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康明要我帮他一件事?
虽说陈康明在蓉城算不得什么大人物。
但好歹也是身价千万的老板。
而且他父亲在县城还是父母官。
他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
我不禁吞了吞口水,有些慌张的说道。
“陈总,违法的事情,我可不敢干。”
陈康明楞了一下,然后拍着我的肩膀大笑起来。
“秦阳兄弟,我也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怎么能让你干违法的事情呢。”
陈康明这句兄弟叫的我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来来来,咱们到边上去说。”
陈康明很亲密的拉着我的手朝着远处走去。
要是别人看到,还以为我俩是久未见面的老友呢。
一直走到他的手下听不到我们谈话的距离。
陈康明这才停了下来。
“秦阳兄弟,我说的这事儿,全天下还就只有你能帮我。”
“陈总,有什么需要,你开口就行了。”
在别人的屋檐下,我只能低下头,先听听看。
陈康明到底要我做什么。
而且这天底下就只有我能办到?
思来想去,我还有这么个特长?
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陈康明在我耳边低语起来。
“勾引我老婆,跟她上床。”
我下意识的一把推开陈康明。
纯粹是下意识。
这尼玛,有病吧。
让我勾引他老婆。
还要跟他老婆上床?
“陈总,你别开玩笑了,这种事情,一点都不好笑。”
陈康明似乎很满意我表现出来的样子。
他从兜里摸出一个烟盒,取出一根烟,自己点上。
也没给我。
看我的眼神也变得犀利了起来。
跟之前称兄道弟的模样判若两人。
“秦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谭青的关系。你是她的初恋,她的第一次,也给了你,对吧。”
我刚要开口辩解。
陈康明继续道,“上次我跟她在你们公司吵了架之后,是你送她回去的吧,而且喝了很多酒,还差点发生了关系。”
“你……”
“就她那间破出租屋,我早就让人装了摄像头。”
陈康明又摸出烟盒,取出一根烟递给我。
我叼在嘴里,陈康明还亲自给我点上。
“别担心,我没别的意思。你也应该清楚我跟谭青的事,我要跟她离婚,她想要跟我分家产。只要你们发生关系,我拿到证据,她就得净身出户。”
我狠狠地吸了一口烟。
不得不说,有钱人抽的烟,确实有味道。
但陈康明这孙子。
心思未免也太歹毒了吧。
竟然用这种手段逼迫谭青净身出户。
好歹谭青也是陪着他创业,一步步爬起来的。
现在他有钱了,就要抛弃糟糠之妻。
而且还要谭青一分钱都拿不到。
这样的男人,真的不配当个人。
我心里这般想,也不敢说出来。
他说的没错,谭青的性格我还是很了解的。
要想让别人跟谭青发生关系。
那根本不可能。
我却真的能做到。
毕竟我们之前有过一段恋情。
我要真想睡谭青,稍微用点手段,加上我们之前在一起的情怀。
是一定可以做到的。
但我不能这样做。
我真要帮着陈康明干了这事。
我跟畜生还有什么区别。
“秦阳兄弟,这事也不让你白干。只要你帮我把事情办成了,老虎这个人,我帮你处理,保证让他消失在你们公司。”
陈康明嘴角微微上扬,用特别低的声音再次道。
“事成之后,我给你十万。你不仅能得到一大笔钱,还能睡谭青,难道不觉得刺激吗?”
疯子。
畜生。
我紧握着拳头。
敢怒不敢言。
“当然,你要是不答应。我立马就走,只不过,我手下的兄弟,可能就会帮老虎好好的教训你。”
“我听手下兄弟说,老虎出了几万块钱,今晚要你一条腿呢。”
我的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我有的选吗?
整理了一下情绪,我嘴角裂开,露出违心的笑容。
“陈总,我答应你。不过得给我点时间,还有,老虎的事情,我自己处理,你别插手。”
“好!我就知道秦阳兄弟是讲理的人,那我就等兄弟你的好消息了。”
陈康明叼着烟,大笑着朝着宝马车走去。
他跟高个子交代了几句,也就上了车。
宝马车绝尘而去。
高个子也带着人上了一辆五菱面包车。
最后都消失在我眼前。
地下车库瞬间变得安静起来。
我站在原地,楞了许久。
摸出一根自己的烟。
点燃,吸了几口。
感觉有点索然无味。
还是陈康明的烟好抽。
“我呸。”
我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去尼玛的。
有钱了不起吗?
有钱就能为所欲为吗?
好像有钱真的了不起。
真的能为所欲为。
“老子也要变成有钱人。”
我跟疯了一样,忽然大喊了一声。
我的声音在地下室回荡。
仿佛上百个我在呐喊这句话。
我刚才答应了陈康明。
也只是权宜之计而已。
如果我不答应,今天我肯定走不出这地下室。
老虎要打断我一条腿。
即便我的腿真断了,我报警。
警察也找不到老虎的证据。
高个子完全可以顶下来。
关一段时间,又给放出来了。
现在犯罪的成本,真的很低。
就跟网络上的喷子一样。
只要有手,就能当无所不能的键盘侠。
说任何不负责任的话。
至于为什么我不让陈康明帮我搞定老虎。
我自然有我的打算。
毕竟挤走老虎是红姐交代的事情。
这属于公司内部的竞争。
我要找外人帮忙。
红姐要是知道了。
那我也没有好下场。
各行有各行的规矩。
老虎可以不遵守规矩,但我必须遵守。
我没得选。
因为红姐是我现在唯一的仰仗。
蹲在地上,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我tm真的太难了。
本来谭青跟我就没什么关系。
现在又牵扯进她家里的破事。
我到底该怎么做?
帮陈康明是不可能打的。
但我也帮不了谭青。
无力感席卷全身,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掏空了一般。
也就在此时。
电梯口传来脚步声。
我急忙站起来,不想让别人看到我一个大男人蹲在地上无助的样子。
当我看清楚走出来的人,我急忙躲在一辆suv后面。
一个穿着十分妖艳的女人,很亲昵的挽着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
两人一起上了一辆奔驰。
男人,我不认识。
女人,她叫温倩。
我看着开出地下室的奔驰车,对着车屁股骂道。
“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