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瑜淡淡的看着宗宽,眼中泛起淡淡的波澜,风扇吹出来的风掀起他身上宽松的篮球背心,露出了腰腹间的一抹白。
一抹粘稠的热意在两个人对视的过程中愈发滚烫。
“系统,我有做过这种事情吗?我没有印象了。”
温瑜毕竟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人,记忆偶尔会出现偏差,在他的印象中,宗承惘算不上是十成十的好人。
就算温父没有阻止他和宗承惘在一起,他也不会和宗承惘走到最后,具体的原因他已经忘记是什么了,只模模糊糊记得自己要离得宗承惘远一点。
系统:【这个不好说,我的记录是会受到你记忆的影响。】
温瑜微微坐直了一点身子,手伸到背心下,细窄的腰腹露出的就更多了,“我没做过那种事情,我也没有做这种事情的必要,你也看到了你哥哥对我言听计从,随叫随到。”
他被人诬陷也有些厌烦,宗宽可以不喜欢他,但是不能抹黑他,把他没有做过的事情强加给他。
宗宽原本就已经很生气了,听到温瑜那漫不经心又轻蔑的语气,他垂在身侧的手狠狠攥紧,忍耐了好久,才没有让自己的拳头打在温瑜的脸上。
“你没有做这些事情?那还能有谁做过?”
“我这里有一段视频,你自己看看吧。”
温瑜没有接宗宽扔过来的,任由手机砸在他的腿上,然后滚落到地上,他微微垂下眼眸,就是没有要动一下的意思。
宗宽看着温瑜的这个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任劳任怨的将手机捡了起来,他举着手机,让温瑜看自己曾经犯下的“罪行”。
温瑜依旧是一副清冷淡漠的样子,视频里宗承惘被扒光了衣服,身上什么都没有穿,眼睛也被蒙住了,双手被反捆在椅子靠背上,唇瓣略有些干裂,身子微微发抖,似乎刚刚被人做了什么事情。
点点白浪散落而下,镜头中突然多了一只手。
那手似是想要默默宗承惘的头,但是停在了半空中,隔着空气,轻柔的摸了一下宗承惘的头顶。
“你是我的什么?”
这是手机里传来的属于温瑜的声音。
宗承惘循着那抹声音微微抬起头,用干裂的唇瓣,颤颤巍巍道,语气又害怕又虔诚,“小……小狗。”
视频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但是温瑜眉头轻皱,闭了闭眼睛,想要将方才的画面从大脑中删掉。
他这个人有轻度洁癖,平时和其他人触碰都让他难以接受,更不用说看到别人的白浪了。
宗宽将头别向了一边,即便他熟知这视频上的内容,但是无论哪一次,他都没有办法把他坚持看完。
“他是我哥哥,你居然这么对他……”
他咬牙切齿道,声音又有点哽咽。
宗宽是被宗承惘一手带大的,在他很小的时候父母就不在了,宗承惘一边打工挣钱,养着宗宽,一边读大学。
宗宽以为这么努力的哥哥会有个很好的前程和未来,但是他对未来所有美好的幻想都被温瑜一个人破坏了。
宗宽像是一下子找到了宣泄口子,“都是因为你,我哥大学毕业后连份像样的工作也没有原来的那份工作,但是公司听了沈悔的话,就把我哥哥裁了。”
“如果不是找不到工作,他现在也不用再……”
温瑜看着宗宽怒极要哭的样子,他对自己产生了些许的怀疑,可是这些事情的确不像是他会做出来的。
他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还没有向前走两步,就被宗宽伸着手臂给拦了下来。
“你做什么去?”
温瑜眸光微凉,像是一块不会融化的冰晶,露在空气中的皮肤白的发腻,让人无法移开视线,“要走。”
在宗宽想要开口前,温瑜打断了宗宽,“你不想要我纠缠你哥哥,这个时候你就不应该拦我。”
宗宽面上表情略显尴尬,他不爽的放下手,抱着手臂,“没人想要拦你,是你自己要走的,不是我赶你走的,要是下次你再出现在我哥哥身边……”
他威胁的话说到一半,不经意间对上了温瑜那双好似含情的桃花眼,一时失神,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温瑜走出了宗承惘的家,顶着烈日来到小区门口。
无论他有没有对宗承惘做那些事情,他都不能再留在宗承惘的家中了,万一那些事情真的发生过,宗承惘想要蓄意报复他,或者是他又突然接到系统给他的任务,要他必须再对宗承惘做那些事情……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他都难以忍受这样的事情发生。
温瑜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一会儿,他现在就只能够去酒店了。
他最喜欢去的温泉庄园旁边就有一庄园酒店,但是这家酒店不是对谁都开放的,也算是一个半私人的酒店了,只接待这个圈子里的一部分人。
温家没落后,温瑜本来也是去不了这种地方,但是订下和沈悔要订婚这件事情,酒店又重新接待他了,并且账记在沈悔的头上。
温瑜想不出来比庄园酒店更好的去处了,他打了一辆计程车,不需要提前预约,他到了酒店后,就有专门的人为他安排住处。
温瑜一向娇生惯养,生了一次病后,他就有好多天都不想要出门。
期间花想容还给他发了消息,说是要一起去接沈悔出来。
他不知道花想容是真的想要去接沈悔还是要去嘲笑沈悔的,不管是这其中的那一个,温瑜都不太在意,更不想要离开舒服的房间。
…………
沈悔离开了派出所,坐在车上的他揉了揉太阳穴。
虽然提前知道了像温瑜那样凉薄的人肯定不会来接他,但还是忍不住在心中说一声“小没良心”的。
他被关了一段几天放出来后,办事更加稳妥了,并且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就连温父也难得夸了他一句。
温父:“你最近做的不错,老二这几天也消停了不少,看样子好像是不想要夺权了,我和老二一起长大的,他是个什么德行我最清楚了,在没有尘埃落定之前,无论他处于多么大的劣势,也不会轻易放弃,你多盯着你二叔一点。”
“最近少和姓温的那小子来往,你不在的这几天,我派人帮你盯着他了,他又去找了他的那个前男友。”
温父微微停顿了一下,抬眸看向站在书房内的沈悔,从某些方面来看,沈悔与他非常的像,在很小的时候心思就沉,占有欲更是强烈,不可能会允许已经纳为属于自己的东西和其他人走的太近。
“自己的东西就要看住了。”温父压下了眉眼。
他的确不同意沈悔和那个温瑜在一起,他说这话倒也不是为了让沈悔看住温瑜,而是让沈悔清楚温瑜这个人随时都有可能会红杏出墙。
这样的人要不得。
沈悔不卑不亢的低了低头,“是。”
沈悔明面上的沉稳尽管不是装出来的,但是他的确有更象想要做的事情还没有来得及做。
当天晚上,他在一个小巷子里堵到了在夜市里上班的陶不厌。
沈悔看着衣服上沾染着些许油污的陶不厌,他轻轻的弹了一下烟头,烟灰缓缓飘落,一阵风吹过,就什么都不剩了。
他没有说话,而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保镖。
保镖如芒在背,下意识将身子挺的更加笔直了一点,胆怯的咽了咽口水,即便他知道沈悔眼中的戾气不是因他而起,但是依旧无法做到镇定自若。
沈悔按灭了烟头上最后一点橘黄色的火光。
那日在派出所内,他还没有消火,今天可以把账一并算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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