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濉一路回去,到岁园山脚的保安处的时候吩咐了一句什么,小周没听清,但是隐约听到了江恣两个字。
不会吧,小少爷真把江少爷锁外面啦?
小周兢兢业业地把容濉送回岁园,然后离开。
容濉回去的时候天上下起了雨夹雪,湿哒哒的冷。
“小少爷,姜茶,驱寒的。”周叔给送出来一杯茶。
容濉接过喝了,然后对周叔说,“我上去洗澡,找个人带一百块钱去门口等着,听到车响再出去。”
莫名的吩咐让周叔一愣,但还是点了点头。
“嗯,您去休息吧。”
“哦对,姜茶也留一份。”
容濉见周叔听明白了就上楼去了。
嗯,江恣应该思考完了吧。
容濉愉悦地眯了眯眼,像个偷腥的猫。
等到容濉泡完了澡的时候外面好像才响起有汽车的声音。
容濉走到窗前,拉开一点窗户,边擦头发边往外看。
他房间小客厅的落地窗刚好对着前院,但是前院的大门离别墅门口也不近,所以容濉只能看到家里的佣人打着伞匆匆赶出去。
出租车旁他看不清楚,但是想来江恣正在和司机说话。
……
容濉猜的没错,江恣正在和司机说话,“您等我一下,我去取钱给您。”
“行,小帅哥我后面有伞你可以用下。”
司机师傅到也不怕跑单,毕竟人住这么大个别墅,啊不,或许这个山头就是。
他跑这么久车了,也知道这里住的都是有钱人。
就是他好奇这位怎么没钱付个车费。
“钱都上交老婆了。”
可能江恣看出来司机的好奇了,抿着唇淡淡的说了句。
司机一愣,然后哈哈笑起来,“我懂我懂,我钱也上交老婆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江恣没管大笑的司机,打开车门下去。
“哎,伞!”司机见他没拿伞,连忙喊了声。
“不用。”江恣摆摆手,扭头准备往里走。
这时大门突然出来一个人,江恣定睛一看发现是家里的佣人,他一楞,然后有些警惕地看着来人
不会是容濉找人在这赶他的吧。
“江少爷。”佣人喊了声,见江恣没伞,连忙把手里拿的多余的伞递上去。
江恣没接。
“你出来干嘛。”江恣镇定地问。
“小少爷让我拿一百块等着听车声音就出来。”佣人抖了抖手,拿出来一张一百块。
江恣瞳孔猛缩,他的心脏突然快速跳动起来,一股难言的感觉涌了出来。
他张了张嘴,然后忍了下来,伸手拿过那张钱,对着佣人谢了声,转头去找那司机。
打车费七十七,江恣把钱都给了司机,没要找零。
佣人看到江恣把钱给了司机,这才明白过来小少爷为什么让他在这等着。
收了钱的司机很利落的就调转车头走了。
江恣也有点按捺不住自己有些莫名躁动的心,他想去见容濉,想问问他是不是在骗自己,想说点什么,问点什么。
江恣脑子里诸多想法盘旋混杂着,但是现在最想做的还是去见容濉。
“江少爷,伞。”佣人看江恣肩头和头发上都被淋湿了一块,又把伞递上去。
江恣看了看伞,又看了看自己,撇过头去看容濉的房间。
那里的窗户居然透着光,容濉还没睡!
江恣突然很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然后对着佣人摆了摆手,不顾对方着急的询问,一头扎进雨雪里往别墅门走去。
佣人就这么劝了一路,只觉得江少爷脑子怕不是冻坏了,见人进了屋子,连忙过去厨房端姜茶出来。
“快喝点,这雨夹雪最是湿冷了,您小心感冒了。”
“谢谢。”
江恣这次没拒绝,他端起杯子喝光,还杯子的时候突然又想起什么,便问,“这也是小少爷留的?”
“是啊。”佣人在收拾杯子,听到江恣的问话,随口道。
江恣指尖上还残留有杯子留下的温热,他不自在的捻了捻,耳根悄然爬上了一点红。
此时他的心情还是被紧紧按捺着,他临近头了倒是冷静下来了。
……
容濉在听到敲门声的时候正在看手里的一份资料。
他好像都隔着门框听到可怜巴巴的呜咽了。
容濉勾了下唇,站起身去开门。
江恣敲门的手还没放下,见到容濉的时候一愣,他没想到容濉开门会这么快。
容濉从上往下看了江恣一遍,略有些惊讶,他的头发肩膀都湿了,身上带着冷意,看起来有些狼狈。
进步挺快,都知道用苦肉计了!
江恣不止一次听容濉说过喜欢他的皮囊,所以他可耻的利用了一下。
见容濉打量他的头发和衣服,他就垂着眼,安安静静的不吭声,好像憋着气在委屈一样,不想服软却又别扭地卖惨。
果然,容濉开口了。
“进来。”
江恣闻言抬眼看了容濉一下,容濉只留给他了一个背影。
江恣跟着进去,这时他第一次来容濉的房间。
容濉坐在沙发上,示意江恣随便坐,江恣看了眼自己身上有些皱巴巴脏兮兮的衣服,然后选择了坐地上。
容濉挑眉,“什么意思?”
“身上脏。”江恣闷闷地声音传来。
“我以为你故意的呢。”容濉笑了声。
容濉把手里的资料纸卷成了筒状,点了点江恣的肩膀。
“不是。”
江恣抬头,想问他是不是没有说要不要他,早就知道了他会自己回来,连他没钱付车费都知道。
江恣以前不觉得容濉是个聪明的人,甚至怀疑容濉是不是他们容家亲生的,不然怎么三个孩子差距那么大。
但是现在他特别清晰地意识到,容濉正相反,是个极聪明的人,单说他对人心的感知洞悉是极其敏锐的,甚至恐怖,他好像有操控人心的蛊力一样。
他很擅长算计人心,一步步的诱惑你,让你一步步的去往他想让你去往的地方,还心甘情愿。
江恣心里苦笑,容濉应该一早就看透他了吧,估计他从对自己感兴趣那刻就预料到了往后的所有发展。
现在他们这样不就是吗。
江恣放松了身体,也不装了,直白的看着容濉,“你想要的只是我的身丨体吗?”
“嗯啊,我很早就说了啊。”容濉更加坦然。
“哦对了,我还喜欢听话的。”他又补充道。
江恣眸色深深,他张了张嘴。
“知道了。”
“我会听话的。”
他承认,他被吸引到了……
也或许叫驯服了……
……
容濉抓着江恣的头发和他接吻,此时的江恣还坐在地上,但是容濉跪坐在他身上。
江恣的手隔着容濉的浴袍抱着他的腰,脖颈上扬,上面尽是隐忍出来的绯红,青筋也一跳一跳的。
容濉细白的手划过,去解他的衣服。
江恣有些僵硬的任由容濉动作,话说的老练,人毕竟还是个当了二十来年的处,这时候还是很生涩被动。
他看到容濉的手指在自己衣服上熟练的游走,不禁不理智地猜测,容濉是不是对很多人这样过啊,他看上他什么了。
江恣问了出来。
容濉闻言停下动作笑了起来,笑的还很开心,好像被逗到了
江恣扶着他的腰不让他笑倒了,耳根子被这笑声笑的发热。
“干嘛啊,你很在意这个吗?”容濉笑停了,手摸上他的脸,问道。
“……”
“你是第一次吗?”容濉点点他的唇瓣,下压了下身体,暗示性很强。
江恣的俊脸直接一个爆红,虚抱着他的胳膊一下子就收紧了不让他乱动。
“噢,看来是了。”容濉伸手环住江恣的脖颈,凑近用鼻尖蹭了蹭他,眉眼嘴角还都带着笑。
“所以你是吗。”江恣忍着羞意,装作不在意的问他。
“不是呀,我怎么会是第一次啊。”容濉一下一下亲着他,抽空回他。
江恣一下子僵住了,脸上的热意也退了。
容濉心里笑的打滚,他可太喜欢江恣了怎么办!可爱死他了!
容濉装作没看到江恣的反应又去吻他。
江恣听的容濉回答的时候愣了下,然后感到一阵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难受愤懑。
容濉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就只对他有过兴趣,他在暗暗期待什么,这不都是意料之中的吗。
意料之中……
他有心里准备的,猜到过的,为什么要问出来?是为了那一点点点点的可能吗?
江恣心里泛酸,他闭眼吻过去,管他呢,反正现在抱着容濉的是他。
至于是谁和容濉好过那又怎么样,他和容濉又不是谈恋爱,容濉就算一下子找两个他都没立场管。
那那个人呢?他们是谈恋爱的时候在一起的吗?拥抱的时候是不是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容濉会甜蜜的亲吻对方,娇气地撒娇,然后又被哄好。
江恣一边告诫自己不许想,一边又忍不住去想高中或者大学的容濉和人手牵手谈恋爱的样子。
江恣眉头皱了起来,有些凶的加深这个吻。
容濉很明显感受到江恣的凶意,他睁开眼,看到江恣皱着的眉头,眼睛弯了弯。
再想就到他和别人结婚了吧。
他喜欢乖狗狗,但是不是任人摆布的,这样气势不足的凶巴巴刚刚好。
容濉甚至觉得自己听到了委屈的哼唧。
作者有话要说:江恣第二天知道岁园山下的门一般车都是开不进来的
傻狗自己脑补了自己老婆几十万字的从校服到婚纱的甜文(笑死
这两章的傻狗好像过于可爱了(岁宝说的
所以本亲妈要给孩子点甜头嘿嘿嘿