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说完之后,杨欣雨明显是愣了两秒,她估计认为我不过只大她三五岁而已,却没想到,都已经结婚并且有孩子了。
我俩,是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她看上去有些失落,站起身来,“那好吧,以后吧!”
“嗯,再见!”我点了点头回应她。
说话是一门艺术,
以后,往往没有以后。
再见,往往再也不见。
只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很快,我们便再次见面了。
晚上我像往常一样跑着网约车,去市文化馆接一位乘客。
等到我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乘客已经在路边等着了。
女孩的身影看上去有些熟悉。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该不会那么巧吧?
女孩拉开后排车门进入车内。
我透过后视镜往后看了一眼,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是杨欣雨。
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此时的她外面披着一件棒球服外套,里面是一件纯黑色的紧身舞蹈服。
她的身体才刚刚开始发育,胸很小,但是却格外翘挺,将舞蹈服撑得高高的。
我本能的侧了一下脸,防止被她认出来。
然而还是我晚了一步,她的手一下子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余大夫,是你吗?”
我沉默不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杨欣雨则显得异常兴奋,说什么这就是天意,非要请我吃饭。
大小姐出身的她显然不想亏欠任何人。如果我不答应,她是绝不会就此罢休的。
我知道我拗不过她,于是便没有说话,发动车子,朝她订的餐厅开去。
到达目的地,跟在她的身后步入餐厅。这是我和何欢然认识以来,第一次跟异性单独出来吃饭。
因为家境贫困的原因,从小自卑的我很少与异性接触。
等到与何欢然谈恋爱之后,我更是断了与所有异性朋友的联系。
虽然我知道这个饭只是杨欣雨向我表达感谢,但是我心中却依旧跟做贼一样。
余良,你怕啥?
那贱女人都跟别的男人上床了,你跟个女孩吃个饭又能怎么样?
我挺直了腰板,跟在杨欣雨的身后,在服务员的指引下,找了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
三十岁的我,跟二十岁年轻漂亮的她坐在一起,画面有些违和。
我总感觉周围的食客还有服务员在盯着我俩看,而事实证明真的只是我想多了。
这场饭局对我来说不过是走走程序,她说什么我就应着,然后随便吃上两口,找个借口离开就行了。
席间,杨欣雨说我很特别,医院里的工作人员都怕她,而我不一样,她管这叫正直。
我猜她一定是误会了。
不过,这真的是我这几年来,第一次收获旁人的夸赞和欣赏。
是的,第一次。
我所做的一切,在领导、同事以及何欢然的眼中,都是理所应当的。
做好了没有夸赞和奖励,但是做不好,一定会有惩罚和埋怨。
不光是我,三十岁的男人都是如此。
三十岁是男人最难的年纪,曾经怀揣梦想的大男孩,现如今不得不为生活而奔波劳碌。
杨欣雨似乎把我当成了一位老友,慢慢跟我聊起了她家里的事。
父母早年离异,她一直跟着爷爷奶奶生活,虽然从小娇生惯养,不必为钱发愁,但是因为缺少关爱和陪伴,她跟杨国明之间的关系非常紧张。
我听她聊着,心里想得却是我的女儿梓涵。
透过杨欣雨的话语,我感觉她心中好像是对我产生了一种难以描述的情感。
并不是恋人间的爱慕,更像是孩子对于父母的依赖。
这种情况往往是由于幼年原生家庭出现问题所导致的,很正常。
这种情感依赖来的快,去的也快。
我认定我们之间不会有什么故事,如果有的话,那也只可能是悲剧。
我脑袋里突然间冒出了一个想法,我之前找寻证据,都是从何欢然,以及那个陌生的号码入手。
这样的话,就算找到了两人胡搞的证据,顶多是出轨,生活作风问题。
很遗憾不是在旧社会,出轨者不会被浸猪笼,也没有完善的法律去保护老实人不被绿。
最多也就是在离婚的时候,法院会比较偏袒作为无过错方的我而已。
但是如果从杨国明下手搜寻证据,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我怀疑杨国明至少与医院里三个以上的女人有染。
我的老婆何欢然、那天下午跟他上车的那个、还有那段x艳视频的拍摄者。
这其中或许能牵扯出许多有关钱、权、色的交易来。
而我平时并没有接触到杨国明的机会,但是我可以利用杨欣雨,打探他的动向,伺机找寻证据。
到那时候,杨国明可不仅仅是名誉扫地那么简单了,甚至我可以亲手将这对奸夫**送进监狱!
大快人心!
如此的话,我便可以顺理成章的从何欢然的手里,拿到余梓涵的抚养权了。
想到这里,我开始兴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