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男人江恣今晚很可惜地加班了,直到容濉和苏荔吃完了饭也没有回来。
苏荔担忧又怀疑的目光毫不掩饰地落在容濉身上,整个人欲言又止。
容濉在她说出今晚要留宿之前赶紧叫来了小周,给她打包送回家去。
很是心累地容濉回到卧室,感觉自己的病好了呢。
几乎是前脚把苏荔送走,后脚江恣就回来了,容濉估计着他们两个的车应该是擦肩而过了。
江恣是回来后听到周叔说才得知今天家里来了客人,是容濉的青梅竹马,据说是个很漂亮的姑娘。
听周叔说的两个人关系特别好,今天一下午都待在一块,那姑娘刚吃完了饭离开。
江恣不自觉的磨了磨牙。
怎么容濉身边就那么多人呢?
周叔问江恣吃过饭没,江恣说回来的时候在公司解决了,就直接上楼了。
江恣本来想直接去找容濉的,但是考虑到自己在外面了一天,回来又带了一身寒气,不适宜去见病人,所以脚步顿了下,还是先回了自己的房间去收拾了。
容濉躺在床上翻看最近的剧情进度。
接下来他去了群青岛,原著里的江恣也跟着去了,为了给家里的两个老人做样子。
容爷爷容奶奶没去,两个人年纪大了,遭受不得折腾,前几年还跟着去,这几年就没再去过了。
不过老宅那边因为照顾老人,所以修的也比较舒适方便,院子里修了直通的走廊,暖气也供应着,说句四季如春都不为过。
这次江恣跟着去后,容濉根本就没有关注过他,把人带去之后就直接抛在一边让他当透明人,偶尔心情不好想起来的时候拉出来打骂两句出个气。
这期间比较重要的剧情点有个是江源突然犯病,但是江恣却因为原主的原因没及时接到医院来的电话,最后导致江源直接进了ICU,等到江恣赶回去就发现了弟弟浑身插满管子躺在重症监护室里,心态直接崩了,然后加速了自己的复仇计划。
同时也是在这时候发现的江源不是自己的亲生弟弟。
那个离谱的需要血的剧情来了。
容濉不是很明白,怎么这些‘小说’里的人但凡生病了,不管什么病就都是要血要器官的。
哪怕像江源这种奇怪的睡病。
经此一事,江恣直接恨透了容濉,恨意值直接拉满爆出。
嗯,看看,这就是正牌的力量。
这期间的时候,江恣和他在江家的残存势力联系更加紧密。
同时仗着有容家给他的公司做掩护,一步步壮大自己的实力。
复仇计划进展到一个可管的进度。
至于其他的零零碎碎的拉男主仇恨的剧情就不赘述了,但是挺多的。
容濉想着这个进度,估摸着到时候江恣也快到了极限,他或许可以顺水推舟一下,加速一下剧情呢?。
容濉正在思考这个可行性,江恣就在他卧室门口敲门了。
他回来的时候没有锁房间门,卧室门也没锁。
听到敲门声,容濉轻轻笑了,抛开刚才的想法,专注于现在,毕竟他可是连人都还没睡到。
房间隔音很好,容濉没有说话,但是又不想下床,就扯过旁边的一个抱枕砸了过去。
抱枕和门装在一块,发出闷闷的一声,江恣的手感受到了轻颤,动作微一迟疑,然后遍推开了门。
见到脚边落着的抱枕,江恣明白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弯腰捡起抱枕,然后抬步向容濉走去。
容濉今天穿了套奶白色的睡衣,纯棉的,软乎乎的贴在容濉的肌肤上。
容濉正靠在床头看着他,嘴角眼尾都含着笑意。
“身体怎么样了?”江恣放下抱枕,伸手撩开容濉的额发去摸他的额头。
“好的可以上你。”容濉微闭着眼让他摸,嘴里说道。
江恣动作一顿,怀疑自己听错了,容濉刚刚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但是江恣理智的装作没听到,摸了摸他的额头,摸不太出来,就又去拿放在旁边床头柜上的温度计给他量体温。
好在容濉只是开玩笑,并没有再说什么吓人的话。
容濉很安静地让他量,没提做不做的问题,他算是看出来了,江恣是个在某些地方绅士到极致的人,忍耐度也高的离谱,所以为了避免败兴,他没有提也没有撩人。
温度出来了。
“三十七点五,还行,明天应该就好了。”江恣看着温度计上的数字。
“嗯哼。”容濉不置可否,等着看江恣接下来的动作。
果然,不出他所料的,这位绅士又准备离开了。
“我已经好了。”容濉不满的说道。
“还没有,还差一点。”江恣油盐不进。
“正常人的体温是可以达到三十七摄氏度的。”
“但你是病人。”
“我已经好了。”
江恣和容濉对视。
两个人谁也不退让地干瞪眼。
最后是江恣败下阵来,他别过头,耳根子微微泛红,“再忍忍,明天,明天行吗?”
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意,更多的是带着羞意的哄。
容濉知道这是极限了。
他歪头,看着江恣的脸,语气黏连,“怎么你成了钓着我的人了,你不乐意我可以去找……”
后面的字没有说出来,江恣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江恣面色变得阴沉,狠狠地盯着容濉。
容濉伸出舌尖舔了下他的掌心,抬起眼瞧他。
江恣知道他故意的,掌心被烫的往后缩了缩。
“你很不乖。”容濉声音从他手掌下面传来,一张一合的唇瓣擦过他的手心,有点痒,还很烫。
“我要给你点惩罚。”
容濉如是说。
江恣还在思考惩罚是什么像是上次那样……
江恣不可避免地想起某些被他刻意藏起来的画面,盖着容濉脸的手失了力。
容濉靠在床上,伸出脚尖踩上他的腹部把他推开了。
“去,把椅子搬到这里来,把灯关了。”容濉指指阳台旁边的黑色高脚凳,又指指床边。
江恣虽然很想转头离开,他直觉接下来的事情绝不是他可以控制的,但是那巨大的“惩罚”在诱惑着他,在他耳边呢喃着快听话,照着容濉说的做。
江恣转身去关了灯,搬起房间里阳台旁的一个高脚凳。
容濉在床头处留下了一盏昏黄的灯,他依旧倚靠在床头,看着江恣按他说的做好。
“坐下,看着我,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动。”容濉的声音带着命令。
江恣抿着唇不发一言,但是还是坐在了凳子上,看着容濉。
容濉见他坐好了,突然笑了,眼神勾人。
他细白的手指轻轻点点自己的唇瓣,然后很轻的一路下滑,略过胸膛腹部……
江恣的眼睛不自觉地跟着他的手指。
毫无疑问,这只手也是极其漂亮的,葱白纤细,指尖泛粉,骨节不是很突出,有淡青色的血管覆在上面不突出,但更显得精致。
江恣对接下来的事情有种懵懂的认知和猜测,但是他又说不出来那种感觉……
好了,不用说了,江恣的眼睛被眼前的一幕炸的直接扩散,呼吸一下子急促又一下子屏住,他眼睛死死盯着眼前这一幕,细看下眼睛好像泛了红。脊背不自觉地绷紧前倾,平方在膝头的手也握紧了,青筋暴起。
容濉手上的动作和眼睛互不相干又紧密联系,都是在明晃晃透露着一个目的——勾死江恣。
江恣的眼睛里只剩下那抹粉红,耳边是微软的颤哼。
其实这个角度,他看到的是侧面的容濉,而容濉也只是半褪了裤子,并且曲着腿,可是江恣坐的是高脚凳,视线本就高,这样子不说很清楚,但是影影绰绰更勾人。
接下来许久,房间里都没人说话。只有暗涌的潮热的暧昧在空气中浮动,奇异的暖香,昏黄的灯光,衣服凌乱且半掩的美人,以及……坐在高脚凳上动作僵直的江恣……
江恣觉得自己的骨节都好像生锈了,不然怎么动作这么迟钝。
他想交叉起腿。
“别动。”容濉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他,见他试图遮掩什么,便开口喝止。
容濉微蹙着细眉,手上动作加快,唇瓣里溢出细碎的哼嗯,但是他的眼睛唇角依旧带着笑意,就看着江恣。
江恣被他轻软的一声说的停下了动作。
不属于这个房间的一种香味蔓延开的时候,容濉收回了手,随意地搭在床边。
那只漂亮的,精致的手在灯下泛着晶莹的光泽。
容濉在微微喘息,江恣也一下子松了口气……
惩罚……
容濉平复了喘息,看向还一动不动的江恣,笑着逗他了一句,“帮我清理啊?”
声音带着点轻哑。
江恣动作又僵了起来,脖颈用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容濉愉悦地眯了眯眼,准备起身找纸擦下。
这时,本来一动不动的江恣突然起身,然后一言不发地扯过桌上的纸巾,然后拉住容濉的手给他擦拭。
这会儿的江恣一板一眼的,看起来木愣愣的,容濉被逗笑出了声,身体跟着发颤,连带着江恣握着他的手都感到发麻。
“我肚子上也有。”容濉勾唇,偏头看着他故意逗他,眼睛瞟过上次自己踩过的地方。
嗯,果然很大。
容濉表示越来越期待了。
江恣闻言动作一僵,他似乎在和自己做心里准备,始终不愿意看过去的眼睛在主人僵硬的转动中终于落了过去。
容濉的裤子还挂在胯骨处。
江恣只看到一片粉白,就仓皇移开。
怎么有人连这都粉粉白白的啊,长得这么好看……
江恣拿纸巾给容濉擦肚子,手指不可避免擦过他的皮肤,软白滑腻。
江恣的什么都好像到了极限,他待不下去了,匆匆给容濉清理干净,然后随口嘱咐了他一声快点休息就赶紧离开了。
容濉笑着看人逃走,手指轻捻了捻,还带着微微的黏腻,他还是起身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不知道是谁今晚又会是个不眠夜呢?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江江好像拿了女主剧本(bu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