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望着床头上挂着的婚纱照。
我在想我外出学习的时候,何欢然是不是带着杨国明来过家里。
就在这床上,就在我们的婚纱照下。
在别人的家里,霸占着别人的妻子。
那个男人,一定很得意吧?
这一晚,何欢然又不识趣的逗弄了我几次,试图勾起我的兴趣。
她显然是无法从杨国明那里得到身体上的满足。
毕竟杨国明已经快五十了,已经到了有心无力的年纪了。
她跟杨国明上床八成是为了钱,或者是为了升职加薪。
但肯定不是为了性。
我自视能打过杨国明的,也只有这方面了。
我真的感觉这贱女人挺可怜的。
不仅要在我要演出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来讨好我。
就连跟杨国明行鱼水欢的时候,都要装出一副满足享受的模样去讨好他。
何必呢?不累吗?
我以为我这一晚,就会这样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但是发生的一切已然令我身心俱疲。
不多时,便昏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中我看到自己变成了一头牛。
正不停的耕着一块被旁人耕烂的地......
第二天。
我宁愿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一觉醒来,梦也醒来。
然而并没有。
一睁眼我不得不继续面对我操蛋的人生。
张爱玲曾说过:人到中年的男人,时常会觉得孤独,因为他一睁开眼睛,周围都是要依靠他的人,却没有他可以依靠的人。
一旁的何欢然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故意闹出很大的动静,似乎是在生着闷气,等待我去安慰她的情绪。
我只当她不存在。
见我没有反应,她开口道:“你送孩子吧,我先去上班了!”
说罢她便走出了卧室,还不忘将房门重重的一摔。
这个贱女人,真的是被我惯得没样了。
你还以为是你有多优秀吗?
我爱你的时候,你是个宝。我不爱你的时候,你就是个屁!
我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穿好衣服,迈步走出房间,推开了梓涵的房门,进入了屋内。
梓涵裹着被子,抱着玩具熊,躺在床上,阳光透过纱窗洒在她的脸上。
梓涵非常的漂亮。
话说回来,孩子是父母爱情的结晶,会有那个父母认为自己的孩子不好看呢?
孩子是看着自己家的好,老婆是看着别人家的好。
我说梓涵漂亮,并不是因为带了一层作为父母的滤镜。
梓涵几乎是继承了我和何欢然的全部优点。
高挺的鼻梁,大大的眼睛,樱桃般的嘴唇,在我眼中宛如仙女一般。
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但是这确实是一个看脸的世道。
如果我长得丑的话,何欢然也不会同意跟我交往。
想到这里,我突然停顿了片刻。
我要是长得丑点就好了,如果那样的话,我或许不会找到像何欢然这么漂亮的老婆,但是至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煎熬。
我陪梓涵吃过了早饭之后,便送她上学去。
车子被何欢然开走了,好在家里还有一辆电动车。
我们曾经就是骑着这辆电动车一起上下班的。
那时她不爱坐后座上,就坐在我的怀里,从医院到家下车,她总是面带坏笑的调侃道:“我有这么大魅力吗?这一路上软座都变硬座了。”
那时候的我们,没钱,一样很快乐。
我在想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或许就是从嫌弃这辆电动车开始的吧。
或许她嫌弃的不仅仅是这辆电动车,而是曾经的一切。
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然而我发现,这女人最容易出轨的时候,并不是在最贫穷的时候。
而是在生活有所好转的时候。
如果我俩一直那样穷困下去,或许什么都不会发生。
我们刚开始有了点钱,何欢然才意识到,啊,原来有钱这么好。
男人的出轨,源自于一次放纵。
女人的出轨,源自于一点甜头。
目送着女儿迈步进入了校园,回到车上,我掏出了手机,再次拨通了昨天发视频链接给我的那个电话。
关机。
而后的几天时间里,我又抽不同时间段打了几次,也是关机。
这个手机号码就像是专门为我准备的一样。
他不找我的话,我也别想找到他。
我的生活重归寂静,看似什么都没有发生改变,但是什么都变了。
为了减少与何欢然碰面,我注册了网约车的司机,梓涵睡了以后,我就出去跑,直到半夜才回来。
我也试图跟踪何欢然,然而却也没有任何发现。
我甚至开始怀疑,那个视频到底是不是真的。
那时的我,根本无法冷静下来辨别视频是真是假。
我开始怀疑,那视频是不是ai换脸。
找了个杨国明和医院其它女人的视频,然后把我老婆的脸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