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白安很懵。
原本一切都在按照原计划进行,茹璆召来怨灵,梅府也被魔族结界包围。
不出三日,梅府内所有修仙者都会被剿杀。
郎白安站在游廊上看着乱成一团的各派人,恍惚间像是回到魔族被破那一日,只不过情形反转,不再是他的同族被残杀。
他缓缓勾起一抹笑,四处飘散的花瓣如同风暴,郎白安站在其中,心中满是大仇得报的痛快舒畅。
事情本该就这么进行下去。
直到华文君突然出现,带着浑身的魔气,身上被紫电划过的伤痕尽数消失,脸上没什么表情,却比起被锁在虚无空间时看起来更加可怕。
郎白安盯着屋檐上的华文君,面色一点点变得苍白。
他还记得在虚无空间内华文君说的话。
“我会将你关起来,关一辈子,关到死。反正我疯了,你还指望一个疯子有理智?”
郎白安手指紧紧掐住衣摆,想要冷静下来。
眼下最好的应对方法是不动声色离开梅府,回到魔族如今苟延残喘的岭南。
反正大仇得报,他可以一辈子不再出来,不再见华文君。
然而下一刻,华文君猛地向他看来。
那双漆黑瞳孔底藏着的情绪太过疯狂可怕,郎白安如同被强光捕获到的兔子,全身瞬间僵硬一动也不能动。
之后的时间仿佛静止了般,直到被带到无垢门,狠狠抵着压在门板上,郎白安才回过神来。
门外还有弟子们模糊的询问声,门内的他却被含着嘴唇一下下用力舔.着,后脑勺垫着华文君宽大滚烫的手,整个身体被锁在狭小得喘不过气的空间里。
郎白安大睁着眼睛,被凶猛的亲吻刺激出了满眼水光,眼尾那一小片肌肤泛红,自下而上看华文君,推拒他压到身前的紧实胸膛。
华文君看着郎白安这个样子,理智轰然炸开了,越发攻城略地,鼻尖抵着鼻尖,额头顶着额头,眼底积聚起飓风。
衣服被胡乱扯开,露出锁骨上大片白皙中带粉的皮肤,在暧.昧的空气中微微颤抖,被布料磨得分不清是疼是痒。
“唔、唔……”
室内响起一片啧啧水声,沿唇角顺着细腻的下巴滑落到锁骨,沾染上连片的盈盈水光。
郎白安忍不住溢出含糊的呻.吟,却突然想起门外还有人。
方才慌乱中,郎白安记得他听到了几道熟悉的声音,是以前认识的同门。
身子猛的绷紧,郎白安一边用盛满了水的双眼瞪着华文君,一边拼命扭过头,手指紧紧揪着华文君肩膀上褶皱的布料,勒出条条红痕。
华文君了然地挥手,门外的人声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不知道是那些弟子们被强行离去,还是华文君设了隔音阵。
良久,唇终于被放开了。
华文君用指腹轻轻抚摸郎白安的嘴唇,唇瓣已经被吻得红肿,甚至稍微破了点皮,全是水光,一看就是被人亲得狠了,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蹭着蹭着,华文君眼底再度变暗,力道不自觉变大了些,郎白安吃痛地低呼一声,一把拍开他的手,抬头怒不可遏地看着华文君。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他一接触到华文君的脸,就被惊住。
华文君脸上满是未得到满足的□□,缓缓说:“小郎,你其实能猜到的,对不对?”
郎白安指尖颤抖,眼里爬上不可思议。
“你以前不是也对我做过这样的事吗?”华文君的手掌很大,覆住郎白安的半张脸,表情痴迷,“而且我之前就对你说过,只要我没死就会关你一辈子,我们永远在一起。”
“不好吗?”
郎白安脸色变得难看,喘着气低声道:“你真是疯了!”
华文君没有反驳,伸手开始扯郎白安的腰衿。
郎白安死死按住自己的衣裳,难以置信地看着华文君。
华文君缓缓笑了,哑着声音低低道:“小郎,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只会更……”
他凑近到郎白安的耳边,轻轻吐出热气,将没说完的话混着热气送入郎白安耳中。
郎白安瞬间瞪大眼睛,细长的手指按上华文君仍然在动作的双手,颤着声音道:“你不能这样。”
华文君垂下眼,抵着郎白安的额头:“你当初可以,我为什么就不行?”
虽然这么说,但华文君的手却停了下来,只是虚虚环住郎白安,将他整个人搂进自己怀里,两人气息缠绕。
华文君像是打定了主意要刨根问底,注视着郎白安的眼睛:“小郎,只能依着你的道理吗?”
郎白安被圈进怀里,全身上下都沾染上华文君的气息,一个劲道:“你不能这样做,我不答应。”
华文君摇头:“不行,小郎不能不答应,我是你的夫君,我们拜过天地的。”
他说着,将郎白安拦腰抱起来,大步走到床边,步伐中透着一股急不可耐。
郎白安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不轻不重地放到柔软的床上。
华文君虽近年来在外云游,房间却有无垢门的弟子每日清扫,床褥干净清爽,甚至带着夏日阳光的温暖。
然而郎白安未理会这些,他一触到床就想往下逃,被华文君拽着手腕拖回去。
他撑着手半躺在床上,鸦色长发凌乱地铺洒在洁白床褥上,形成令人呼吸急促的强烈反差。
郎白安张皇失措地叫了出来:“华文君!”
“我在。”华文君弯下腰,宽阔有力的肩背将郎白安整个人覆在自己的阴影下。
他单腿跪在床沿,用膝盖将郎白安的腿分开,又将郎白安胡乱挥动的双手捉住并在一起。
“小郎,你喜欢被绑起来,还是就这样?”
郎白安用力挣扎着,如同离了水的鱼,细瘦的腰向上紧绷着。
“我都不喜欢,你放了我!”
华文君便放了郎白安的手,俯身轻咬着郎白安的唇:“那就不绑吧,我不想让你不舒服。”
他渐渐往下吻,轻轻叼住郎白安微微凸起的喉结,用舌头一下下舔.着。
华文君的舌头上像是带着倒刺,舔.得郎白安不住往床里面缩,华文君就一点点紧逼进去,两人不知何时双双到了床上。
郎白安手指插.进华文君发丝中,想将埋在脖颈处的脑袋推开,全身却被吻得像是被抽掉了骨头似的,提不起一丝力气。
华文君正要将手伸入郎白安敞开的衣襟中,却突然感觉一滴滚烫的液体砸落到自己手背上。
他愣怔地看着手背上那一小摊泪渍,缓缓抬头,便见到从郎白安眼尾淌下的一条长长的泪痕。
“小郎?”
华文君抬起身捧住郎白安的脸,用指腹轻轻擦着脸颊的泪痕,他像是真的不懂似的问:“小郎,你怎么哭了?”
郎白安闭上眼:“你不能这么对我。”
华文君沉默片刻,道:“好,我不做了。”
然而不过一瞬,他又猛地贴上去,按住郎白安心脏上方的肌肤,感受手下一收一缩的跳动。
“小郎,你心里真的没有我了吗?”
郎白安睁开眼,缓缓道:“我说过,我不再信你,也不再爱你。”
华文君死死地看着郎白安,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一丝撒谎的痕迹。两人无声僵持着,半晌,华文君从郎白安身上起来,哑声道:“我不会放你走的,不管你爱不爱我,余生都只能活在无垢门。”
他说完,逃也似地离开卧房。
郎白安一个人留在床上,手指用力攥紧身下的被褥,勒出红痕也不放手。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到周三~
这样写会不会觉得水啊,毕竟不能真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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