其他的就拜托徐叔以后多给村里的穷人看看病。”
徐大夫还要说什么,杨澜抢先道:“就当是为我攒功德,保佑我早日考中秀才。”
他都这么说了,徐大夫也不好再拒绝,只是对他越发和颜悦色。
做完这些,杨澜便要回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运气不好,回去的路上经过村口的大柳树,正好陈云坐在下面。
老远的,他就听到了陈云的大嗓门,以及张口闭口说的丧门星、扫把星就是他。
杨澜冷笑一声,径直走了过去:“这不是陈阿叔吗?听说上次在宗祠跪了三天,怎么还没治好嘴臭的毛病?”
闻言,旁边几个和陈云聊天的阿叔婶子都臊的脸红,默默的离陈云远了一些。
陈云的脸色乍红乍白,盯着杨澜的眼睛就要喷出火来,但是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杨澜大喇喇从旁边经过,啧了一声:“是我说错了,陈阿叔还是有长进了,这不,都忘记怎么狗叫了。”
说完,不管陈云被气得浑身发抖,他拍拍衣袖,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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