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澜又仔细看了眼本子,这个位置左右的摊子都租出去了。一家标了个南方特色美食,另一家是酸汤水饺,旁边一口水井显示可以正常使用。
他实在没看出来这个摊子有什么不好。
“小哥为什么这么说?”
伙计看了他一眼,指了指左边的南方特色美食,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这个摊子不知道卖的是什么,味道奇臭无比,旁边几个摊子的生意都受到了影响。而你看上的这个离他家最近,如果你执意要租,就要做好没有客人上门的心理准备。”
闻言,张氏和乔哥儿都紧张起来。
乔哥儿小声道:“夫君,要不我们换个地方。”
杨澜皱起眉,他不是一定要租这个位置,而是别的位子都没有这个好。
剩下的摊位不多了,有一个在最热闹的驴肉火烧旁边,他们过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队排了老长。到时候两边生意对比太明显,客人都趋向于人多的,实在是不利于他们揽客。
还有几个摊子则在码头旁边,那边人流量大,但是环境不太好,人员往来又复杂,他怕自己不在的时候,张氏和乔哥儿顶不住。
选来选去,还是之前看的那个最好。
什么东西能做得奇臭无比?摆摊不比自己的店,每天晚上都有人打扫街道,应该不至于是垃圾没及时清理。
难不成是……
杨澜灵光一现,问道:“小哥,那摊子上的东西是不是黑色的,四四方方一块一块的。”
伙计已经有点不耐烦了:“是,你们还租不租啊,不租就走,别浪费人家的时间。”
杨澜没计较他的态度恶劣,扬起唇角:“好,我就租这个。”
伙计低下头,看到他手指着的地方,嘴角一抽,但是也不想再费口舌了。
他拿出一张契书,放在桌上:“一月起租,共计300文,若是要使用仓库,就600文。”
杨澜以前就是民商事律师,看合同可谓是驾轻就熟。扫了几眼,没发现上面有不利于他的条款,便爽快的按了指印,付了钱后拿到了一个木牌,上面刻着一个官字。
从牙行出来,乔哥儿便抱着木牌不撒手了,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他马上就要拥有自己的摊子了!
张氏也开心,但是脸上还挂着明晃晃的担忧。
“澜儿,方才伙计都说了那个位置不好,你怎么不换一个,万一真的和他说的一样,那岂不是会影响我们的生意。”
乔哥儿闻言竖起了耳朵。
杨澜笑了笑:“旁边那个摊子已经租了一年了,要是真如伙计说得那样并且无人光顾的话,老板怎么可能一年都不离开。”
这么一说,好像有点道理。
见张氏还是愁眉不展,杨澜便带着他们去了那个地方。
一刻钟后,张氏和乔哥儿一人手中拿着一个油纸袋子,脸上的表情非常难看。
乔哥儿都快哭了:“夫君,这东西怎么这么臭啊!而且还贵,我们为什么要买啊?”
杨澜神秘一笑,用竹签从袋子里戳了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出来,顿时臭味更明显了。
“乔哥儿,张嘴。”
林乔下意识张开嘴,然后就感觉到一个热热烫烫的东西进入了他的嘴巴。
杨澜把臭臭的东西塞进了他的嘴里!
林乔瞪大了眼睛,嘴唇直哆嗦,动都不敢动。
杨澜笑了,又戳了一块喂进自己嘴里,麻麻辣辣的香味瞬间爆开,让他眼睛一亮:“好吃!你们快尝尝!”
见他的表情不似勉强,林乔闭上眼睛心一横,嚼了嚼嘴里的东西。
咦?怎么好像没那么难吃?
张氏见状也吃了一块,但是很快就脸色一变,吐在了手里:“一点也不好吃。”
杨澜看了看林乔,又看了看一脸苦相的张氏,暗自发笑,看来无论是哪个时代,臭豆腐这种东西都是两极分化的。
爱吃的恨不得天天吃,不爱吃一口也咽不下去。
最后,两包臭豆腐都进了杨澜和林乔的嘴,去镇门口坐牛车的时候,车上的人都说有没有闻到一股奇奇怪怪的味道。
杨澜和林乔凑在一起,偷偷笑。
回家之后,杨澜也没闲着,他去找了祁良山,问他能不能做个手推车,中间还得留着放饼铛和火炉的地方。
祁良山一听就来了兴趣,两个人凑在一起研究了一下午。
杨澜画技一般,好在祁良山非常会画画,根据他的描述,拿着一块石炭,就在木板上描画起来。
“好了。”祁良山直起腰,将手里的木板拿给杨澜看。
杨澜一看就惊了,祁良山真是个天赋型选手,画出来的东西和后世大街上随处可见的移动煎饼摊有六分相似!
“祁叔,你这手艺留在村里实在是屈才了。”
祁良山笑笑:“能帮上你就好。”
杨澜和祁良山商议之后,将价格定在了二两。听起来挺多的,但是他已经占了大便宜了,古代制造工艺落后,光是小推车上的四个轮子,就得一两多。
先付了一两银子定金,杨澜便从祁家离开了,他还要去铁匠家定制两个大饼铛。
铁制品更贵,他要的东西又大,一个就得一两半。杨澜手头的存款算不上多,还得留一些做本钱,最后就只做了一个。
约好三天后过来拿,杨澜踏着夕阳匆匆回到家。
接下来的几天,杨澜主要忙着找房子。
石镇的住宅租金不算贵,但是要找个环境好摆摊又方便的地方不容易。
杨澜走遍了南大街的牙行,货比三家之后,终于定下来小巷子里一所一进的院子。
经牙行的人介绍,这屋子原是一个秀才的家,后来秀才考上了举人,举家搬到了府县,院子便空了出来。
按理说,这样的屋子应该许多人抢着要。奇怪的是,这房子不仅便宜,而且三年都无人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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