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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二叔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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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天,不管是在村里,还是在学校,或者在路上,柳如花都没见着林翔,心里不禁有些失落。可她转念一想,没见着也好,还没打定想好该怎么去面对他。如果他们继续靠近,兰兰该怎么办?她真不愿意看到两败俱伤的局面,却又没有更好的办法。

光阴流水,辗转几个春秋,林翔还是没有出现,听村里人说他辍学了,在县城里的一家机械厂打工。有时候,如花去井边提水的时候,还会不自觉地向林翔家张望,看到只是门上的一把锁。这几年,他去哪里了?一声不吭地走了,留下一地相思和疑问。

那一次初吻,至今还印在脑海里,想起来的时候,如花总会轻轻一笑。然而,他给了她希望,却又无情地让她失望。人去楼空,遍地哀鸿。她的心一直悬浮着,犹如烟云,时卷时舒。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如花深感孤独。她想到林翔,想起他好看的酒窝,想起他温柔的眼神。纵然美好的回忆,也只能逐渐封印在岁月的卷轴中。

没有了林翔的羁绊,兰兰和如花的关系逐渐变得融洽,回归到正常轨道。如果不是因为嫉妒,如花该是田兰兰最好的姐妹和朋友。十五六岁的她们正值风华正茂,青春昂扬,林翔似乎成了过往,她们绝口不提。

姐妹俩上初三,早晚自习一起进进出出。回家的路,总会看到她俩一起的身影,夜幕下的田间小径也变得没那么孤单。兰兰的成绩在如花的带动下如日中天,在学校小有名气,同学们给她们起了一个很形象的称呼“双生花”。

日子如果如这般流淌,倒也岁月静好。大家各得其所,相安无事。人生却总会在不经意的时候来个大转弯,打得你措手不及。

春末夏初——南方多雨的季节,这种季节里,你甚至不知道何时会下一场雨,随时来浇透灿烂的心境。花花草草被风吹雨打,百般蹂躏,逐渐褪尽芬芳,等待一场酷热的来临。

“田英,快,快去,她二叔被车撞了,被人紧急送完医院抢救。我正巧路过,赶回来通知你。”吴柱他娘急冲冲地推开院子的栅栏,朝屋里大声喊。

二婶正在堂屋打扫卫生,听到声音,赶紧停下手中的活,看到肖红着急的样子,二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肖红,慢点,你说谁被车撞了?”

“你屋里男人柳老根被车撞了。”肖红又重复了一遍。二婶脑袋犹如五雷轰顶,她脚一软,摔倒在地,手中的抹布也散落在一边,随即哇哇大哭。

“她婶子,你别急,具体情况还不得知呢。赶紧去看看。”肖红扶起瘫倒在地上的二婶。

二婶回过神来,冲出了院外,门也忘了锁。这可如是好啊?家里的顶梁柱一下崩塌,她只觉得天旋地转,二婶急得走路颤颤巍巍。肖红怕她出事,一路跟随。

镇医院的急救室外,只剩两名好心的路人,肇事者已逃逸。手术室的门紧闭,正在手术的灯还在亮着。二婶哭哭闹闹欲冲进去,被医生挡在了门外。肖红扶着她慢慢坐下来,幽长的走廊里只剩下二婶的抽泣。二婶靠在椅子上,神情无助,全然没有了往日的神气和历练。

柳如花和田兰兰心急如焚地赶了过来,“婶,我二叔怎么回事?”但是没有人回答,沉闷了一会儿,吴柱他娘肖红轻轻地说,“你二叔被车撞了,现在生死未卜。”

“怎么会这样子?肇事者呢?”脾气燥的田兰兰暴跳如雷,她不分青红皂白冲到好心人面前,使劲捶他的胳膊。

肖红赶紧拉开田兰兰,跟她讲了事情的起因经过。田兰兰蹲在地上,捂住脸哇哇哭起来。柳如花赶紧跟好心人道歉,并表示感谢。尽管如花的心抽紧着,她相信二叔肯定没事,那么勤劳善良的人,各路神仙会保佑他的。

手术室的灯熄灭了,大家起身聚拢到门边。医生走了出来,摇了摇头,并示意回去办后事。二婶摊在地上双手捶胸,嚎啕大哭,整个走廊回荡着哀鸣。

白喜事由村支书吴大壮主持,吴大壮在村里还算有些名望。按村里的规矩,往生之人的尸体得放在家搁置三天,摆酒席,宴请前来哀悼的亲朋好友。

村里的人都来悼念二叔柳老根,哀叹他一生的不易。二叔生前人缘挺好,能舞文弄墨,文采极好,逢年过节的时候帮助村里的人写写对联,写写信。哪家的娃有不懂的题目,也会在二叔收鸡蛋的时候问问他,二叔极尽耐心地解答。有人说,二叔没有当成教书先生或者写书之人,浪费了人才。

一时屋子和院子里挤满了人,吹吹打打、忙前忙后,分头行动,有派人去祖坟山上打墓,有厨子办酒席,有购置出殡要用的零零种种。整个丧事都按照原定的进行。三天之后,二叔柳老根便在祖坟地上占据了一个位置,一个新鲜的湿漉漉地黄土堆。

屋里走了二叔一个人,屋院里顿然空寂得令人窒息。二婶整天精神恍惚,无精打采,气若游丝,宛若游灵。如果不是弟弟偶尔闹腾一下或者二婶的一声叹气,整个晚上和白天屋里都没有一点气息。

这个家的顶梁柱没了,二婶终日靡靡,兰兰气大心粗,四口人张着嘴等饭吃。眼看着田间土地杂草丛生、地里庄稼枯萎萎靡,柳如花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从小寄居在二叔家里,受尽二婶的白眼和打骂,但是因为二叔的关怀和照顾,如花终究没有像很多孤独落寞的孩子一样那么自卑,惶惶终日,反而汲取了二叔的很多养料,让她养成了独立的个性,敢于去追求自己的梦想。

她就像涯上的花,鲜艳独立,任凭风吹雨打,经久绽放。如花的心思敏感细腻,她隐约觉得这个家需要她,需要她做出某种牺牲,即便这种牺牲可能是一生的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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